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計策不變(1 / 2)
一些被控了心之人,是不會問真相,也不會有理智去分辨事實的。
一時間,原計策是否還照常實行,成了幾人嚴肅思考的問題。
「你們是什麼人?」陌生的聲音倏忽響在小屋內。
眾人看過去,隻見地上的女子不知何時已經醒來,正麵目陰沉,眼神淩厲地看著他們。
當那女子的視線流轉,落在葉盈盈臉上時,原是陰狠的一張麵容,轉瞬變成了錯愕。
「聖……聖女?」震驚之意浮於表。
然出聲之後,又很快的自我將其否定,小聲呢喃:「聖女已經死了,不可能會是她……」
隨後,懷疑又防備地盯著葉盈盈,忽地拔高了音量:「你到底是誰?」
為何會與聖女有著相似的容顏?!
聖女……死了……
這些訊息,無一不是在說,前一任的神域聖女。
「聖女?那個因一己私利,險些將整個神域毀掉之人?你們應該恨她才對……可你這反應,似乎不太正常?」桑蘭微眯著眼,打量著被捆住又失去了戰鬥力的女子。
「你懂什麼?」那女子冷哼一聲,「昔日的聖女是那麼的善良,怎可能會做出那等事來,那是汙蔑!」
「善良?」千靈悠悠問,「你就那麼相信,這份善良不是裝出來的?」
「你們這群穀嘉禾的走狗,如今我命不好,落到了你們的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擺出一副不願多與之交談的模樣,視線停留在了葉盈盈的身上,又不死心地道:「你到底是誰?就算是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我是誰,對你重要嗎?」葉盈盈眸光清冷,麵色淡然。
「當然重要。」那女子回答得果斷,眼神執著。
葉盈盈:「可我沒有義務,來滿足你的好奇之心。」
千靈在這一刻倏忽發現,葉盈盈很多時候的行事,與她是很像的。
且不談她們或許來於同一個地方,單就這性子,就很對她的胃口。
這樣相似的兩個人,彼此相吸引,哪怕接觸不多,也成為了如今這般彼此信任的夥伴。
一切,都似乎是順理成章的。
那女子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眼神暗淡了下去,倒是也未再追問。
「你為什麼會如此執著於,想要知道她是誰?」桑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眼下,你不應該更關心自己的處境麼?知曉她是誰,於你而言,竟比這還重要?」
「與其成為穀嘉禾霍亂天下的棋子,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女子冷冷地道。
桑蘭:「如果……你告訴我,你執著於此的緣由,興許,我會滿足你的好奇。」
女子冷哼一聲,瞧了他一眼,而後閉目不言,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要殺要剮隨便的模樣。
小屋內,沉默了片刻,幾人也相互對視了幾眼。
「她是前任聖女的女兒。」桑蘭倏忽出聲,話音落下,揭下了臉上的麵紗。
「聖女的……女兒?」女子震驚地看向說話之人,待看清了桑蘭的臉時,驟然眼眸睜大,其震驚之色,更甚了一層,「大……大祭司?您還活著?」
方才的防備與敵意,瞬間轉為了欣喜與難以置信。
桑蘭:「活著……!」
「太好了……太好了……!」女子喜極而泣,「那聖女呢?她還在嗎?」
當年之事,聖女重傷,被趕出了神域,後來便是杳無音訊。
「每一任聖女,在誕下子女之後,便會快速老去,直至死亡。」桑蘭殘忍地道出了事實。
女子錯愕了好一會兒,僵硬地將頭轉向了葉盈盈,眼眸之中有著哀傷。
那個溫柔善良的女子,竟是真的不在了。
哪怕早已有了這樣的猜測,可當真正聽到之時,仍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受這份情緒的感染,小屋內的眾人,除一人之外,皆變得有些沉重。
那一位特殊之人,便是夏墨辰。
世間之事,非是關乎千靈,他皆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他忽然從身後,將千靈抱進懷裡,頭擱在其肩上,嗅著獨屬於她的味道,手裡把玩著她的墨發。
目光所及,手之所觸,心之所想,皆乃懷中之人。
世間紛擾,於他而言,乃是虛無。
因著他這一打岔,千靈從那莫名的情緒當中抽離了過來,稍有些擔憂地看向身旁。
葉盈盈的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甚至是近乎了淡漠。
她沒有因知曉了自己的身世,而表露出半分的難過。
似是感覺到了視線,葉盈盈轉過頭,看向了千靈。
其目光之中無任何的情緒的波動,沒有難過,沒有傷心,也沒有惋惜,如一汪平靜的湖水,無波無瀾。
關於自己的身世,關於母親的去世,皆未能將在其心上,激起絲絲的漣漪。
一個人可以偽裝,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千靈知曉,她的心中,卻是如此。
轉而想到些什麼,就釋然了。
「你們回到這裡,是不是要找那個妖女報仇?」
靜了半晌的小屋,被這帶著憤恨的話語,打破了寂靜。
「有什麼是我可以做的嗎?」
「你知道你被下詛咒了嗎?」桑蘭問。
女子搖頭:「在聖女和大祭司離開之後,妖女掌控了神域,並自封了域主,另封了一位女孩為聖女。這一切,並未按照正常的流程去走,僅是妖女一言便定下。
「此舉讓大多數人不滿,反對的聲音甚多。可是不知怎的,忽然就沒有人反對了,而是欣然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且對妖女的擁護,較之聖女更甚。」
似是回想到了傷心之事,她的情緒很是低落:「我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卻是無法尋到這樣的不對,來源於何處。那感覺,就像是被一道枷鎖束縛了般,隻能聽從妖女的任何命令。
「每當有反抗之心之時,心就像是被一雙手狠狠地揪住了,如萬箭穿心,痛不欲生,卻又不會死去。未有反抗之心之時,便一切正常。」
「你現在,可有感覺到不同?」桑蘭問。
他這麼一問,女子才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她現在就是在想反,可身體卻是沒有傳來任何的不適之症,神色錯愕,不解……
「是因為這個東西,已經不在你的體內。」葉盈盈淡淡的出聲,將用靈力之網束縛住的詛咒向前伸去。
「這是……?」女子狐疑。
桑蘭:「心之詛咒。」
「……」女子默了少頃,「……那是什麼?」
桑蘭:「是一種可以大範圍的控心邪術。」
這等術法,一般的人,並不知曉。
「……」
難怪當初那些反對的聲音,幾乎在一夕之間全然消失,原來……是因為都被邪術所控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