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分手(1 / 2)
「津島……」
男人叫了下她的名字,不知為何有些猶豫。
津島緣有些恍惚,同同公司的同事交往至今兩個月,彼此最親密的行為是出去約會。
說來可能不信,他們連情侶最基本的牽手都沒有。
柏拉圖的戀愛談的讓津島緣崩潰。
更崩潰的是,交往兩個月,他還稱呼她是疏離的「津島」。
「七海,有什麼話直說就好。」
津島緣撩了下昨天剛燙的卷發,她在理發店時燙卷發還有些猶豫,但架不住理發店店員跟抹了蜜一樣的甜蜜攻勢,腦袋一昏,就同意了燙卷發。
這卷發哪哪都好,今天上班還得到了所有同事的誇贊,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難打理,搞的她要提前半個小時起床打理頭發。
「津島,分手吧。」
露天餐廳風有些大,津島緣瑟縮了下身子,下一秒帶著淺淡洗衣液香氣的外套蓋到了她的身上。
她攏了下外套,鼻尖都是洗衣液的香氣。
她開玩笑道:「七海,你剛剛和我分手,下一秒就給我披外套,不合適吧。」
「這是禮貌。」
津島緣無奈道:「玩笑都開不得,你跟我說分手我還有些驚訝呢。」
七海建人認真道:「對不起。」
津島緣擺手,端著紅酒杯輕輕搖晃,她笑道:「你到什麼歉?我隻是驚訝你會親自和我說分手。」
交往了幾任男朋友,說分手時隻有簡單的一封簡訊。
簡訊內容都一樣,隻有簡單的「我們分手吧」,好似多打一個字,簡訊費會增加一樣。
第一次被人認真又鄭重的說分手,津島緣倒感詫異。
還有這麼認真的人,津島緣有些感嘆。
是個適合結婚的對象,可惜人家提分手了。
兩人平淡的在一起,分手也是平平淡淡的。
津島緣撐著頭,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
七海建人有著一張很深邃的麵容,祖父是丹麥人,他勉強能算混血。
他經常戴著一副平光眼鏡,用來遮蓋目光,津島緣很難有現在這樣直接和他對視的時候。
看不清他瞳孔的顏色,但津島緣想,一定很漂亮。
許是津島緣的目光太露骨,導致七海建人有些不好意思。
被金發半遮的耳朵微微泛紅,津島緣注意到了七海建人的窘迫,收回目光。
「我聽人事說你要辭職了?」
津島緣和七海建人談戀愛,公司裡知道的人不算多,人事部的露西算一個。
得知七海建人遞交了辭呈後,第一時間來找津島緣這裡套消息,希望得知什麼別人不知道的八卦消息。
七海建人業務能力強,但下班從不參加同事聚會,看起來並不太合群。
跟公司裡的人關係淡淡的,無意相交,好像隨時都能從這個地方離開,不留下任何羈絆。
七海建人「嗯」了一聲。
天色漸暗,不知為何,七海建人有些心不在焉。
他目光一直看向遠方,垂眸看了好幾次手表。
津島緣將牛排一塊塊切割開,隨意的跟他聊天。
「七海,你應該找好新工作了吧。」
成年人不像年輕人,有著一往無前的莽撞和勇氣。
年少時的銳氣被社會與殘酷的生活磨平,做事開始考慮後果,瞻前顧後。
就連辭職也是,為了生活,不找好下一家之前,不會輕易離開上一家。
七海建人並沒有隱瞞:「找好了新工作,比較自由。」
他微微嘆了口氣,有些惆悵:「希望新工作不用經常加班。」
津島緣忍不住笑:「每次公司加班,七海你整個人就跟變了一下,萎靡的我都不敢靠近。」
金融公司加班是常事,津島緣還好,比較能熬。
加班多證明生意好,生意好工資就會多。
跟七海建人不同,津島緣還是比較願意加班的。
在她看來,錢比較重要。
自己擁有的錢多,活的也比較舒坦。
七海建人:「我從公司離開之後,手下的客源估計會被分配給你。」
津島緣放下刀叉,給七海建人倒了一杯酒,她舉杯:「這杯酒就祝七海你離職。」
七海建人將酒一飲而盡,淺淡的唇色被紅酒染紅了些:「我離職你看起來很開心。」
津島緣眉頭一挑,帶了些矜傲:「我的確很開心啊,你的客源分給我之後,我的提成就多了。」
七海建人:「津島,你還真實在。」
津島緣放下酒杯,又給兩人空酒杯中倒上酒:「出來上班,誰不想工資高點。我是來上班賺錢的,不是給老板做慈善的。」
津島緣話鋒一轉,突然問道:「七海,你新工作工資高嗎?或許我也可以跳槽。」
七海建人想了下他今後的工作——咒術師。
咒術師一向稀缺,高工資也是留下咒術師的一種手段。
有不少咒術師,因為高昂的工資而選擇在畢業後當咒術師。
當然,高回報伴隨著高風險,咒術師的死亡率一直是業界內最高的。
七海建人誠懇道:「工資很高,但不適合你。」
七海建人不會說謊話,津島緣也就歇了跳槽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