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1.3[大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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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東樹不過這個角度看來。
少年側著臉仰頭,精致的眉眼很是平和,那雙桃花眼裡無波無浪,好像無欲無求的佛子,他修長的手柔軟的扭動著,手指靈活的比著花手。
訓練室的燈光照在他緩緩後仰的臉,還有他柔軟的身姿上,竟是意外的有股特別的勾人的韻味,特別是那雙無欲無求的桃花眼一眨,讓人想要把少年拉入凡塵,在那雙眼裡譜寫出屬於自己的影子。
若是眉心再點一點紅痣那就絕了。
像是踏入紅塵的佛子,他無欲無求,卻無端引人犯罪。
看得入迷的最後一個選手謝東樹這麼想著。
「東樹,你在乾什麼?」一個宿舍的另外兩個人走了幾步察覺到謝東樹沒走上來,回頭就見謝東樹癡癡看著訓練室,不禁疾步走過來,疑惑問道。
謝東樹隻是指了訓練室。
兩個室友頓時看了過去,然後也都呆了。
臥槽,就憑著這個動作還有那張臉,容杉絕對可以讓無數觀眾喊著舔屏,簡直是把不可褻瀆以及勾人犯罪矛盾的寫在了一起。
三人對視一眼。
就,有些被震撼到。
雖然大家也都有練習這個主題曲開頭動作,但是,他們敢說,就連評價最好的傅航也沒有容杉這麼吸引人眼球。
這是讓人想要拉這墮入凡間的佛子,是讓人忍不住有破壞欲的佛子。
媽呀,這明明就是大家緩緩起身,然後雙眸帶起亮光,追著夢想的少年。
可被這一表現,卻仿佛是無欲無求的佛子被拉入凡塵,讓世人想要褻瀆。
要是所有人一起跳這主題曲,這絕對會從眾人中脫穎而出的好不好。
那灼熱的視線容杉自然是感受到了,他漸漸的停下了動作,然後疑惑的看去。
三雙火熱的眼睛直直望過來。
容杉一愣,然後整個人就有些慌張:「你,你們,有,有事嗎?」
乾,乾什麼這麼看著他!
少年歪過頭看過來,煙波雙眸像是受到驚嚇似的微縮起來,小鹿斑比似的,看的謝東樹三人互相譴責的看向了舍友,情不自禁的聲音放小了。
「沒什麼。」
「你剛才那花手很美!」
「對起身那月要姿也很吸引人。」
……
三人說著,然後在容杉呆呆的視線裡對視了一下,默契的伸出手鼓掌。
此處應有掌聲,才能夠深刻的表明他們對此的驚嘆。
容杉眨了眨眼,臉一下子不受控的熱了起來,紅暈染滿臉頰,他頭頂一根發絲不安分的翹了起來,像是反應半拍似的,呆呆的哦了一聲。
整個人看著懵懵的,意外的呆萌。
謝東樹三人也愣了愣,顯然沒有料到容杉會是這個反應。
不過隨即他們就見少年忽的起身,然後結結巴巴的蹦出一句話:「是,是嗎?你,你們要學嗎?我可以教你們。」
話語喃喃半天出口,容杉自己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他們或許隻是客氣似的說很好看。
畢竟。
他才剛是個初學者,雖然那個動作短短的一個多小時內他已經跟著視頻做了百來遍,自己也覺得有稍微掌握了,可是教人的話,他還是有些把握不來。
怎麼就一禿嚕說出來了,懊惱的拍了拍頭,容杉正想要在說什麼,就瞧見三人走來。
容杉整個人再次控製不住的緊張起來。
謝東樹三人已經大步走了進來,他像是認識到了容杉,新奇的看著他紅艷艷的臉龐。
隨著他們靠近,少年更加拘謹了起來,渾身散發著想逃的氣息。
而他臉上的紅雲已經飛到了耳朵上了。
謝東樹一把拍向了容杉的肩膀:「你小子竟然怕生!還很靦腆,鵝鵝鵝哈。」
似乎這很讓他覺得很好笑,謝東樹笑出了鵝叫起來。
另外兩個室友連忙後退半步,整個人大寫的:我們不認識他。
謝東樹的笑聲實在太有穿透力了,整個房間都是他的笑聲。
這笑聲爽朗,大方。
倒是讓容杉緊繃的神經不知不覺的鬆了下來,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太會和人交流,應該是我向你們學習的。」
對此,謝東樹三人都覺得神奇。
容杉初舞台的表現以及初印象實在是太讓人覺得糟糕了,以至於他們心裡都打上了一個這人不好相處的印象。
沒看,那靠近的傅航直接被甩臉讓滾開嗎?
可現在看著,竟像是一個靦腆容易害羞的,沒看那臉都飛起了紅暈,整個人都下意識後退。
不過說到這,棒球帽帽緣朝向腦後,一頭粉色頭發,瞧著十七八歲的模樣。
此時,他是一雙眼睛閃爍著八卦的眼神,瞬間湊得極近,滿是求知欲的問道:「你和傅航是有什麼恩怨嗎?」
「丁洋,這是能夠問得嗎?」一邊的另一個人板著臉,一頭頭發極其嚴肅的往後梳理,露出整個光潔額頭。
他的模樣仔細看,和丁洋一模一樣:「別問這麼讓人這麼難辦的問題。」
容杉抿了抿唇,他回憶原主的記憶。
記錄儀裡的錄像突然就沒了。
父親的公司也忽然就那麼垮了。
而傅航,在公司還沒倒下前,原主讓父親助理去調查來的結果,也不過是個普通工薪家庭的孩子,父親在電廠裡工作,母親在家縫雨傘,他沒那麼大的能力能夠弄倒公司,也沒那麼大的能力可以把記錄儀的視頻消除。
可事實上,傅航當時那沾沾自喜的語氣,分明說了他確實和這有關係。
容杉抿了抿唇,那就說明傅航有什麼不可而人知的情況。
不過停車記錄儀不代表一切,當時有交警,有旁觀的觀眾,也有醫院的醫生。
容杉深呼吸一口氣,他倒是可以先慢慢扭轉原主在別人眼中的形象。
一個被父親嬌寵,不諳人事的單純社恐孩子。
這也很貼切他自己本身的性格。
「對不起,我也不知道那是怎麼一回事,明明……」容杉給自己做了深深的呼吸,像是在給自己勇氣,他眼眸黯淡,這才一字一字堅定認真地說道,「我們的車禍是在s市華來街道,不是公交車撞車的事故,我父親車牌號是sy46xxxxx,當時附近有人幫忙的,還有叔叔幫我送父親去的醫院,交警也有來記錄的。」
三人聞言微愣。
不是公交車連環事故,是之後才出的。
「那傅航?」謝東樹嘴快的再次問道。
少年眼眸微暗,咬著唇說:「他忽然從箱子裡沖出來馬路,父親剎車來不及所以急速的轉方向盤……」
說到這裡少年的眼眶紅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他說道:「我當時也隻是氣憤,想讓他道歉的。」
謝東樹三人倒是沒有想到事情忽然來個轉折。
不過要是這種情況,那傅航還真的是可怕,害的人出了車禍,父親成了植物人,在節目裡遇到了竟然還敢上來碰瓷,消費人拉踩人。
嘶。
三人倒抽了一口氣。
謝東樹三人也不過二十來歲的年紀,隻覺得這超出了他們對人的惡意想象。
少年沒必要騙人,這一查就可以查到的。
而且他渾身氣質乾淨,生氣的時候跟個炸毛的鬆鼠,咬著牙恨得腮幫子都鼓起來,牙齒磕磕作響。難過的時候那雙乾淨的眼眸寫滿哀傷,讓人看著就跟著心揪成了一團,讓人很想保護他。
不過是個被保護的很好的小王子,卻不得不走出城堡,踏入荊棘裡。他們並不覺得少年踐踏別人的理想,人都有艱難的時候。
「那什麼,我們努力奮鬥,爭取往上爬,然後拿獎金,你不是想要給你父親賺醫藥費嗎?」扌莫了扌莫頭,謝東樹安慰道。
丁洋和丁智也表示:「雖然我們不是很厲害,但也各有擅長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可以一起學習。」
「好!」容杉擦了擦眼,然後用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