第90章 違抗聖意(2 / 2)
「皇後娘娘,您不必太過介懷了。」阮香緊跟在沉韻身後,耐心勸導著,「倘若您一直與陛下置氣,他日陛下看上別人該如何是好啊?」
「整個皇宮裡,還能有誰比本宮貌美?」沉韻自信地撩了下長發。
「話雖如此沒錯,可男人的心」阮香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沉韻打斷——
「男人的心可不會被輕易得到的東西所束縛。」
話語間,她輕撫上光滑白皙的側臉,彎眸輕笑著,「你等著看吧,陛下終有一天會苦苦哀求本宮,倒在本宮的石榴裙之下的。」
阮香盡管焦急發愁,也不好再開口。
沉韻則輕鬆地傾倒在床,隻想舒坦地睡個美容覺。
而尚宮局沐浴堂中,吉琅櫻正服侍著栗嫿洗漱。
她將浸有玫瑰花瓣的溫水輕撫上栗嫿的秀發,不禁想起與言翊相度的紅緣會夜晚。
那時的她也沐浴在玫瑰花瓣之中,言翊在門外為她送上新衣裳。
這一切好似就在昨天,又恍如隔世。
「你叫琅櫻對嗎?」栗嫿輕柔開口,「今後的日子,你可要多幫幫我啊。」
吉琅櫻愣了下,不知其何意。
「在他鄉辛苦生存,我們崎嶼同胞可要互相扶持照顧,才能過的好些,不是嗎?」栗嫿的聲音很輕,語氣很溫柔,讓人無法拒絕。
但吉琅櫻也沒有應聲,隻是一味垂眸回避。
她在皇宮的目的,隻為復仇,並不想交什麼朋友。
準確的說,是她怕連累他人。
「準備好了嗎?」達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準備好了,達荀公公。」吉琅櫻及時回答道。
夜深人靜,月明星稀。
通往潤聖殿的偏僻遠路上,吉琅櫻在前打著燈籠,達荀扛著被棉被包裹的栗嫿腳步匆匆。
鬱悶的席景宥坐在榻沿喝著悶酒,對於貿然傳入寢殿的達荀很是疑惑。
「陛下,饒恕老奴吧。」達荀將栗嫿放到床上後,轉身快步離開了。
席景宥冷眼看向宛如出水芙蓉般的栗嫿,淡漠道:「你走吧。」
再次被拒絕的栗嫿皺起眉頭,清秀的臉頰無比難堪。
留下是聽從皇太後命令,可又是違抗聖意。
她不過是一介奴婢,一時手足無措。
「陛下,讓奴婢留下吧」栗嫿帶著哭腔懇求著。
「朕要你走!」席景宥不耐煩地放大嗓門,「快點走!」
「陛下一定要和這孩子在一起!」殿帳外傳來時萱的聲音。
席景宥怒目應聲看去,時萱金鳳裙袍投過殿帳屏風的鏤空處映入眼簾。
「就算陛下以冒犯之罪懲戒哀家,哀家也要堅持如此!」屏風外側的時萱直挺著月要板,語氣激動,「因為哀家再也無法容忍陛下您繼續做沉諸丞相的傀儡了!」
「朕有朕的打算,太後娘娘您不一定要做到這份上!」席景宥不甘示弱地回擊。
「隻有擁有繼承人,陛下您才有資本和沉諸丞相對抗!」時萱仍舊堅持強調著。
「別再說了!」再也控製不住氣惱的席景宥抬臂甩袖推翻侍桌,疾步走到屏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