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真會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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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爺忍不住喃喃地說:「唉,早知如此,我就該同你們一起去豫州了。」

很顯然,他在為自己錯過了那一路的精彩而深感遺憾。

但悔之晚矣。

遺憾過後,他又好好欣賞起這首《江南春》來,等鄭經往紙上蓋上三絕公子的印鑒,紙上的字跡也乾透之後,他又另取了一張紙,小心翼翼地把它覆在上麵,然後卷了起來說:「一會我即刻就把這副字裝裱好,然後送進宮去。我敢保證,太後一定會對它滿意至極。」

這是在給鄭經打包票了。

隻是他這一卷,卻讓已看癡了也聽癡了的太子爺心裡空落落的。

對陳仲平而言,江山隻是職業,詩詞才是真正的愛好,在此之前,他隻是聽說了鄭經字詞曲三絕,今天卻不僅是親眼所見,而且還聽聞了他的詩詞之道,讓他頗感震驚。

對於一位真正愛好詩詞的人來說,什麼才是真正的寶貝?

當然是傳世、絕世作品的真跡!

德王爺倒還好,因為德王妃的機智,他手裡已經有了《青玉案·魁首》和《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兩幅鄭經成名之作的真跡,因此對於這幅《江南春》的真跡,雖然也同樣喜歡,但還不至於從太後那裡虎口奪食。

可陳仲平呢?

他手裡一幅都沒有啊!

假如沒看到也就罷了,可現在人就在他麵前,還當著他的麵寫出了傳世佳作一首,在這種情況下,他若是還不要上一幅,那怎麼能甘心?

因此,當德王爺卷起那幅《江南春》,書案上又空盪盪了時,他動了,走去了旁邊擱紙的地方,拿起了一張德王府送給鄭經的張永紙,往書案上一鋪,熱切地說道:「鄭公子,你我今日相識,也算是有緣,就有請也贈我一首詩吧!」

鄭經:「……」

你誰啊?

我的字和詩,是誰想要就能要到的嗎?

你這人怎麼這麼貪心呢?剛要去了我的新型印刷術,現在又想要我的字和詩,是想把便宜都給占盡嗎?

若不是已經猜到眼前這位很可能是宮裡的皇子之類的,他真想直接開懟了。

「唉,王公子,寫詩這種東西,是需要靈感的,沒靈感的話,就是無病呻吟之作,你又何必為難我?」

無奈之下,他想婉言推脫。

陳仲平卻不依不饒地說:「鄭公子不必謙虛,靈感對你來說,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因為出一次宮實在是不容易,他擺出了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牛皮糖架勢。

鄭經:「……」

能不能要點臉啊?

不管你是來自宮裡的皇子皇孫,還是琅琊王氏的世子,都是有身份的人好吧,怎麼就這麼恬不知恥呢?

他忍不住又腹誹了一句。

文化人一犯擰,是很堅持原則的,因此當他一開始就不想給這王公子寫詩時,王公子再怎麼說,他也還是不想寫,除非……

「嗬嗬,上次在天靜宮,諸糅真人也是這麼跟我說的,結果硬拉著我熬了兩宿,最後提出拿整套道家道藏來跟我換,才給我熬出了一點靈感。」

無可奈何之下,他憋出了這麼一句。

他原本是不想割這王公子的韭菜了的,可現在這王公子一副不得手就誓不罷休的模樣,而他又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得罪得起的情況下,隻好改主意了。

都已經被你薅了一大把羊毛,還想逮著我往死裡薅?

那對不起了,我也得反割你一把!

這就是鄭經犯擰後的邏輯。

絕對不肯白白吃虧!

陳仲平:「……」

還有這事?

你說這話是啥意思?意思是我想讓你寫首詩,還得拿相當於道家整套道藏的東西來跟你換?這是在敲詐我嗎?

他一下又憋屈得不行。

差點就想把自己太子爺的身份給暴露出來了。

可暴露之後又怎樣?

假如這鄭浪之真是像前朝竹林七賢裡嵇康那樣,根本就不畏權勢的那種人,他又能怎麼辦?

那樣一來,這關係還有緩和的餘地嗎?

魏晉時期,西晉的權臣司馬昭很看重嵇康的才乾,但嵇康誓死不從,結果是在臨行刑前,彈了一曲《廣陵散》後從容就戮,從而成就了其竹林七賢之首的美名,而司馬昭,卻被天下人唾棄。

陳仲平可不希望自己成為另一個司馬昭。

無奈之下,他隻能先德王爺發去了求助的眼神,希望德王爺幫自己說說好話。

可德王爺又能說啥?

上一次,他也是匿名來見鄭經,結果是在他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前,鄭經也是像現在這樣,擺出了一副油鹽不進的架勢。

這讓他忍不住懷疑,現在鄭經大概也已經猜出點什麼了,是在故意刁難陳仲平。

連太子爺也敢刁難敲詐,膽子真肥!

他忍不住又腹誹了一句,然後向陳仲平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無能為力。

事情就這麼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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