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凱斯〔八〕（1 / 2）
「Asy tsjay twha? Enil inenil！Gaina dewh tge twan ouydu?（我剛剛是怎麼說的？保持隊形！你他媽的，是又想挨鞭子是嗎？」）
「別緊張——放輕鬆。」卡蘭瑟亞小聲地安慰道，來緩解這壓抑的氣氛。
他們就躲在高深的樹叢後麵窺看著。眼前的怪物軍隊方陣正叫喊著，密密麻麻地，幾乎充滿了整個森林。
「呼——卡——呼——卡——嗚呼呼呼……」北方聯軍的攻城方陣踏步前進著，其陣列的行軍聲音與呼號聲激盪在整個森林上空。
一頭腦袋浮腫的獸人騎著巨型野豬來到方陣旁，朝一名手握皮鞭的怪物領隊員怒罵道：「Resfa! Wols ouy yhw? Ouy lik lewai, tythren erhe vrria tonanc ouyfe！（快一些！你們為什麼他媽這麼慢？如果三十分鍾內你還不能到達城下，我就媽的殺了你！）」
「現在看來，他們的數量可遠遠不止七八千。」凱斯搖了搖頭，說道。
「而且，我們還不知道後麵是否還有其他的部隊。」維克奇奧轉頭看向卡蘭瑟亞：「幸虧那些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藤蔓，普通的刀砍是砍不斷他們的——吾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他們肯定知道藤蔓城牆的效果，所以不會隻派步兵去攻城——他們肯定準備了攻城的儀器。」卡蘭瑟亞閉上了眼睛，「然而，對付藤蔓這種東西，最好且又效率最高的辦法則是……」
「火攻。」凱斯斷定道。他的眼睛在某一霎那，仿佛看見了巨型藤蔓城牆的燃燒，大家的哀嚎與慘叫聲被烈火團團地包圍住。一切都被燃燒殆盡了，隻剩下了焦黑的灰燼在寒風中飄散，而聽到這個詞後，維克奇奧的眼神也變得更加警惕了起來。
卡蘭瑟亞點了點頭，轉身便朝後小心地離去，確保不因為發出一點聲音來防止被北方軍隊們所發現。
「去哪裡？」凱斯好奇地問道。
「去森林的深處看一看——萬一有所發現。」
「我同意。」維克奇奧贊同道，「他們在地精們的幫忙下，通常把重要的東西藏得很深——跟我來吧，步子放輕——我能夠聞到它們在哪裡。」
希望雷修斯他們那邊一切順利吧。他嘆了一口氣。
北方聯軍的攻城方陣的行進聲正在離他們漸遠而去。越往森林深處走，四周就越安靜。探尋了許久，沒有怪物們的影子，也沒有一點其聲音的跡象。
「這有點不對勁。」凱斯漸漸地停了下來。
「你感受到了什麼？」卡蘭瑟亞轉過頭來詢問道。
「這裡的一切……都不太對勁——太安靜了。」
突然，一陣嘈雜的叫罵聲從他們的後方——精靈之家的方向傳來，交雜著武器碰撞摩擦在一起的聲音，顫動著，時刻像是要發散迸發出來，與這裡的一片安靜祥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來，他們開始進攻了。」卡蘭瑟亞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給你自已太大的壓力——我們繼續走吧。每流逝掉一刻的時間，精靈之家的傷亡就越慘重，城牆就越容易被攻破。」
「快過來！看看我發現了什麼？」維克奇奧蹲在地上，指著泥地上的一些痕跡，「雜草被壓塌了下去，一些枯枝也被壓斷成了兩截。這裡還有些拖拽的痕跡。」
維克奇奧拿起一根斷枝，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緊接著，他一臉痛苦地將其扔在了地上：「是動物油的味道——他們一定拖著什麼易燃易爆的東西經過這裡。」
「前麵。」說著，卡蘭瑟亞便彎月要朝前跑去。
他緊跟在他們的身後。剛想跨出眼前的高灌木叢，就被維克奇奧一把拉住，把他按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麵。
卡蘭瑟亞指了指前方的空地。一些巨型投石機正立於空地上——大概有三四個之多，四周到處都是光禿禿的低矮樹樁。地精們正在對他們的投石機進行著調試，一些巨大的石塊被獸人們與巨魔，還有食人魔們一起協力搬運著。他們先將其帶到了一些地精的麵前。當他們用乾草料或掠奪來的布料將其包裹好後，一些獸人便負責往石塊上倒油，讓其均勻地覆蓋在石塊的表麵。最後再平均分配，移到投石機下堆放著。
「看來你說得沒錯。現在看來，一共有三個——吾友。你有什麼好的主意？」維克奇奧問道。
「就算是隻有三座投石機，但也會給城牆造成多個巨大的缺口——況且他們的石塊還很多。」卡蘭瑟亞緊緊地盯著堆放在一起的石塊，「澆了油是吧？讓我們的弓手把箭點著火對著那射一箭就好了——凱爾沃姆，看見那邊堆著的石塊了嗎？把你的箭矢點燃，朝那裡射一箭。」
沒有任何的回應。
「凱爾沃姆？你聽到了嗎？」卡蘭瑟亞轉過頭去掃視了一下身後，發現連他的人影都沒有。
「他好像從我們出來了一陣後就不見了。」凱斯提醒道。
「什麼？你怎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他被你單獨派出去執行任務了，所以沒有問你。」說到這裡，想到這可能會帶來嚴重的後果，他就渾身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吾友，還有辦法。」維克奇奧從月要間掏出了幾把精靈飛刀，指了指一座投石機旁正在燃燒的火堆，「如果刀刃達到了足夠高的溫度話，我還是可以用飛刀把那些石塊引燃的。」
「不行，這太危險了。」卡蘭瑟亞否定道，「飛刀隻有短距離才能擊中，並發揮其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