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時代的混水（1 / 2）
秦川聽到這個答案其實並不意外，他是學過中華五千年歷史的現代人，對於歷史的了解在這個時代非常人所及，那天之後他自已也想過這個問題，和李大人所說的相去不遠。
秦川此時有些犯難，他不知該如何接話，看到李大人現在的神態，隻能跟著義憤填膺的輕拍桌麵，深深地嘆息一聲，用自已的情緒當做答復。可心裡卻在想，李大人將自已獨自邀約到此處，說這些是何意，僅僅隻是解惑？
李大人對於秦川的反映很是滿意，眼中閃過欣喜，復又提出一問：「賢侄，我輩讀書人的使命為何？」
秦川聞言雙目微張，內心苦惱萬分：「我哪知道你們這些文科生的使命，我一個理科生，你要考我些機械製造我還能跟你扯扯，你問的這些超出我理解範圍了。」
秦川正待搪塞一番，突然腦中閃過一段名言，便脫口而出。
「我輩讀書人當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繼往聖之絕學，開萬世之太平。」秦川說完，內心還在想「這是哪位聖人說的，真是好氣魄！」
「砰。」飯桌被拍得一陣搖晃，險些支撐不住。李大人同時站起身軀，眼中炯炯已轉為異彩連連，就這樣盯著秦川觀望良久。
秦川也被他巨大的反應驚到，眼神有些迷茫地也盯著他。
「賢侄，這，此言是何人所說？」李大人問道。
秦川腦筋百轉又默默想道：能說出此話的肯定不是無名之輩，李大人如果再向下細問，我如何解釋？
「賢侄？此言到底是何人所說？」李大人見秦川不說話，便又重復問道。
「剛才聞大人所講，實在是有感而發，讓大人見笑了！」他隻能自已裝下去了。
「此言真是道破我輩讀書人的畢生宏願，聞聽使人振聾發聵，茅塞頓開啊，今日在下受教了！」李大人竟然改變了自稱，並深深彎月要，向秦川行了一禮。
秦川做賊心虛，慌亂地躲開，忙上前扶起李大人，並躬身說道：
「這也是大人剛剛的解惑之言令下官撥雲睹日，才有感而發，大人如此實在折煞下官了。」秦川實在覺得受之有愧。
「哈哈哈哈，賢侄不必自謙，能得出此等驚世之言，賢侄的才學定是非凡，今日我還有要事與你細說，等改日尋得機會再向你討教學問。」說完，隻見李大人喝了口茶，才繼續接著剛才的話題說下去。
「我大康於二十年前在當今陛下手中立國，起先陛下還能勵精圖治，可近十年來卻越發疏於朝政，隻顧貪圖享樂，以致貪官汙吏橫行，民生越發凋敝。
陛下而今已過天命之年，身體每況愈下，太子之位卻懸而未立，各皇子已蠢蠢欲動，現如今朝中眾臣大多依附於各位皇子，隻顧爭權奪利，還有幾人考慮社稷民生？若秦末之亂再起，百姓又將生靈塗炭啊。」李大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當真是悲天憫人。
「賢侄啊，我給你講這些，你以為何意？」這李大人，說一會就要問上一句，一副學究做派，讓秦川好似回到上學時期在麵對老師。
就是啊，你對我一個連品級都沒有的小官說這些大道理有什麼用？我隻圖老婆孩子熱炕頭，衙門有人好辦事，你不會指望我去匡扶社稷救民於水火吧？這太難了，搞不好小命不保，不劃算！秦川當即否定了自已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