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2 / 2)
「陛下啊!」寬賢忍不住流出血淚,無奈吶喊著。
穀挽深吸了口氣,濕潤的眼眶噙著感動與憂慮。
「陛下,不可胡說。」沉諸耐著性子警告道。
「行省主們沒有錯,丞相若是一定要處決」席景宥泛起淚光,卻沒有絲毫膽怯,他再次向沉諸靠近了一大步,字字鏗鏘有力,「就把朕丟進油鍋處死!」
沉諸怔了怔,第一次被席景宥震懾。
行省主們都長嗬出白霧,夜色淒涼清冷。
緩過神的沉諸逆著火光,也向席景宥靠近了一步,笑意嘲諷,「是吉美人教導陛下這麼說的嗎?以為這樣一番豪言壯誌,就能讓行省主們感動,從而支持陛下您?快別做春秋大夢了,陛下。」
席景宥緊抿著雙唇,始終直勾勾盯著沉諸。
那野獸般的眸光不再是隻為吉琅櫻,也是為他的臣民,為他的天下。
「皇子殿下是您的兒子,您如此是非不分,如何治理國家江山?」沉諸加快了語速,激動訓斥道。
繼而,他又放緩了語氣,「老臣是一心一意為禹國,親政權是絕對不會給您的。」
「明日就會重開集合議會,親政權不是沉諸丞相您一人隨意決定之事。」席景宥沉穩闡述著,強調玉璽的歸屬需要行省主們一致同意。
「好,隨便您吧,陛下!」沉諸失去了耐心,不願再與席景宥多費口舌。
油鍋還未燒熱,刑拘廣場眾人作鳥獸散。
在沉諸回到府邸之時,行省主們都聚集在他的書房。
「請沉諸丞相放了寬賢。」決泰率先提出要求。
「我若是放了他,你們能為老夫做些什麼呢?」沉諸靠著椅背,雙臂張搭在扶手。
「沉諸丞相,這不是能商量交換之事啊。」
「大家都明白,企圖刺殺皇子殿下的人不是寬賢!」
「您不能殺了他,沉諸丞相。」
沉諸耷拉下眼簾,冷聲道:「把東西拿上來吧。」
「是。」守在側旁的林坤將紅漆木盒呈放到書桌。
「這其中是何物?」
「是老夫的答案。」
一位行省主上前打開木盒,映入眼簾的是寬賢的人頭。
他驚恐地摔落木蓋,連連踉蹌後退。
其他行省主也都被嚇地不輕,隻有決氏兄弟還維持著淡定。
坐在側席的沉氏兄弟勾起得意笑容,沉諸則不以為然地看了眼人頭,悠哉道:「老夫還剩下八個紅漆木盒,還夠裝下八個項上人頭。要是你們認為老夫的極刑隻有八種,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起碼數百種,隻可惜你們沒有數百條性命。」
他要讓行省主明白,就算席景宥有魄力出麵相救,他更有魄力與之對抗。
帝君隻是徒有其表,他才是真正的掌權之人。
在他看來,感動與信仰是無法與性命安危相較的。
眾人陷入了驚悚的沉默,室內回盪著沉諸得逞的笑聲。
他們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側身作出防禦姿態。
帝君隻是徒有其表,他才是真正的掌權之人。
在他看來,感動與信仰是無法與性命安危相較的。
眾人陷入了驚悚的沉默,室內回盪著沉諸得逞的笑聲。
他們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側身作出防禦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