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1.4[大修](2 / 2)
這裡的聲調是得比較茫然一些。
容杉理清了這首歌的情緒。
在他整理情緒的時候,謝東樹三人已經開口了。
三個人中,丁智的vocal最好,謝東樹則比較擅長ra,丁洋倒是比較擅長舞蹈,開口的吟唱後便進入ra的自述環節。
三人情緒飽滿的說著ra,視線全都集中在容杉身上,滿是鼓勵。
然後。
容杉的聲音插入了進來。
『我奮力往上爬,試圖聚在聚燈光下。
光芒太耀眼,我太過黯淡。
……』
被光芒掩蓋去了自身光彩的追夢少年,他迷茫,掙紮,想逃離卻不甘心。
然而容杉的聲音一進來,那聲線,那情緒,就仿佛俯瞰芸芸眾生的神明,他旁觀少年們的迷茫,然後灑落陽光指引少年們前進。
謝東樹三人並沒有因為容杉獨特的演繹而止住了這歌,而是等唱完後才發表自己的意見。
「容杉,你進步很大。」
「對,歌詞,節奏,音調都在位。」
「就是情緒稍稍有些不對。」
容杉眨了眨眼。
情緒不對嗎?
他琢磨著,然後很是認真的說道:「這是我對這首歌的理解,每一個人對歌曲的理解都不同,演繹起來的味道也不一樣。」
那倒是,一首歌,一個人來演繹,有百種感覺。
「你們覺得這演繹不好嗎?」容杉說著臉微微紅著,像是尋求支持,「我感覺自己這樣演繹很好的。」
三個人紛紛想了想,然後一致的說道:「很獨特也很出彩,就是你似乎並不是很熟悉。」
容杉微鬆了一口氣。
這種選秀節目裡想要出彩,要麼足夠優秀,要麼足夠特別,讓人記憶點深刻。
而他得逐步的改變觀眾的想法,那就從特別開始走起。
但也不代表天馬行空。
雖然他的這種特別,在現在或許會讓觀眾覺得他找存在感,嘩眾取寵。
但等他優秀到眾人無法忽略的時候,大家就會發現他現在也其實很不錯。
然後回顧過往對於他的漫罵,粉絲們會愧疚,會想辦法給他彌補,然後加油打氣,一路陪伴。
畢竟一開始錯過了他,誤會了他。
當然。
身為一個稱職的愛豆,那是要正確引導粉絲們的三觀,這樣才不會招黑。
容杉腦裡迅速的轉動著,給原主找早上舞蹈不好的補救,好一會兒他才羞澀的表示:「我基礎不好,之前都在宿舍練習著歌曲,但是還是不夠熟練,我會繼續練習。」
頓了頓,他補充道:「當然,以後我舞蹈要更加苦練。」
原來如此。
他之前把時間都用在了歌曲上。
怪不得能夠悟出屬於自己的個人風格。
容杉雖然到訓練室的時間不算太多。
不過可能他獨自在宿舍裡練習。
原主確實獨自一個人在宿舍學習,原主是不適應人群的,因著小時候的關係,他對人群有恐懼。
容杉也有,不過他並不介意在訓練室,隻要把訓練室的人無視掉,他們不來和他說話就好了。
而且他還想要跳舞偷師呢!
「我們也要加大力度練習。」丁智很是佩服的看著容杉,「我們d班不是最差的。」
對此,謝東樹和丁洋也是氣勢騰騰的握拳,他們堅定說道:「我們不是最差的。」
容杉的基礎那麼差,他都可以演繹的這麼出眾,這足可以證明,隻要肯下功夫,鐵杵磨成針。
他們伸出手,一個一個的疊放在一起。
少年人的友情就是這樣,同一個目標就能夠把人聚集在一起,純粹乾淨。
「嗯!」容杉也把手放在上麵,跟著一起說道:「努力!」
四人相視一笑,覺得未來可期。
繁重的訓練,想想似乎也不那麼覺得累了。
如果最後能夠開出美好的結果的話。
吃完後回到訓練室,因為是剛吃飽的原因不適合劇烈運動,四人圍成一圈一句一句的分析著歌詞,哼唱,然後互相指點。
他們討論的熱火朝天,哼唱聲在訓練室裡回盪著。
那五個食堂裡被容杉點名的人眼楸著他們,冷嗤道:「臨時抱佛腳是來不及的。」
說著,他們彼此眼神對視。
然後看向他們中最擅長vocal,尤其是高音的選手直接就著高音高歌起來,想要讓容杉他們聽到降維打擊。
讓他們信心全無。
瞧他們那音量,隻敢小聲哼哼。
而且聽著也很是奇怪。
謝東樹撇嘴,小聲嘀咕:「看有人在炫技,不過這唱得是高,但沒有一點感情。」
丁洋十分贊同,小聲輕笑:「聶老師要求可嚴格呢!我們別太大聲提醒人,這種自信心過於膨脹的人,就要讓他接收到社會的毒打。」
兩個人一唱一和,然後露出了嘿嘿的壞笑。
丁智和容杉對視一眼,然後在丁智的示意下,容杉緩慢的伸出了手,輕敲了謝東樹和丁洋一個腦瓜子。
丁智說道:「別分心,專注點。」
「哦。」
謝東樹和丁洋揉了揉額頭,倒是不再分心。
丁智給了容杉一個做的好的眼神,容杉慢慢的彎起了唇角。
而謝東樹和丁洋兩個人瞥了瞥丁智,翻了個白眼,這家夥,要訓練容杉膽量竟然以他們作為反例。
哼。
這樣他們在容杉眼裡會不會很不靠譜。
不過很快,兩個人就不再想這個了,他們在容杉對歌曲的投入裡,也跟著徹底投入了進去,整個訓練室的練習的聲音和嘈雜聲自動被他們的耳朵過濾。
於是。
等聶楚暉走進來,整個訓練室剎那一靜,全都趕緊恭敬的站好,沖著聶楚暉……問好的聲音被聶楚暉一個手指示意,全都閉上了嘴巴。
聶楚暉輕巧的走到容杉四個人身邊,視線著重落在了容杉身上。
這個人的靈魂可真是乾淨,透著股令黑暗既厭惡又向往的光芒。不過人生短短一世,變故太多,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夠始終保持著光明。
黑暗是最純粹的。
此時,聶楚暉心裡回憶著過往,心裡玩味的低嘆:乾淨最容易被汙染了。
「你們對歌曲的理解似乎格外不同呢!」聶楚暉充滿磁性的聲音驟然響起,他帶著詢問的語氣谘詢,「能告訴我你們的理解嗎?」
男人一頭中長黑發隨意的披散在腦後,卻一點都不顯得女氣,反而有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他微俯下身,視線似乎掃過他們。
但容杉敏銳的感覺到這個原主視為光明的偶像,那視線若有似無掃過自己的時候,似乎帶著一股惡意。
容杉猛地緊張了起來。
果然。
下一秒。
隻聽到男人用他那一口沙啞的低炮音低低道:「容杉,你能夠說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