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殺了得了(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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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科長,弟兄們實在是扛不住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得全部死翹翹了。」

「鍾科長,我們戰死在戰場上,這倒也沒有什麼,可我們要被活活渴死,這種死法也太憋屈了。」

「鍾科長,你看這大部分的堡壘莊都在投降了,我們就算拚光了人,把乾涸河床掘出溝渠恢復河流供水,也是沒有意義了啊。」

「鍾科長,咱撤了吧。」

……

回去取水的人,有去無回。

皇協軍們想也不用想,去取水的人多半是遭到了埋伏。

這天氣如此炎熱,太陽曬的都有人中暑了。

甚至,有的輕傷員的傷口,都開始化膿感染了。

再加上又遭了兩次地雷,百八十人再次出現嚴重減員,隻剩下了不到五十人。

這還是包括工兵在內。

於是,剩餘的皇協軍們,都顧不上合適不合適了,都有人主動跟吳澤講撤離。

麵對皇協軍們的慘狀,吳澤做出一副發愁煩惱的樣子:「弟兄們,我何嘗不想要撤回去,我也看見了,我們路過的幾個堡壘莊,他們都在投降了,就算這時候掘了溝渠通了供水,意義也不大了,可是我們把任務做砸了,這是事實啊。我們回去,站長會放過我們嗎?」

這剩下幾十個皇協軍聽了吳澤的話,他們也都跟著憂愁起來:

「是啊,我們把任務做砸了,就這樣回去,站長恐怕也不會放過我們。」

「二十幾個堡壘莊肯定是要沒了,站長得找替死鬼啊。」

「可我們現在不回去,我們也會在野外活活渴死的啊。」

「是啊,依照我說,與其在野外被活活渴死,還不如回去搏一搏呢,興許站長看我們拚命了,不容易的份上,還是對我們網開一麵呢。」

「是啊,在野外繼續待著,這是死路,不如回去碰碰運氣,鍾科長,你認為呢。」

……

麵對皇協軍們的憂愁,吳澤故作嘆口氣:「唉,看來我們也隻能聽天由命了,反正繼續去文羊河和待野外是死路,不如回去……」

吳澤的話沒有說完,突然有個皇協軍士兵眼睛一亮,打斷了吳澤的話:「鍾科長,其實我們還有第三條路可走。」

「第三條路?」吳澤頓了一下,大概已經猜到這皇協軍士兵要說什麼了,但還是裝著不知道問了一下。

現在這狀況,第三條路肯定就是跟第十八集團軍投降。

第十八集團軍優待俘虜,投降過去,有吃有穿,多好啊。

果然不出吳澤所料,這皇協軍士兵說道:「我們回去是九死一生,待野外和土八路對抗也是死路一條,不如我們朝土八路投降吧,據說他們優待俘虜……」

不等這個皇協軍士兵說完,吳澤一腳踹過去,大罵道:「你個蠢貨,你要是找死,你就自己去死,別拉上我們。」

這個皇協軍士兵的話無異於給其他皇協軍都指了一條明路,有人狐疑對吳澤道:「鍾科長,這怎麼能是找死呢,土八路真的優待俘虜……」

吳澤故作劈頭就打斷了:「你們投降了,你們的家屬呢,他們還在沖城,你們想想,站長會怎麼對待你們的家屬?」

哧溜一下,全部的皇協軍士兵都不吭聲了。

他們的家屬都在沖城,一旦主動投降了,他們的家屬肯定要被蒲友殺個乾乾淨淨。

不過,還是有蠢貨開口了:「那我們去沖城,偷偷把家屬帶出來,再向土八路投降?」

吳澤佯裝氣的飛起一腳踢過去:「你他娘的就知道投降,你以為家屬是那麼容易帶出來的,你以為城門口的皇軍士兵是擺設嗎?沒有條子,你這麼做,隻會讓你們的家屬死更快。」

為了防止皇協軍帶著家屬投敵,日軍方麵做了非常嚴密的措施。

不準任何家屬全家出城,而且還必須得有批條。

吳澤繼續補充道:「再說了,就算你們能夠帶著家屬去投了第十八集團軍,你們以為這就是活路嗎!」

「鍾科長,這怎麼不是活路了?」

「你他娘的眼瞎嗎!」吳澤罵道,「你難道沒看見眼前第十八集團軍在乾什麼嗎?他們在洗劫二十幾個堡壘莊啊,你以為皇軍能咽的下這口氣嗎?我敢說,隻要皇軍騰出手來了,立刻就得集結重兵對第十八集團軍進行殘酷的圍剿大掃盪,那時候,別說第十八集團軍了,他們那所謂的根據地連隻耗子都不可能活下來。你仔細動動你的豬腦子,這土八路,咱能投嗎?」

吳澤的話立刻獲得皇協軍的贊同:

「是啊,還是鍾科長的話說得對,幾百萬國軍都被皇軍殺的落花流水,第十八集團軍區區三個師,到時候肯定連渣渣都不剩的。」

「是啊,是啊,我們要是投降過去,到時候會跟著第十八集團軍一塊上路,這是必死之路!」

「表麵上第十八集團軍優待俘虜,實際上,對於壞事乾多了的人,還是會殺的,別聽土八路滿口忽悠才是。」

「沒錯,投土八路,還不如就繼續待這野外呢。」

……

「行了,兄弟們,我也不可能把你們朝死路上逼,這任務是完不成了,我們回去吧。」吳澤「穩定「了軍心之後,再次做出嘆息的樣子:「是死是活,看命吧。」

「是啊,是死,是活,看我們的造化了。」一乾皇協軍們都帶著這樣的念頭,跟著吳澤返回23號站。

出來的時候,皇協軍們一個個身強力壯,行動卻磨磨唧唧,像烏龜一樣緩慢。

現在回去了,皇協軍個個其實都虛弱的很,不少人都帶著傷,但這行動一個個麻溜無比,像敏捷的兔子,哧溜一下,就跟著吳澤回到了23號站……這描寫或許是誇張了一點,但基本上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一回到23號站,吳澤立刻就命人把水送上來,皇協軍們立刻都哄搶起來:

「渴死了,真是渴死了。」

「這是我的水,誰也不要搶!」

「你他娘的瞎眼了,踩著老子了。」

……

皇協軍們搶水亂成一團。

吳澤剛喝了一口,就見著一輛小車開到了23號站的大門口,這是蒲友的車。

吳澤連忙朝著一乾皇協軍大吼道:「站長回來了,都給老子過來迎接!」

一乾皇協軍一聽,頓時間不敢搶水了,連忙列隊。

車內,蒲友的旁邊另外坐了一個鬼子,此人叫森山大穀,乃是太原方麵派過來23號站處理第十八集團軍搞事的緊急局麵的鬼子高官。

「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個看上去像餓死鬼一樣,成何係統!」森山大穀指著皇協軍混亂的場麵,嗬斥著蒲友。

蒲友連忙道:「森山君,這是我派出去試圖接通文羊河的隊伍,我派出了五百人,現在剩下五十人不到,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成功了。」

森山大穀一聽,語氣不好:「這很明顯,他們一定是失敗了。」

「何以見得?」蒲友明知故問。

「如果自己都渴成了這樣子,肯定是連河邊都沒有靠近,要不然,他們豈會渴成這樣!」森山大穀道。

「森山君,你真是慧眼啊。」蒲友說了一句,連忙對吳澤道:「鍾副科長,行動是不是失敗了?」

蒲友特意把這個「副」字咬的很重。

吳澤哪裡不明白蒲友的意思,蒲友把吳澤提拔為後勤科長,肯定還沒有跟太原方麵講。

所以,他現在特意把自己喊為科副科長,這是給太原方麵過來的鬼子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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