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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君清氿的安穩日子還沒過幾天,就傳來一個噩耗。
越州潮州府叛亂了,叛軍們勢如破竹,沒多久,就打到了雷州。
那天,君清氿從府衙騎馬回府,剛解開披風,就聽見崖州碼頭駐軍來報:「啟稟殿下,碼頭外有人聲稱是雷州知府方誌玄,想要求見殿下!」
「……」
君清氿愣了好一會兒才道:「雷州知府?他什麼模樣?」
駐軍盡可能地描述清楚。
君清氿皺眉:「就他一個人,沒有同行的?」
「還有一個護衛。」駐軍頓了頓,小心翼翼道,「他們形容有些狼狽。」
君清氿先是叫來關山,讓他去查雷州的消息。
而後重新係上披風,吩咐人備一輛車,帶著流安趕到碼頭。
方誌玄抱著膀子瑟縮地站在城門外,充滿希望地看向城內。
他反復不停地問:「你說昭陽公主回來給我們開門嗎?」
「大人,小人也不知道啊。」
「是啊,誰知道昭陽公主是什麼脾氣。」方誌玄話剛說完,就驚喜地看向遠方:「那是不是殿下來了?!」
侍衛抬頭望去。
昭陽公主身披朱紅披風,騎在高頭大馬上,神清俊秀,貴不可言。
比在雷州遙遙一見時,愈加矜貴無雙。
昭陽公主一個人在崖州,怎麼還能這般氣勢熏灼?
君清氿至碼頭,乍一見到方誌玄,差點沒認出來。
這也太狼狽了吧!
蓬頭垢麵、衣衫襤褸,說是乞丐都不為過。
也就是守門的敬業,還去府裡通報,否則早就被人趕走了。
方誌玄連忙跪下行了一個大禮:「參見殿下。」
君清氿下馬,在距離他們幾步外停步:「怎麼回事?」
方誌玄抹抹眼淚,「殿下,你能不能先收留一下微臣和侍衛?我們好幾天沒吃東西了。」
君清氿:「……」
真的太慘了。
她立刻道:「帶他們回府。」
方誌玄和侍衛感激不盡,爬上了馬車。
回到公主府,君清氿吩咐下人準備熱水給兩人洗漱,又備上乾淨衣物。
兩人洗漱完畢,煥然一新。
君清氿揮揮手:「你們先去吃東西吧。」正好,她用這個時間去問問關山調查的怎麼樣了。
關山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這一會功夫,他已經知道事情的大概:「殿下,越州叛亂,雷州被攻陷了。」
「?」君清氿蹙眉:「越州?不是說起義軍在荊州嗎?怎麼就到越州來了。」
那這樣的話,大盛到底有多少起義軍了。
「殿下,這是另外一隻,不過打的名頭都差不多,荊州的是西大王,越州的這個是南大王。」
君清氿笑:「本宮在這,也敢稱王?」
關山抬頭:「殿下,你是想?」
君清氿看了眼關山:「去傳謝綏來。」
「是。」
關山知道,這要打仗也不是她能決定的。
君清氿自上而下地說:「說吧,怎麼回事。」
方誌玄更咽地抹抹眼淚:「殿下,雷州、雷州被叛軍占了,不僅雷州,整個越州都要被占了。」
君清氿頭腦清醒,問:「越州被叛軍攻襲,越州知州沒有向朝廷求援?」
總不可能連送個信的工夫都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