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護短(1 / 2)
聽到這道悅耳冷冽的女聲,禦花園的熱鬧剎時散場。
「參見昭陽公主。」
君清氿蓮步翩躚而至,她身穿茜紅色四合如意雲紋的灑金紗半袖,並海棠紅的織金雲紋裙,飄逸優雅,月要間佩環輕搖,行走間宛如隨風起舞。
少女麵容明艷,膚白勝雪,狹長的鳳眼波光瀲灩,如含清輝皎月。
君懷琅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好像不管見過多少回,君清氿都會讓人驚艷。
君清氿走到謝綏身邊,一手搭在他的輪椅上:「你沒事吧。」
謝綏搖搖頭。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他護著別人,護國護家護萬民。這是他第一次被別人保護,感覺竟然還不錯。
「這些年夫子教導的禮儀,四哥是不是渾忘了,不然怎麼會說出讓本宮的駙馬給你行跪拜之禮這樣荒唐的話。」
「父皇可沒承認他是駙馬。」
「本宮承認就行,「君清氿頓了頓:「他是本宮的駙馬,又不是父皇的。」
「」
聽到君清氿這話,人群中竟有侍衛和宮人不小心笑出聲。
君懷琅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還挺有道理的。
「所以,四哥,」君清氿饒有興味地看著四皇子:「為你的愚笨向本宮的駙馬道歉吧。」
「昭陽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皇兄是大盛的四皇子,他謝綏是個什麼東西。」
君清氿撩起眼皮,鳳眸透徹明亮,鋒芒銳利:「他是大盛的戰神。你、他、你們之所以能有這個閒情雅致在這逛花園和找樂子,是因為這個被你們找茬的人已經給你們打下了一片盛世太平。人,可以蠢,但不能像個畜生一樣不記好。」
「謝綏十五歲上戰場,刀槍劍影,生死搏鬥,你們倆十五歲在乾什麼。」君清氿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四哥,你明年就加冠了,你覺得你能做什麼呢?」
沉默。
死寂一樣的沉默。
四皇子臉漲得通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無法辯駁的惱怒。
朝瑰還是不服氣:「那那又怎樣,謝家叛國,證據確鑿。」
聽到這話,君清氿想起隆豐帝回答她問「謝家之罪,是莫須有嗎?」的時候回的「罪名已定,無人可改」,嘴角勾起一道冷漠的弧度,天家無情,怪她認清得太晚。
「啪——」
「啪——」
朝瑰還沉浸在自己問倒了君清氿的喜氣中,就被君清氿連扇了兩個巴掌。
所有人都被君清氿的動作驚到了,君清氿平日或許驕縱跋扈,但也從未有過這樣動手打人。
朝瑰用手捂著自己的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君清氿:「昭陽你瘋了,你竟敢打我。」
還是在她的伴讀麵前。
君清氿有點納悶:「打你就打你,你是什麼打不得的嗎?」
「我現在就去告訴父皇,讓他為我做主。」
君清氿一臉無所謂:「你去呀。」
她剛剛從禦乾宮出來的時候,顯慶帝正沉浸在對敬仁皇後的思念和自責中,怎麼會有空聽朝瑰告狀。
「你——那我去找我母妃。」
君清氿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寧貴妃,你以為她不想教訓我?她是有賊心沒賊膽。」
「本宮也不多跟你們費口舌,剛剛編排本宮的那些人,每個掌人嘴二十,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