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搞啥名堂?(1 / 2)
宋提學的那一聲絕佳好詞,似乎讓今晚的這一輪比賽已經變得沒有了懸念,而秦宓宓的彈唱,更是讓頗為自負的宋少遊都認可了這一點。
「東風七日蠶芽軟,青一縷,休教剪……三春醉裡,三秋別後,寂寞釵頭燕……好一首婉約詞!」
聽罷,顧不上旁邊還坐著其他給香玉姑娘助力的士子,他連連贊嘆不已。
這是真的心服口服。
之前他之所以期待跟顧傾城比拚,是因為二人的詩詞作品都是以婉約著稱,都擅長借景抒情,來寫男女之間的情與愛。
而現在他卻發現,顧傾城的這一首寫傷別離的詞,寫得寂寞無比,但也寫得自然無比,詞風清麗婉約,哀感頑艷,格高韻遠,獨具特色,比他的那首浣溪沙,水準確實高上了一籌,讓他不得不服。
唉,照這樣下去,等到了會寧花魁大賽國賽,這顧傾城恐怕得冠上南夏國第一才子的美名了!
羨慕了一下之後,他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他不遠處的祁連年。
讓他驚訝的是,此時的祁連年臉上卻沒有一絲驚嘆的表情,而是……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老東西,連這樣的絕佳好詞你都還不服?
宋少遊忍不住又腹誹了一句。
俗話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可同出一地,就勢必會爭風頭,而在豫州,成名較早的祁連年卻時不時在他麵前擺資格,憑資歷壓他一頭,這讓宋少遊頗為不服。
連絕佳好詞都不服,你還能拿出傳世佳品來不成?
宋少遊微微皺起了眉頭。
前排另一桌。
「嘿嘿,家主,我就說了吧,這次大賽,花魁之位絕對非宓宓姑娘莫屬,一會,你可得把花投給宓宓姑娘哦。」
娶了清風樓一清倌人當小妾的那掌櫃,又不失時機地幫清風樓向鄭溫拉起了票來。
鄭溫笑而不語。
盡管他也非常看好秦宓宓的表演,以及這一首難得一見的絕佳好詞,可作為鄭氏家主,就算他確實已有心將花投給秦宓宓,但也不想輕易被手下的掌櫃所左右。
「家主,這首詞你如何評價?」
而另一名掌櫃,則虛心請教起他的評價來。
作為鄭氏族人中的佼佼者,最起碼的文學素養是必須的,包括詩詞欣賞,因此無需宋提學點評,在場的這些掌櫃的,也能鑒賞出來一首詩詞的好壞。
隻不過在場的鄭氏族人裡,鄭溫不僅是家主,其詩詞鑒賞能力,也是公認的高出其他人一籌。
畢竟是大房長子出身,論師資力量,其所接受的精華教育絕非其他族人能比,因此鄭溫在年輕時,也算得上是鄭氏士子裡有名的才子,隻可惜兩次鄉試都未能中舉,最終接了鄭氏的家業。
「這詞自然是沒得說了,宓宓姑娘的唱功也沒得說,要說稍有遺憾,就是琴技稍欠火候。」
秉著雞蛋裡挑挑骨頭的宗旨,鄭溫給了一句相對客觀的評價。
隻不過……
「那是,這琴技,恐怕連書笙大小姐都稍有不如。」
那名掌櫃即刻又應聲道。
這還真不算是拍馬屁。
在逢年過節時,鄭氏族人必有大小聚,而在場的這些掌櫃,自然是有資格參與的。
聚會之時,也經常會有小輩來秀才藝,而鄭書笙則是裡麵中的佼佼者,其琴藝,在鄭氏年輕一輩中無人能出其右,也確實不弱於台上的秦宓宓。
隻不過……
這簡直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鄭溫稍稍有些懊惱。
為了避免家醜外揚,這次他來豫州抓逃,隻是以抓鄭經為名,因此包括這些掌櫃的,暫時都還不知道,其實真正出逃的,是鄭家大小姐。
這話沒法接了。
鄭溫乾脆又把注意力轉回了表演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