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帝魂附身(1 / 2)
他躺在千米之下墓穴的棺槨裡,猶如在沉睡一般。奢華之極地墓宮殿裡,明亮的燈火千年不熄,有如浩瀚天穹閃爍的繁星一般。
天地之精氣護衛著他的整個墓穴,兩千多年了,他的屍體沒有絲毫腐變的痕跡。
壯誌未酬,帝心不甘。他一絲殘存的帝魂,彌散著磅礴的霸氣、豪氣,並夾雜著滔天怨氣在天地間橫沖直闖,四處遊盪,不肯歸其天位。
當今之世界,因奸佞當道,妖風盛行,以至於世人道德淪喪,世風日下,眾人皆唯利是圖,殺戮成性。
為了滿足自已貪得無厭的私欲,把人類先祖的訓誡「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拋卻腦後,完全沒有了對祖訓的敬畏感和做人基本準則的羞恥感。
兩千多年來,他的一絲殘魂聚集不散,他在在尋找、在等待那個能承載他殘存帝魂之人的出現。
他要活過來,去懲罰那些毀他基業的奸佞小人,將他們屠戮殆盡。他還要帶著他能征善戰的勇士們去踏平對天聖國懷有覬覦之心的強敵頑寇,以保天聖國萬世無恙!
他要重生,以泱泱正氣殺伐決斷的魄力盪平這世間的汙濁之風,還世界乾坤朗朗,日月澄明。
殘魂已經感應到一柱靈魂的降世,這正是他所等待的靈魂,隻是殘魂法力受損,以至不能感應捕捉到這柱靈魂的準確載體。
但是他知道這個人出現了,而且最終會出現在「迷魂穀」。
「迷魂穀」其實乃人間至陰之地,直通閻羅地府。但凡歸西之生靈,其魂魄莫不由此魂入地府。
殘魂盤踞於此,不分晝夜在穀內遊盪。
但凡出現在穀內的生靈,殘魂都要攝取其一絲魂魄,以驗證是不是他所期待的靈魂。如果不是,便拋擲穀內,任由其飄浮聚散。
許多魂魄找不到原來的肉體歸附,便在此匯聚成雲霧,飄浮成雲,終日哀怨,以至於穀內陰氣森森,怨氣滔天。
「迷魂穀」裡怪石林立,終年雲霧繚繞。植被豐富茂盛,生長著無數的奇花異草和珍稀植物。更傳說穀中有靈異怪獸,由此吸引了國內外眾多的遊客和探險者。
近些年,但凡進入穀內之人出來之後都會出現失魂落魄的異樣表現,數日之後都變成了瘋瘋癲癲。
這種異象現有的科學知識無法解答,成為了世界科學界的一個未解之謎。
玄學本來就是一種自成一體的科學,世人用一種科學去解釋另一種科學,其實就是一種謬論。
其他科學的基礎理論就是否定玄學門科學的存在,而隻承認支持他們所謂的自然科學。這其實就是一種文化占領。
對於這種現象,用玄學的理論就解釋的通了。
天尚宮,天下道教之聖地。被天地間神聖不可侵犯的浩盪之正氣所籠罩,妖魔鬼怪魑魅魍魎無不遠遁,就連諸神眾仙也不敢輕易靠近。
青衫道長盤腿坐在蒲團上,雙眼微閉,他神念外泄,密切的關注著那一絲連天地之力都無法束縛的殘存帝魂。
「唉。」道長搖頭輕嘆,道了一聲「無量天尊。」旁邊站著的道童疑惑不解。
曠野,一個遍體鱗傷二十來歲的男人,渾身血漬,瀕臨死亡,他月匈中一股不甘冥滅的怨氣沖天而起,正與這遊盪的一絲殘魂撞在一起。
這股怨氣裹挾著殘魂去滅殺了山穀上方的蒙麵人,又意傳殘魂救活了帥兵和「悶棍」。又風馳電掣的席卷到「虎嘯澗」,滅了那裡的蒙麵人。
做完這兩件事後,殘魂裹挾著這股怨氣回到了山穀,它壓製住這股怨氣重回秦天的魂魄內,強行讀取了秦天的靈魂。
「哈哈哈哈!我要找的人終於出現了」一個男人肆無忌憚的狂笑聲在秦天的腦子裡響起,緊跟著一股洪荒之力在他的身體裡肆虐狂竄,就像那奔騰的怒濤在尋找排泄的出口。
秦天的身體有如癲狂一般在灌木叢裡時而抽搐不止,時而狂蹬亂踹,口裡發出聲嘶力竭喊叫,雙手狂抓著自已的身體,傷口處鮮血直往外噴。
接著腦子裡又是一聲驚天炸雷般的巨響,他口吐白沫,暈厥了過去。
盤坐在蒲團上的青衫道長微閉的雙眼驀然睜開,精光外溢,站起身來一步踏出,人已在數千裡之外。僅僅一步,人已站在灌木叢裡秦天的身旁。
「你既已尋到聖體安置殘魂,又何不知惜哉,想毀了他嗎?」言罷一擺拂塵,二指掐訣對著秦天的額頭彈出一記符印。
一道奇光異彩瞬間將秦天包擁,並很快被秦天的身體吸收,他身上的傷痕在一瞬之間全部愈合,就連滿身的血漬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秦天安靜了,陷入了酣然的沉睡之中。
道童打了個盹,睜開眼時道長依然坐在道蒲團上,隻是旁邊多了一個正在酣睡的帥氣小夥。道童的神情驚詫不已。
秦天,天賦異稟,骨骼清奇。縱觀天地之間,難出其二。怪不得這殘存的帝魂千年不散,竟然是在等這個極品載體。
青衫道長也等了上千年,同樣是在等這個男孩。但是卻讓殘魂捷足先登了。機緣如此,天意如此,他又有什麼推卻的理由?順天而行,循乎自然,這便是道之本源。
殘存的帝魂選擇了秦天為重生的載體,此後秦天必將君臨天下。
青衫道長選擇了小男孩為衣缽傳人,此後必定是本源聖地清尚宮的宮主,清尚宮也必將發揚光大,其身份在天地之間何其尊貴!
命運玄學真的存在嗎?我不知道,我隻管寫文章。我的理想是成為一個作家,能實現嗎?我依然不知道,但這並不影響我寫文章,因為我愛好。
秦天悠悠醒來,已是次日的日照三竿。
昨夜遇到的怪事他已是全然不知,記憶猶新的是黑衣人對秦家的殺戮。側頭,一個須眉皆白長髯老者正閉目坐在他旁邊,老者的身旁還站著一個麵目清秀的小童。
道童見他醒來,對他展眉一笑。他也回敬一笑。
「睡醒了?」老道長慈祥的輕聲問道,依舊閉著雙眼。
「嗯。謝謝爺爺昨晚把我救了!」秦天明白,他遇到的絕非常人,翻身跪下對著老道長磕頭。
道長說:「在這裡你靜養一段時間,你身上的戾氣太重,需要調息修煉。不要隻想著復仇,你身上還有比復仇更加重要的責任,」
「弟子秦天聆聽師傅教誨,弟子拜見師傅。」秦天匐地不起,他的心裡那麼痛。
「起來吧。天降大任於斯人,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你受劫不夠,故才有此大難。」青衫道長睜開眼疼愛的看著秦天,吩咐童子,「青童,帶他下去沐浴更衣休息幾日,以後你就負責他的飲食起居。」
「是,師傅。」道童一臉喜悅,上前拉著秦天向室外走去。
「稟天帝,殘魂已歸附於天地靈珠聖體,且老祖也收了靈珠聖體為徒。」
天界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上,天界之帝坐在那尊象征著天界最高權威的寬大的金榻之上,神情有些懊悔:「讓他去折騰吧,本尊當初也有過失,不該放任奸佞毀他在人間的萬世基業。不然也不會惹怒他連接管地界大位的靈珠聖體也敢霸占。」
「自古以來君王無錯,天帝何來過失?有過失的都是臣子們未盡其職。且天界亦有天規天道,諸仙神鬼魔必共遵之。」
「這些道理朕難道不懂嗎?你對他說去吧。」天帝不屑的看了屬下一眼。
「屬下不敢。」台下站者躬身而退。
鬼俯,閻羅大帝也倒吸一口涼氣,吩咐手下;「趕緊讓秦家夫妻還陽,本尊可不想得罪那個煞星。」
龍祖真身原本是天上的眾星之王,萬象宗師,地位極其尊崇,就算是天帝見到他也得禮讓三分。後轉世為人,開疆拓土,統六國,書同文,車同軌,成為天聖國第一個皇帝被後世之人尊為龍祖,其地位之尊榮可想而知。
龍祖原本要建立萬世基業,讓子民世代享受福祉,無奈被奸佞謀害致死。他所創下的基業也在奸佞的手中斷送。更有甚者後世之君對他肆意攻擊,著書立傳宣傳誹謗他是暴君,讓他在人間的名譽掃地。
天帝知道一切原委,作為天界的最高權力執掌者,不加以製止,反而放任奸佞的胡作非為。龍祖心生怨恨,對於天帝屢次傳旨讓他回天庭復命的聖令,龍祖抗旨不尊,充耳不聞。
天帝也自認有過失,不便深究。就讓龍祖折騰發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吧,發泄完了他終歸要回去的。
其實,這也怪不了天帝。萬事萬物都有法則,天界也一樣。這本就是他的劫數,天帝也得遵守自然法則。但是龍祖不這麼理解,天道既是正義的象征,就應該主持正義。
天帝既然是正義的掌權者和執法者,主持正義就是他的法定職責,否則就是失職。上梁不正下梁歪,天帝你可以枉法,我龍祖就可以抗旨。
這就是龍祖,天地間桀驁不馴的開山鼻祖。沒辦法,他有這個實力。
秦天正在榻上酣睡。不是秦天願意酣睡,而是他的靈魂已經被殘存的地魂所主宰。地魂得意了,所以放鬆酣睡獎賞自已一下。
得到了千年難遇的殘魂載體,當然得意,放鬆獎賞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