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故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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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塵稍有愣神, 顯然不知卿舟為何說出此言,這表情被卿舟看在眼裡, 他似有輕嘆一聲,而後開口道:「罷了,你去將外頭的靈草收了,好些時日未來,那些靈草長的太過茂盛,那片地我需要種植別的,你收那些靈草時切忌勿用靈力收取,根莖也勿要有損毀。」

「為何還傻站在這裡?」卿舟原是又拿起了書,見屋中人影未動, 又撩了眼神看去。

雲塵看看門口,又看看卿舟,半晌才開口問道:「三師兄說的靈草可是指這一整座峰的靈草?」

卿舟所在的這座峰,幾乎遍布靈草, 每一處種植何物,他都是有好好劃分的,隻是離宗這麼久, 那些靈植野生野長, 他有時煉藥是需要特定時間內生長的靈植, 顯然這些靈植對他已經無用, 需要收起來重新種上, 但一片山的靈植,一不能用靈力采摘, 二不能有所傷毀,便是雲塵一株一株采摘,一日之內都不敢擔保能將這整座山的靈植全采摘完。

「自然是這一座峰, 往日有藥人相助,如今無藥人便隻能尋小師妹幫忙了,小師妹也無需著急,一日摘不完,明日再來也可,明日摘不完,後日再來,總歸我也不是那般急著要用,師兄想著師妹來回也費時間,索性留了間屋子給師妹,師妹若是願意也可暫住在那裡,若是不願,也隻好勞煩師妹每日辛苦一些了。」

「三師兄想的還真是周到。」

雲塵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她怎麼總覺得自己是被剝削了……

卿舟突然起了身,他抬起手理了理竹青色的衣衫,寬大的衣袖稍有一滑便能見當日雲塵用匕首刺傷的那道口子,見雲塵盯著他這手腕的傷痕,卿舟突然停了動作,往她那邊走近,而後一聲淺笑,仿若那冰雪融化見著春意,「小師妹不會怪三師兄要你乾那麼多事吧。」

他一靠近,那藥香味便更是明顯了一點,非濃非淡,非雅非俗,鼻尖縈繞著似有花香清甜,又帶著葉尖一點苦澀,便如他這個人一般。

卿舟都這般說了,雲塵也不好說別的什麼,隻是摘個草藥,總比其他人給她找的那些麻煩事要好上許多,「師妹怎會怪三師兄,師兄若是沒別的吩咐,師妹便先去采摘靈植了。」

「你就不覺得我是故意尋你麻煩?」卿舟突然轉了語氣,一個轉身便坐回了原本的位置,他倒了一杯熱茶,端在手中,眉眼低垂,隻神情突然變得冷漠起來。

雲塵覺得他話裡有話,隻是她自然不可能講出來,「三師兄怎可能做這種無聊事。」

「我就是故意的。」

雲塵:「……」

卿舟飲了一口茶,而後放下茶杯,眼都沒抬便開口道:「好了,去做你該做的事,若是完成了,我也不會虧待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允你。」

雲塵隻當他隨口一言,出了屋子,她才突然清醒過來,卿舟這又是在鬧什麼脾氣,看著也不像是和塢澋一樣,給文澗兒出氣。

果然,這師兄五個,最難琢磨的當屬他和桃蘇。

看著漫山瘋長的靈植,有高有低,雲塵開始覺得有些頭疼。

……

文澗兒走在半路,漫無目的的晃悠著,她原本今日與音飼約好,隻是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音飼去了何處,待音飼回來,如何問,他也沒說,雖然知道她不該多問,隻是想到音飼有事瞞著她,文澗兒有種被排除在外的空落感,原先倒也不會如此,好似所有的變化都是從虛妄鏡之後開始的。

明該那鏡中的場景那般美好,可如今卻一點都不像會成真的樣子,文澗兒從一旁摘了一朵花,揪著花瓣隨意撒著,看著心情不佳。

「六師妹。」

以玦突然出現在文澗兒麵前,反將文澗兒嚇了一跳,文澗兒捂著心口,「大師兄,你嚇到我了。」

「抱歉,我隻是聽塵……聽師父說,他好像將什麼東西交給你,讓你轉交給我。」

他這一提醒,文澗兒才想起確實有這麼回事,她原是準備今日去找以玦的,結果清早一直想著音飼的事,這會兒全忘了,「不好意思,大師兄,我差點就忘了,師父確實有東西讓我轉交給你。」

說著,文澗兒拿出一個玉盒,玉盒窄長,其上四角有四色寶石鑲嵌,中間刻著不知是何圖案,隻知道圖案空缺的地方染了一點殷紅,成圓形。

她剛將這玉盒拿出,以玦便動作極快的拿走,待他收了盒子才發覺文澗兒的臉色有些不對,「抱歉,這盒子對我很重要,所以我才急了些,這次多謝師妹將此物帶給我,師妹可是有想要之物,我若能尋到必然會送給師妹。」

以玦一連兩聲「抱歉」,倒把文澗兒弄的不好意思了,她隻是甚少見到大師兄這般急切的模樣,所以有些好奇,聽以玦這般解釋,原那玉盒是他重要之物,隻是這等重要之物怎會在師父手裡,文澗兒有些不解,不過興許是大師兄拖師父找到的,這般解釋好像就能說通。

文澗兒雖然好奇那玉盒裡裝著的是何物,不過眼下也不好問,索性她想了想便道:「師兄若是想送東西予我便罷了,我最近倒也不缺什麼,隻是有一件比較為難的事,不知如何向幾位師兄開口。」

「是何事?」以玦見她神情忸怩,又是與他們幾個有關,當下起了疑惑。

「師父那日說要我修煉心法,還說若是不會便尋幾位師兄相助……」

「心法?你說的是宗門心法還是別的。」

「是宗門心法『禁情』。」

以玦眼神一暗,不知作何想法,文澗兒這會兒正低著頭,自然看不到以玦的變化,她等了良久不見有人吭聲,這才抬起頭來,卻見以玦神色無異,對她道:「我知曉了,既然是師父的主意,必然有他的道理,此事我會與幾位師弟知會一聲的。」

他這話說了又像是沒說一般,並未給文澗兒留下什麼肯定的答復,但文澗兒卻因著羞怯之意,隻弱弱「嗯」了一聲,便由著以玦離去。

回了屋子,文澗兒有了些無聊之意,正坐於床邊撫著床麵,突見非瀾的身影出現在屋中,此前非瀾給了她一個玉佩用來聯係,這會兒出現的也並非非瀾的真身,而是一道虛影罷了。

明明前幾日還見著麵,文澗兒卻開始起了些許思念之意,隻是明顯這次非瀾尋她是有重要的事要說。

非瀾:「過幾日天照宗新任掌門會親自來一趟合歡宗,你將這事告知塵歡,另外,掌門也想單獨與你見一麵。」

文澗兒有些擔憂,她不是很願天照宗和合歡宗再次發生上回那樣的事,如若可以,她更希望雙方能和解,非瀾看出她心裡所想,開口作了解釋道:「不必擔憂,這次是談和解的事,天照宗也沒那麼多餘力對付別的,如今天道式微,靈氣有消散之勢,又有應天一族出世,顯然不適合再爭鬥下去,當下之急是要想辦法解決此界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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