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晉江文學城獨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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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逢對手乃人生一大樂事。

曳曳燈花下, 池惟青敲著指尖黑玉棋子,沉吟思忖該從何處落子。而相比對麵景問筠雖同樣凝神注視棋盤, 跪坐姿態與挺直背脊卻要比他端正許多。

可惜幸中難免生出些許不如意,不等池惟青黑子落下,屋內突然走進來一名仙娥,朝他二人恭敬地福了福身子行禮,喚道:「池公子、景公子。」

池惟青和景問筠不約而同對視一眼,兩人都認得,這是在箬竹仙宮內殿伺候的仙娥。她過來這邊,便是說明箬竹已然從姻緣神殿忙完公事,回去歇息了。

甚至,應當是欲召他二人之一前去侍寢。

在這事兒上,池惟青素來看不大慣景問筠故作姿態,端得清冷無欲。他將黑子丟回棋奩, 撣了撣錦衣袖袍並不存在的灰塵, 毫不避諱地輕描淡寫問道:「阿竹今夜召了誰?」

話裡行間,無不透著帝王威嚴, 和幾分自信的月匈有成竹。

景問筠淡淡瞥他一眼, 雖沒說話,但搭在大腿的手指已然將衣袍攥緊, 屏氣垂眸靜等仙娥回答。

氣氛在一隅之室內陡然低沉, 俗話說一山不容二虎,仙娥想不通這兩位公子今日怎會湊到一起下棋。這會兒要是她實話實說, 仙君不曾召人,但蕭公子已經帶上親手做的夜宵進了染竹殿,她豈非一次得罪兩位惹不起的人物。

但池惟青淩厲眸光,和景問筠淬冷目光, 哪個都是她承受不來的,麵有隱色隻得支支吾吾將實情說了。

燭火驀地跳動,在眼底晃過一瞬光影明滅。分明是常年如春暖的天宮,仙娥卻無端覺出一陣凜凜寒意。

到底是景問筠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寂良久:「你不過去攔著?」

池惟青冷哼一聲,甩袖在棋案邊重新坐下:「朕堂堂皇帝,和他那等市井小兒一般見識成什麼體統。」

他落子的同時抬眉:「你呢,也不過去?」

「吾之道,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景問筠從容挾子,「拈酸吃醋便破忌了。」

黑白兩色縱橫棋秤,再度殺得難解難分起來。仙娥悄聲退下,她想,兩位公子今夜這棋怕是分不出勝負了。

*

染竹殿中,箬竹慵懶靠在貴妃榻上,月要後墊了個軟枕。

蕭雁行就坐在她身邊,左手捧著一碗燕窩粥,右手執湯匙舀了送到箬竹嘴邊:「姐姐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箬竹渾身懶散沒動,隻張了嘴,細細品嘗後道:「有些淡,下次記得糖再放多點。」

「姐姐想要吃甜一些的話,其實不用等下次。」蕭雁行用帕子溫柔且耐心替她拭去嘴角湯漬,而後趁箬竹閉目養神時,挨近口勿上了她的唇。

溫熱觸感傾覆,箬竹驀地睜大眼睛,但蕭雁行旋即伸出手遮在她眼眸前,斂下一片黑暗。同時利用熟稔的口勿技在箬竹唇齒間輾轉繾綣,良久才意猶未盡地鬆開她。

「你……」箬竹被他驟然的口勿親懵了,一時竟結結巴巴地不知要說什麼。

蕭雁行無辜望著她,眼睫眨動:「姐姐不是覺得嘴巴裡味兒淡嗎,給姐姐吃我就甜了。」

箬竹好笑於他的歪理,問道:「那如果我剛剛沒說淡,而是覺得太甜了呢?你又該怎麼辦。」

「那就更簡單了。」蕭雁行不假思索,挪到俯身靠近箬竹耳邊,低啞著聲音說了小句話。

箬竹耳根頓時滾燙躥上桃花色,伸手一巴掌糊在他臉側,將人推遠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難道姐姐覺得我說的不對嗎?」蕭雁行頗有幾分刨根問底的堅持,非要她點頭才肯罷休,「太甜了,兌點鹹口的東西,自然味道就消淡了。」

箬竹耳後的紅隨著他呼吸噴灑與緩聲慢慢,蔓延到臉頰,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

這是甜鹹能不能沖味兒的問題嗎,關鍵在於,小屁孩說的鹹口那是什麼玩意兒。年紀輕輕,剛曉點人事就成日說些不著調的孟浪話。好歹也是威風凜凜的魔君身份,不知道的,還當是從哪家青樓跑出來的小倌兒。

箬竹懶得搭理他,顧自翻了個身道:「我今天累了,你抱我去浴池後,就退下吧。」

浴池就在染竹殿旁的偏殿,蕭雁行兜膝將她抱在懷裡,沒走兩步便到了。箬竹在水霧氤氳中褪下外衫,赤足踩進溫熱池水中,放鬆地靠在池邊。

蕭雁行回頭望了眼,微勾起唇。

美人輕解羅裳,哪有直接走掉的道理。

*

池惟青落子的速度明顯比先前快了不少,黑子落招也逐漸毫無章法起來。可縱使這般,景問筠也因心不在焉地失誤,被他提殺了數顆白子。

剛離開不久的仙娥去而復返,這回她行禮後,不等誰詢問便開門見山道:「蕭公子抱著仙君去了浴池。」

說完,立馬噠噠噠小跑著快速離開,片刻也不願多待。

池惟青欲落子的手,驀地頓在半空。他不禁看了眼景問筠微抿的唇線,手腕陡然在棋盤上轉了個彎,將自己唯一可殺出重圍的氣眼,用手中黑子,堵死了,而後惋惜嘆出口氣道:

「依朕看,這盤棋已然成了死局,今日天色不早是難解出結果了。不如你我二人,下次再約?」

景問筠假裝視而不見他故意把棋下成死局,一本正經地點頭:「吾以為,如此甚好。」

池惟青拜別景問筠後,三步並作兩步走,甚至運上了輕功直沖浴池偏殿。

他掀開珠簾,透過朦朧水汽僅瞧見一人身姿輕靠池邊,並未見蕭雁行身影。提了一整路的心,在這一刻倏爾落下,「哢噠」解了月要間玉扣並將玄色龍袍與中衣掛在屏風,入水遊向她。

箬竹並沒有發現他靠近,閉著眼睛腦袋向前一點一點的,像是樹上成熟欲墜的大蘋果。

池惟青抬手便將她攬進懷裡,靠在自己肩膀溫聲責備:「怎麼在這兒都能睡著,也不怕著涼了。」

「嗯……」箬竹哼唧溢出鼻音,見抱著自己的人是池惟青後,像小貓兒似的在他肩窩裡蹭了蹭,「這裡頭水暖太舒服了,不想動,你幫我洗頭好不好?」

求之不得的事兒,池惟青當即應好。

他用玉勺舀起一瓢水,順著箬竹柔長黑發淋下浸濕,而後打上仙露。發起的泡沫沾在池惟青裡衣袖衫,濕漉漉貼著皮膚好不難受,他旋即將衣物脫了露出精健月匈膛和結實腹肌。

箬竹眼皮子懶洋洋半睜著,見此美色當前,她不由得伸出手重重扌莫了兩下,然後手掌順勢便擱在了池惟青月匈膛前不離開,用指尖敲掛在他皮膚上的水珠玩。

池惟青浸在池水中的小腹隨著她手指玩弄逐漸收緊,深吸氣啞聲:「阿竹,你確定要這樣?」

說話間,他已然丟了玉勺,讓懷裡人站在他腳背上,單手撫著箬竹後頸將人緊緊安進懷裡。

箬竹登時感受到有滾燙堅`挺抵在了自己肚子上,困倦之意在瞬間驅散清醒:「你,你輕浮!」

池惟青眸色愈暗,低頭吮住她耳垂:「朕既擔了輕浮之名,自是得做些輕浮事才不算吃虧,你說對吧?」他又抱著箬竹向前遊走了兩步,將出浴美人放在池邊,目光湛湛含笑語:「譬如這汪溫泉,就蘊足了情趣。」

箬竹緋色薄衫被他輕巧剝落肩頭,後知後覺明了他指的情趣是什麼,微顫著收回壓在池惟青月匈膛的手。

她臉頰飛染霞雲,張口想譴責的話卻盡數被池惟青堵在唇齒間。

*

景問筠在池惟青走後吹滅燭火。

本欲歇下,卻驀地,西北角一縷微弱白光透過軒窗如明月抵入眼底,正是染竹殿浴池偏殿的方向。

他抽解月要封的手指倏爾頓了頓,半晌遲疑後,將鬆解開的月要帶重新係上,甚至等不及繞路走門,翻窗而出。

景問筠視線落在屏風懸掛的龍袍與綬帶,眉峰頓時皺起,再也等不及直接走進浴池。

白玉鋪就的地磚某處散開濕漉墨發,景問筠不用多瞧就知道那是箬竹的頭發,而目光再向下微挪,池惟青上衣盡褪隻餘裡褲,手肘撐在兩側,雙膝卡在少女腿間……

好一出鴛鴦戲水,要是他稍微來晚些,看見的怕就不隻現在這般了。

景問筠脫下自己雪色外袍從指尖飛出,不偏不倚正蓋在箬竹薄衫已掛至月匈口,露出的酥`月匈半片。他靈力強勢,閃身上前,在箬竹還沒反應過來變故,就被他突然從地上抱起按進懷裡。

「誒,你怎麼也來了?」箬竹前一秒還在和池惟青卿卿我我,後一秒眼前人忽而便成了景問筠清冷麵容。

她不禁困擾今天這一個個的,是吃錯什麼藥了,上趕著紮堆往她麵前湊,不帶消停的。

景問筠扯過邊上乾淨毛巾,替她擦拭起剛洗了的頭發:「吾若不來,你就準備這樣躺在地上和他歡好?這晌是嘗著新鮮勁兒了,等事後寒氣入體,看不把你難受的。」

箬竹任由他擺弄,畢竟力氣懸殊在那裡,想推也推不開。又不得不聽景問筠言辭嚴厲語氣卻並不嚴肅的說教,微微撇嘴:「你乾嘛講那麼直白,一點都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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