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質問（1 / 2）
程新和林清池幾個吃完飯就告辭離開了，沈依依卻以第二天是周末為由拉著林晚和元陽出去喝酒。
林晚看著舞池裡快扭成蛇的沈依依，嘖嘴道：「你說她老公看到她現在這副樣子會怎麼樣？」
元陽嘆了口氣：「大怒而歸，穿著緊身背心過去她旁邊跳一段拉丁搶盡風頭。」
確實是她老公能做出來的事情。林晚想了下那個情景樂傻了，「哎喲，這兩口子可太可樂了。」
沈依依跳盡興了才跑回來，看到林晚和元陽一副來夜店品茶的架勢立馬氣笑了：「你們動起來啊，說好的來玩呢。」
元陽更正道：「是說好的陪你來玩。」
林晚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靠在元陽身上：「我和元元更想安靜地待在家裡。」
沈依依鼓著嘴巴瞪了她們一會兒，最後受不了地放人：「行了行了，你們回去吧，瞧你們就來氣。」
「還是不是年輕人了。」
「這年輕人誰愛當誰當吧。」
元陽站起來拉了一把林晚，「晚晚，你先回去休息。」
「你不回去？」 林晚又打了個哈欠，「我不困。」
她皮膚白，休息不好的時候眼皮下的烏青就越發明顯，元陽輕輕扌莫了下她的眼睛，「黑眼圈都出來了還不困。」
「快回去吧，我留下來看著依依。」
「得了您二位。我現在就跟那拆散董永和織女的王母一樣，阻礙你們雙雙把家還。」
沈依依一把拎起自已的包，嘴巴吊得老高：「撤吧撤吧，我不跳了。」
林晚攬過她的肩膀笑起來：「這就對了嘛。」
喝了酒大家都沒開車，元陽叫了車先把沈依依送回家再把林晚送回出租屋，回去的路上林晚不解的問道：「元元，今晚不在我那兒休息麼？」
元陽把手機裡導師的信息翻出來遞給她，「明天十點的飛機跟黃教授去海南參加專題會，我今晚還是回宿舍整理下資料帶過去。」
林晚有點生氣，「那你今晚還鬧這麼晚，身體還要不要了。」
「我沒事兒。」元陽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笑道：「都習慣了。」
林晚仔細一看便發現元陽臉上也有掩藏不住的疲憊，她忍不住心疼：「元元，學醫很累吧。」
元陽宿舍的專業書堆得都快有半個人高，老師和同學都說她是醫學界的天才型選手，但她們沒有想過蟬聯專業第一靠的不僅僅是天賦。
還有不輸任何人的努力和勤奮。
林晚自責地說道：「如果當初我沒有建議你學醫」
元陽連忙打斷她的胡思亂想，捏著她的臉轉向自已：「這件事我一直很感謝你。」
「什麼？」
「真的。不是安慰你，也不是說服我自已 ，當我真正接觸到醫學之後我就確定，這是最適合我的專業。」
「我喜歡深切地研究每一個復雜又無趣的病例，待在實驗室裡就算一宿一宿地熬夜我也願意。也許冥冥中自有天意，你無意間的一句話卻幫我找到了最好的選擇。」
她放開林晚的臉，笑道：「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吧，千萬別胡思亂想。」
林晚聲音低低地，「哦。」
她低著頭，元陽看不到她的臉，「怎麼還不開心？」
林晚頭埋得更低。
元陽這下是真的慌了，掰著她的臉往上抬：「你哭了？」
「我才沒哭。」
林晚臉和眼睛都紅紅的，眼底卻有深深的笑意，她吐了吐舌頭道：「有鏡頭我裝的。」
元陽總算鬆了口氣，她好笑地拍了下林晚的額頭，「你就嚇我吧。」
「那可不，一嚇一個準。」
下車後林晚站在昏黃的路燈下默默記住出租車的車牌，原地站了會兒目送元陽離開。
突然，手機鈴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她低頭一看便立馬按了接通鍵，「餵？」
電話那頭，顧晏的聲音低沉，「回頭。」
林晚驚愕地轉過身，隻見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不遠處，車窗半降，露出顧晏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你怎麼會知道我家地址？」林晚走上前，驚訝地問道。
顧晏沒有回答，目視前方說道：「上車。」
林晚拉開車門坐進車裡，她看著顧晏冷冰冰的側臉不解地問道：「這麼晚發生什麼事了？」
顧晏瞥了她一眼，「你也知道現在很晚？」
林晚被他問得一愣，「你怎麼了？」
顧晏沒有回答。
林晚偷偷地打量著他，靜謐狹小的空間裡一切味道都無所遁形，她突然湊近顧晏吸了吸鼻子：「你喝酒了？」
顧晏冷笑一聲：「你也好意思說別人。」
林晚沒有理會他的嘲諷，怒道：「喝酒絕不能開車。我不管你在發什麼脾氣，都不應該拿自已也拿別人的生命安全來開玩笑。」
林晚很少發這麼大的脾氣，顧晏嘖了一聲，不耐煩的說：「代駕送我來的。」
「哦。」
林晚麵露尷尬：「我隻是擔心你。」
「林晚，你鼻子挺靈啊，大半夜自已一身酒味回來還能注意到我是不是喝酒了。」
顧晏雙手握在方向盤上，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著，「剛剛怎麼是元陽送你回來。」
「程新呢？」
「你是來我這找朋友的？」林晚嘆了口氣，「小新吃完飯就回去了。」
「嗬，叫得多親密啊。」
顧晏終於轉身看向她，眼裡全是陰霾，「林晚，我真的很好奇我不在的那幾年你究竟是用什麼手段勾搭上程新的。」
「你究竟想說什麼？」
從他剛開始提到程新時林晚的心髒便提到嗓子眼，她不想顧晏知道三年前的事情。
那種讓她幾次想就此死去的屈辱隻要被掀開一個口子，驚恐和不堪就會像蔓延的潮水般將她卷進深不見底的黑暗海底。
這三年她一直在磕磕碰碰地治愈自已，努力掩藏最害怕的一麵不讓任何人發現，今天也絕不可能讓顧晏窺探到任何脆弱。
顧晏目光銳利，清晰捕捉到林晚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
「果然，」他的眼神如同被驚擾的湖水，波瀾驟起，「你不值得相信。」
林晚的臉色在他鋒利的言辭中兀然蒼白，她不動聲色地掐了一把手臂試圖讓自已冷靜下來：「你今天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
她表現得越傷心，顧晏臉上的表情越不屑：「我隻是覺得自已有義務提醒你，既然我們是床上的關係，那就希望你不要隨便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我怕髒。」
「別惹了什麼病傳給我。」
「顧晏！」林晚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別太過分了。」
「你今天的這番話傷害的不止是我，還有程新。我不知道我和他做了什麼讓你產生這樣的誤會，但我希望你停止侮辱我們之間的關係。」
「我說的不是程新。」
顧晏看她還在裝傻，冷冷地說：「你和照片裡那個男生這麼親密，他知不知道也許自已不過是你眾多獵物中最單純的一個。」
「你究竟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