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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也隻有一條命,我不怕。」
謝綏這麼想,也便這麼說了。
柔軟的春風拂過耳畔,君清氿怔然望著他,動了動唇,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在我死之前,定會保崖州安然無恙。」
你想保護的地方,我都會守候。
謝綏如是說。
少年統領的話,猶如一柄利劍,倏然刺透君清氿的月匈腔。
巍然劍光瞬間斬滅深埋心底的憂慮,強勢注入無窮無盡的悍然無懼。
陽光灑滿身上,暖洋洋的。
君清氿情不自禁伸出右手。
「我信你。」
謝綏伸手與之交握,握住了指縫間那一縷陽光,輕且堅定。
「定不負君心。」
—
踏了一次春,君清氿的心結全消了,病也很快就好了。
又積極地投入到工作中。
這天,君清氿正在府衙聽範新匯報工作。
「殿下,如今崖州溝渠工程已建設大半,陂塘工程也……阿嚏!」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連鼻涕都流了下來。
範新臉色漲紅,忙道「失禮」,背過身用手帕擦拭。
還沒擦完,又是幾聲噴嚏。
君清氿不得不關心道:「範司工心念工程是好,但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體。」
「下官多謝……阿嚏……多謝殿下……阿嚏……」
君清氿:「……」
範新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連忙告罪退下去。
君清氿隻當他受了涼,也沒太放在心上。
散衙回到府上,流安替她淨手淨麵。
君清氿靠在椅子上,又聽見院中不斷有人咳嗽打噴嚏。
她不由皺起眉:「誰生病了?」
流安道:「是院中負責灑掃的阿蘭,她這幾日可能受了涼。」
君清氿的眉頭皺得更深。
她突然想起,自己乘坐馬車從府衙回府裡的這一路上,似乎聽到路邊不少人都有這個症狀。
「流安,速去叫葛大夫來見我!」
「葛老大夫還是葛小大夫啊?」
君清氿涼颼颼地說:「你覺得呢?」
流安趕緊小跑出去:「是是是,奴婢現在就去。」
君清氿顧不得生氣,內心焦慮,怎麼辦,這些症狀跟流感很像啊,而且春季正是易發流感的時節。
在異世,流感嚴重了都會死人,更別提現在的大盛了。
君清氿又喊:「流翠。」
流翠進來,看到君清氿時還怔了一下,不解自家殿下怎麼麵色怎麼會這麼凝重。
「流翠,你去告訴阿蘭,讓她不要在院中掃地了,趕緊回自己房間,沒本宮的吩咐,不要踏出房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