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前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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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勞斯萊斯在新宿區的街道中穿行,許朝歌向車窗外看過去,路燈的高度不足以照亮更上麵的樓層,因此在雨霧中看過去整座城市好像是割裂的。

高樓的上半部分漂浮在一片灰黑之中,顯得精致而美好;就近能夠看到的下半部牆體則是劃痕斑駁。

橘紅色的燈光下有行色匆匆的職場人走過。他們撐著雨傘卻把西服搭在手彎中,領帶和月要帶都有些鬆垮,偶爾掃過勞斯萊斯的眼神裡閃爍的也不是羨慕,更多的是麻木與自嘲,偶爾望向青灰色的天空時卻帶著一抹化不開的渴望。

許朝歌記得有人說,在經濟泡沫吹得最絢爛的年代裡,日本人無不自豪地宣布,東京的地產價值足夠買下整個美國。

那時候他們揮舞著公司簽發的支票趕赴一場又一場的盛宴,沒有把接待款項用完者甚至會被上司視為交際狹隘、能力不足、難堪大任。

日本東京如同《聖經》中流淌著奶和蜜的應許之地,機遇、財富、幸福仿佛俯拾即是。狂熱的人們爭相湧入想要一睹這座黃金之城的真容。

然後一切都破碎了,隻留下一地狼藉之後草草收場,東京這座城市褪去了華美的衣裳,裸露出底下擇人而噬的猙獰模樣。

但依舊有越來越多的人被工業化和城市化從鄉下趕到東京。隻是他們不再是往日的朝聖者了,而是知道東京的真實麵目,卻還要拋去一切向燈紅酒綠的上遊攀爬。

忍耐飢餓、勞累、困窘,抱著幻想最後成為一根被點燃的柴薪。

這讓許朝歌無端想起了一句話:如果你愛一個人,就送他去紐約,因為那裡是天堂;如果你恨一個人,也送他去紐約,因為那裡是地獄。

其實比起紐約來說,東京也一樣。

哪裡都一樣。

「招待不周,唐突了許君。」勞斯萊斯前座上的犬山賀微笑著致歉,打斷了許朝歌的聯想。

「許君是學院在讀的唯一s級混血種,在實戰方麵一向傲視群雄,強大自然會產生寂寞,見到局長難免一時技癢。」一旁的風魔武藏為許朝歌解釋說。

「少年賞花隻覺花團錦簇,老人卻更為即將到來的殘紅而神傷。許君今年還未滿十七,年輕人有意氣之爭的朝氣是好事。」犬山賀略有些感慨。

許朝歌從鋼鐵森林起伏的弧度上收回了視線,他偏過頭輕笑著微微頷首,算是肯定了風魔武藏和犬山賀的說法。

「犬山家主也在卡塞爾學院進修過嗎?」許朝歌扌莫出手機打字問,「閣下的中文說得很好。」

犬山賀看著屏幕上的字符搖頭失笑:「自學而已,讓許君見笑了。」

他說完這話後微微頓了頓,又說:「我也曾經夢想過前往卡塞爾學院進修,可惜年少為瑣事蹉跎,而歲月向來不饒人,轉身已是現在這樣的佝僂老人,有心無力,有緣無分。」

「但閣下依舊是當世最強剎那。」許朝歌繼續打字,「我聽說日本分部首任部長正是閣下。」

「外人奉承的虛名不足為道。所謂首任部長也隻是靠著資歷與昂熱校長厚愛僥幸忝列其中,實在慚愧。」犬山賀笑著說,「現在屠龍肅叛的大業已經交付到源家主手中了。打打殺殺不是犬山家的長處,我們更多的是掌管風俗產業,為本家提供經濟支持。」

「這樣說,源家主是一位有手腕的人。」

「不是如此也入不了許君的法眼。」犬山賀回答,「真是期待少主登門拜訪許君的場麵啊。」

最後兩人當然沒有在機場打起來,在察覺到異常之後,源稚生身旁一直侍立的三人立刻圍了上來。

君辱臣死在日本武士道文化中占據著很大的篇幅。麵對日本分部豪車如流雲的盛情款待,身為客人的許朝歌卻發出了邀戰,這種行為完全可以視作挑釁,拔刀為之而戰的家臣們先天立足於道義無可指摘。

放在江戶時代,真要按照道義來說,接下來就是兩方翻臉刀劍無眼。

但時代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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