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協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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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前排舉著攝像機的芬格爾在一旁看得是嘖嘖稱奇:「鬼鬼,沒想到施耐德部長這麼會玩,新生體測硬是被他玩出花來了。愷撒這麼博學我是想到了的,不過楚師弟這麼強的嗎?愷撒說什麼他會什麼,跨國跨時代的各種劍法信手拈來,他血統不會比a級還高吧?」

「其實各類劍法之間的壁壘沒有你們想象中那麼森嚴。畢竟劍法說穿了無非是力速技的結合,而當中技又是在恰當的時候做恰當的動作。」身後忽然有人出聲向芬格爾解釋。

許朝歌聽聲回頭看,發現正是剛才第二關中被施耐德安排了特殊任務的亞裔青年。

感受到許朝歌的眼神對方回以一個溫和的笑容,算是打過招呼。

「聽你這麼說楚子航和愷撒應該會很輕鬆拿下咯?雖然楚子航沒有完全覺醒身體素質大概在b級左右,但我記得對麵那位劍道部學員隻是一位c級混血種,哪怕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戰勝兩大a級聯手吧。」芬格爾略帶遺憾地拍著自己大腿盤算,「要是施耐德部長能給我提前透露一下體測內容就好了,我足足可以多開三次盤。到時候三七分成也行啊!」

「哪裡有那麼輕鬆。器官移植手術尚且有排異反應,何況是兩位陌生人猝然之間的聯手。」青年輕輕笑道。

芬格爾不樂意了,畢竟楚子航是他舍友,日後搞不好自己還要在他手底下討口飯吃。更何況自己兜裡從愷撒那裡領的綠油油美刀還熱乎著,於是站起身來大聲駁斥:「那作為新聞部部長我就要和你說一說愷撒皇帝的戰場指揮能力了,你懂不懂a級血統的含金量啊!」

「我懂我懂。」青年麵對高聲的芬格爾,臉上帶著無奈的苦笑,輕輕把雙手往下壓希望芬格爾小聲一點,「愷撒皇帝的指揮能力固然出眾,不過楚子航又是否會完全信賴他的指揮官呢?」

場中的局勢在芬格爾兩人爭論之中已經被愷撒牢牢掌握住,楚子航在他的指揮下以接連不斷的大力劈斬完全壓製了對手。

但因為楚子航自己失去了視力與聽覺,所以那些徹底終結對決的機會總是稍縱即逝。

一擊格擋住了楚子航的竹劍,雙方重新拉開站定,對手獲得了珍貴的調息機會。

楚子航眉峰緊鎖,微微偏頭。

剛才其實對手的氣息已經紊亂了,隻要愷撒繼續出聲指出相應方位,那麼他一定可以在三劍之內把對手完全摧毀,但不知為何愷撒剛才忽然在耳機中要求楚子航拉開。

「我看過一點你們的武俠小說,燕十三和謝曉峰生死決戰時必須有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劍。」愷撒微笑著解釋,「對方想用阿薩辛刺客的藏刀術解決這場戰鬥,我們為什麼不給他這個機會呢?」

楚子航沒有說話,腳下稍微拉開手中竹劍齊肩平舉指向對方雙眼,正是愷撒打趣時所說的沖田總司平青眼三段突刺的起手式。

雖然愷撒因為他的個性故意放過了剛才的機會,但楚子航有自信以手中竹劍重新把勝利拿回來。

場中作為楚子航對手的c級混血種默默把手中竹劍籠在劍道服當中,竹劍在圍觀的群眾視線裡消失了。這種小伎倆原本對於楚子航是絕對無用的,血統賦予的動態視力能夠讓他在對手竹劍揮出的剎那間找到真身並斬破。

而如今楚子航封印眼睛和耳朵之後,麵對這一劍卻必須如履薄冰。

如果沒有愷撒,接下來或左或右的一劍仿佛隻能憑借賭命一般猜測。

愷撒看見場中對手注定是徒勞的掙紮而嗤笑了一聲。在他的雙耳中,不論對方的竹劍從哪裡揮出,劍刃振動空氣產生的尖嘯在第一時間就會被他捕捉。

藏劍於身的對手在長久的調息之後終於動了,楚子航在第一時間透過腳底木板震動,轉動手腕持劍逼向對方。

「那股危險的寒意來自哪邊……」

「左還是右?」

楚子航踏步向前,體會著撲麵而來的戰意,試圖以自身對危險的直感抓住對方的竹劍。

「左,切落。」在兩者相距不過一丈之地,愷撒猛然大喊。

下一刻巨大的音爆聲炸響,芬格爾的耳膜幾乎都要這股爆鳴聲被捅穿。

哪怕是目不轉睛死死盯著場中最後一擊的觀眾都沒有發現,不知何時道館牆壁上紮進了一柄出鞘的真刀。拔刀出鞘、大力甩出、以及在空中飛行的片段如同被抽幀剪去了。聽見音爆後抬頭,牆壁已經被穿透了。

而原本應該被交戰雙方緊握的兩柄竹劍劍身都被真刀洞穿了,磅礴巨力之下握劍的兩方隻能齊齊脫手,最終竹劍在慣性作用一起掛在了牆上。

真刀刀柄末端劇烈震顫著猶如撥片,足足超過60厘米的刀身有大半沒入了牆體當中。如果不是有兩柄竹劍作為阻擋,那很有可能它會完全穿透混凝土牆壁後射進後院的泥土中。

禦神刀,村雨。

楚子航在踏入道館前交給許朝歌保管,而現在許朝歌手中隻剩下了一方刀鞘。

「楚子航、愷撒,敗。」

被眼前景象驚呆的眾人,在施耐德大聲的宣布中才慢慢回過神來。

「你看清了嗎?」

「當然看清了!這種場麵隻要眼睛沒瞎都能看見好吧!」

「我是說剛才他是怎麼出手的!」

「我要是能看清我會和你一起站在這裡看熱鬧?執行部專員名單裡早該有我了!」

……

「楚子航你為什麼沒有遵照愷撒的指揮?」施耐德的聲音中仿佛埋藏著臨近燃點的石油,隻需要丁點火星便會爆燃。

「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是戰爭實踐課上唯二的負分了。」

摘下黑布和耳機的楚子航沉默了幾息時間才開口:「我的直感告訴我更大危險是從這一邊來的。」

c級混血種征詢似的望向施耐德,等到後者點頭之後才掀開了劍道服。在他寬鬆的白袍底下插著的是另一把上膛的k手槍。

芬格爾瞠目結舌:「也就是說手槍帶來的威脅欺騙了楚子航的直感,讓他誤判了藏身劍的方向?」

「沒錯。」亞裔青年補充道,「愷撒的指揮是對的。但他如果當時指揮楚子航直接擊潰對手,而不是為了他那所謂的尊重和驕傲,也沒有這麼多破事了。所以不好說誰應該為這場失敗承擔更大的責任。」

愷撒低低地「切」了一聲,隨手拋起對講機又準確地接住。他頭顱揚起,視線落在場中靜立如俑的楚子航身上,一雙冰藍色眼瞳裡閃著不曾改變的狷狂。

仿佛始終不曾動過的許朝歌沒有脫靴就踏入了劍道部道館,他從施耐德三人的身邊直接走過,輕輕拔出了嵌在牆體中的村雨。抖落了刀身上的竹屑水泥後,許朝歌把村雨插入刀鞘放在楚子航腳下,輕輕搖了搖頭便獨自轉身離開了。

凡此種種,各有各意,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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