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換體（1 / 2）
「二位愛卿深夜覲見，何事如此焦急」
凜帝麵帶倦容，頭發披散從裡間走出來，儼然是一副被擾了清夢的樣子，身後太監小跑為他披衣服。
太尉陸廷和丞相王業不經意間對視，各自移開視線，暗懷心思。
瞧著座上這位陛下，對於今晚發生的事情，似乎什麼也不知道。
王業低頭，匍匐在地說道「陛下恕罪，隻因，不久前，宮內有巨響傳到宮外，那動靜似乎是在後宮方向……」
凜帝閉目靠著龍椅，伸手撐著額頭道「朕知道，今夜也確實聽到些動靜…」
這麼大動靜，怎麼可能聽不見。
「依臣愚見！」禦史彎月要拱手。
「夜靜突然降下巨響，恐有賊子對我北凜不利，請陛下下旨封鎖宮內外找尋刺客，以保北凜無恙！」
凜帝擺手，揉著額角道「兩位愛卿起吧，朕知道了，可是眼下宮內一片平靜，現在封鎖怕是也晚了」
「陛下……陛！」
陸廷還要再說，被凜帝揮手阻止打斷。
「好了，宮內沒人出事，亦沒丟失什麼，想是地龍翻身也不一定，豈能斷定就是賊人，外麵風雪交加，朕也不忍心鬧得人心惶惶！」
丞相正要再說什麼，狂風呼嘯，窗欞震動大開，似有黑影一閃而過。
冷冽的風帶著雪吹進來，帶走殿內不多的暖，小太監慌神下匆忙過去關窗。
窗被再次緊閉，丞相收回視線，低頭沒再說話，他沒看錯剛剛外麵有人。
看著下麵跪地的丞相跟禦史，凜帝坐在上麵，半響懶懶打了個哈欠。
「朕有些乏了，你們退下來吧！」
「是……臣，告退！」
「臣告退！」
王業瞥著一旁陸廷，眼中閃過暗光。
待兩人退下，太監吹滅燭火領著宮人出去，一切恢復成之前的寧靜。
凜帝眼眸清醒，再不復剛剛疲倦之態。
黑暗空寂，凜帝坐在上麵敲敲桌子，桌上機關緩慢移動，他沿著階梯向下。
待他走後密道閉鎖，龍座閉合，屋內再無一人。
…
…
宣政殿外，陸廷和王業一同出來。
兩人走出一段，王業忽然開口：「咱們這位陛下，是真的愛民如子，這麼冷的天，倒顯得你我多事了」
停下腳步，陸廷麵色冷然開口「既是為臣的本分，也是問心無愧」
「丞相有這空閒，還不如多想想怎麼造福老百姓，順便解決今日的雪災」
見他走的利落乾脆，王業雙眼發沉。
陸廷有個好出身，家裡世世代代的習武世家，不像他是農戶半路高中。
又是出沒沙場征戰過大小戰役的將軍，被封太尉已有十幾年，與他一同當官這麼些年卻從不站隊。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王業低頭拂過袖上的雪。
誰不想當個好官，可好官哪有那麼容易當的。
雪地裡兩行腳印，很快就被雪淹沒掉，一點看不出之前出現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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