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走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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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幢齊高的紅磚樓中間夾出一條隻能容兩人通過的逼仄巷道,巷道前後有半人高的白色警戒線斜斜地耷拉著,勉強算是攔著出口入口表示禁止通行。

三三兩兩的無聊路人姿態或蹲或站,揣著口袋在路邊彼此閒聊。臨著四車道的大道上,街攤商販烤土豆的煙氣裊裊升起,還沒來得及躥高一點,被莫斯科城裡穿街走巷的硬風一吹就散了。

說起莫斯科人們的第一印象大概是克林姆林宮與紅場、能當板磚鍋蓋使喚的大列巴和「哈爾濱特產」的俄羅斯紅腸、還有粉碎了二戰德軍閃電戰神話的莫斯科保衛戰。

但許朝歌對這座千頂之城的第一印象則是這裡的風聲淒厲而冷硬,仿佛帶著高加索山脈的高聳森寒,每每吹來都讓人感覺像是有鏽蝕的鈍刀貼著臉頰擦過。

算上昂熱讓許朝歌體驗卡塞爾學院校園生活的時間,距離第一起命案發生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久到足夠讓街坊鄰居都不再把這件駭人聽聞的命案當作值得自己在人前提及的談資了。

但隨著第二起、第三起手法相同的命案發生,原本已經被警方暫時放下的第一起命案現場又形成了現在這樣外鬆內緊的格局,風言風語一時滾滾燎原。

沒有秘黨執行部清場接管案件的幫助,許朝歌的行動很簡單,先依次實地走訪三處案發現場收集線索,興許能夠用自己對混血種的敏銳感知直接逮到重返現場的凶手也說不定。

人群中長得最靚的和視線中光熱最強烈的八成是凶手。

嚼著口香糖的許朝歌站在紅磚樓的天台上,目光從底下閒聊路人扭動的月要胯間與露出的手腕處掃過。

對麵樓裡正把床單曬到窗外的俄羅斯大媽抬頭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許朝歌抬起手中的攝像機向她回以一個友善的微笑。

其實現在他所站天台上本來同樣有便衣盯梢,但許朝歌假裝聽不懂俄語連猜帶比劃,加上護照上顯示的入境時間戳讓對方打消了懷疑。

下樓的時候偽裝成醉酒在天台上打醉拳的魁梧漢子操著一口俄式英語告訴許朝歌「there」「dangerous」「runrunrun」。

——其實不太dangerous,畢竟對麵還有人家踏實住著。許朝歌看過喪生在這條幽長巷道中的受害人資料,按照她平常的生活軌跡分析,這裡並非最佳下手地點,歷史底蘊厚重的莫斯科老城區有大把比此地更加隱蔽破敗的場所。

警方和案卷上的分析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在這條巷道中凶手遇上了某種不得不下手的突發情況,比如被一路跟蹤的受害者意識到危險開始試圖甩開尾隨者、又或者兩側住戶突然發出動靜讓凶手害怕被發現而先下手為強、甚至是雙方誰兜裡的手機忽然有電話亂入打破平靜……

泥濘雪地中淩亂的痕跡可以證明受害者是掙紮逃跑過的,間接可以佐證以上猜測。但掙紮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凶手是在剃乾淨她的頭發——和紫色鳶尾花十二案一樣,第一名死者失去了頭發。

第二種可能則認為這裡就是凶手事先選定的行刑地點,屍檢報告顯示凶手用長度相同的20siv號螺紋鋼分別穿透了她的眼眶、口腔、雙掌、月匈膛、最後穿喉而過,巨力連帶著把整個人釘死一側紅磚牆壁上。

身後鮮血潑灑猶如赤紅壁畫。

後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作案手法如此病態殘忍,極有可能是有意為之。

許朝歌最後深深看了對麵牆壁上模糊的人形血跡一眼,向著藍天白雲與遠處的紅頂城堡拍了幾張照片,收起攝像機轉身下樓。

……

有人調侃說高緯度地區一般都是隻有冬夏兩季,春秋隻在戰國前。即便現在已經是早春三月,但莫斯科的天色依舊黑得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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