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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在盛京還是崖州,謝綏都一直身負重任,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有時間學習按矯,還能學的這麼好?
君清氿驚嘆過後,又問:「流安,你成日跟在本宮身邊,什麼時候有空去學呀?」
「殿下休息不需要人伺候的時候,奴婢便鬥膽去找謝統領了,剛好那個時候謝統領也回來了。」
君清氿聞言有些感動。
她一般都很晚才休息,也就是說,流安是每天三更半夜去找謝綏學習按矯手法的,還學了這麼長時間,可見是真的有心了。
「辛苦了。」
「不辛苦!」流安笑開了花,「隻要殿下覺得好,奴婢就一點也不覺得辛苦!」
她頓了頓,又道:「謝統領可比奴婢要辛苦多了。」
君清氿深以為然。
流安那麼晚,謝綏也是那麼晚。
君清氿低頭微微一笑,這個人總是能帶給她諸多的感動。
越州百姓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戰後重建工作。
為此,君清氿經過這段時間培養的大部分官吏都抽調到越州去幫忙了。
當然,越州的官吏也到崖州去進行培訓,學習崖州的各項規章製服。
上課的當然是謝瑛和梁穗。
第一堂課上,越州的官吏看到上課的是兩名女性,都呆若木雞。
有的老古板大喊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綱常紊亂」,謝瑛和梁穗都沒當回事,直接把他們請走了。
沒有上課,那幾個官吏在崖州城逛,越看越覺得崖州好。
再一問,這裡的女人還可以出來做工,賺的錢比男人還多。
崖州百姓對女官的接受度也很高。
「她們可有耐心了。」
「她們特別親切,和她們說話心情都會好。」
「她們乾活效率也高,因為還要照顧家裡,所以都會在下班前乾完。」
老古板們:這怎麼和他們想的不一樣,真的有這麼好嗎?
他們帶著疑問又回到了課堂,發現真的有這麼好。
謝瑛和梁穗的課妙趣橫生,講解深入淺出。
這哪是他們能比的。
越州官吏都心悅誠服。
不同的府縣都有不同的定位,各項工作都在井然有序的進行中。
苗海作為船工,自然去了海邊的船廠做工。
船廠的東家因為是城中富戶,被叛軍洗劫一空,一家老小都被叛軍殺害,極為淒慘。
崖州軍入城後,船廠無人主事,便收歸官府。
船廠現在的管事來自崖州,為人隨和。
管事交待他們:殿下開春後就要雇傭大批船工運送貨物到北方,所以必須要盡快修繕好船舶。
苗海等人便擼起袖子努力乾活。
好在殿下給的待遇相當不錯。
不僅餐餐管飽,還有肉!
他們吃得好,乾活自然有力氣。有時候乾得好了,還會多獎勵兩塊肉。
苗海會把肉留著,帶回家讓妻子和女兒吃。
雷州城內有力氣做工的畢竟是少數。
那剩下的老弱婦孺怎麼辦?
官府有規定,十歲以下孩童、六十五歲以上老人、懷孕的女子可以暫時去官府領取口糧,等今年秋收後,再行扣除。
所以,雖然苗海拿不到月錢,但他妻子可以漿洗衣物補貼自己,他女兒可以領取口糧。
一家人還是可以填飽肚子。
苗海已經很滿足了。
要不是崖州軍,雷州還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模樣。
「阿海!下工了!走,去吃飯,今天不知道有什麼菜!」
他們船工、擴建港口的勞工、修建乾船塢的工匠,幾乎全都聚集在一處,大家同在「食堂」吃飯。
這個「食堂」也是崖州的特色。
他還聽說崖州最早的食堂在崖州府衙,那裡的食堂菜比大酒樓裡的菜還要好吃。
後來,各個作坊工廠都學著建起食堂,說是乾淨便捷。
他們這個食堂是臨時搭建的,專門供應他們每日兩頓飯。
就在他們排隊打飯時,不遠處忽然傳來喧鬧。
大家議論紛紛。
「出啥事兒了?」
「好像是港口那邊有人沒注意,夯土時砸到了腳,那血淌得……嘖。」
「啊?砸到腳了?這可不得了!要不要緊?」
「不知道哇。」
「希望沒大事,要不然以後日子可咋過。」
「別說以後了,就說現在,傷成那樣,看大夫不要錢?」
「也對,哪還有錢看大夫吃藥。」
苗海聽聞,不由在心裡嘆氣,這也太慘了。
傷到腳,意味著短時間內不能乾活,不能乾活就沒有吃的,這不是活活等死嗎?
更別提拿錢去看大夫了。
就在眾人感同身受、唉聲嘆氣時,那邊又響起雀躍歡呼聲。
「這又怎麼了?」
「我去看看。」
「回來了!怎麼樣?到底出啥事兒了?」
「大家夥兒不用擔心了,我聽管事的說,這是工傷,可以申請補償金!」
「補償金!是錢嗎?能拿到多少?」
「這個不清楚,看具體傷勢吧。」
「這個崖州管事真好啊!」
「這是昭陽公主殿下定的規矩!」
「殿下真的愛民如子啊。」
苗海深以為然。
那位公主殿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仙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