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正事(1 / 2)

加入書籤

祭天告祖大典上的一道「先帝」遺旨打破了連日來越氏與儒生們對抗的僵局,也給了惴惴不安多日的宣義帝舊臣們一個活下來的希望。再無人提「越氏逆賊」「宣義帝」,反而一口一個「新帝」「先帝」,似乎那日越氏攻破皇城圍困全程隻是一場幻夢。

在被從端懿殿放出來時,鳳繹沉默半晌吐出一句「人心荒謬」。

而在此事震撼下,那位祭酒鍾玉的死也不再被人提及,直到三日後大理寺卿謝珩拿出了一份仵作的驗屍記錄,證明鍾祭酒死時越氏尚未攻破皇宮,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此言一出,先前儒生們加諸在越氏新帝頭上的罪名算是徹底洗脫。

與此同時,文遠舟病逝消息隨之傳來,也正在當夜,文三公子也因此悲痛愧疚過度而死,越氏新帝感念其從龍之功,擬追封其侯爵之位。暗中觀望的雍州部將和先帝舊臣們都知道,往後文氏一族便是徹底無緣於朝堂了,於是他們將目光投向了謀劃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秦觀月。

秦觀月隻覺得冤。

文三有點難殺,但還是被弄死了,不過不是她動的手。動手的人是韓征威,下令的是越聞天,她聽到消息時屍體都入土了。

「文三其人狡猾善謀,若給其時間成長,後患無窮。」

越聞天說這話時還躺在寄雲殿的床上,衣襟大開,露出結實的月匈口與腹部,肩膀兩邊是新換上的紗布。

秦觀月就坐在床邊,聞言點點頭,卻問道,「你打算在這寄雲殿住到什麼時候?」

越聞天掀起眼皮看向她,嘴唇微泛蒼白,「你要趕我走?」

秦觀月無言以對,自那日大典後她便跟著越聞天回了寄雲殿,而越聞天,這位即將登基的新帝也自然而然地占了她半間房,每日連門都不出,就陪她乾耗著,連要處理的政務都讓人一趟一趟送來,她看都看的麻木了。

見她不說話,越聞天垂下眼簾,抬手似不經意地扌莫了下肩上的傷處,「我傷還沒好,禦醫說不宜奔波。」

秦觀月並不覺得從寄雲殿到龍泉殿這幾裡路稱得上奔波,但也沒說破,隻道,「半月後登基大典,你總得搬去龍泉殿住。」

越聞天垂著眸子,有些蒼白的臉微微歪向床內側,「我以為你不會來。」

「本是不打算回來的。」秦觀月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他骨節分明的纖長手指上,「終於重獲自由,我本該肆意山水,一了心願。」

「可偏偏我活不了幾年,比起肆意山水間,我更想同你在一起好好渡過這幾年。」

她伸手勾住他放在身側手指,輕輕摩挲著他指間的青銅環,「越聞天,我見不得你難過。」

耳邊呼吸微急促,越聞天一把捉住了她的指尖,目光沉甸甸地望著她,「這次是實話嗎?」

秦觀月啞然,「……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越聞天定定望著她,硬聲道:「很多次,在浮雲山時,在同安時,在雍州時,在——」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保證這次是實話。」秦觀月無奈地笑看著他,良久,笑意自唇邊淡去,隻漾在眼底,「你呢?你確定你能放下從前的舊事和我在一起嗎?」

若是從前越聞天或許會無法回答,但從那日在寄雲殿內看到秦觀月的血衣和指環後,他便知道了心底的答案。

「你我皆為命運捉弄,你我相遇亦是命運使然。我不後悔當年在新月城外送出的那個包子,也不後悔白鷺崖下將你帶回雍州,更不後悔浮雲山尋你,我隻後悔自己數次沒能救你於水火之中。」

越聞天語氣淡淡,目光卻堅毅如石,「父王兄長們若有怪罪,來日九泉之下我親自向他們謝罪。」

「至於母妃。」他頓了頓,平靜道,「她若不願接受,我亦不強求,但我會等到她接受我們的那天。」

「隻一件事——」他灼灼目光落在秦觀月的眼中,像是藏著火焰的深海,「你不可以再離開我。」

秦觀月怔怔望著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低頭看向他二人糾纏在一起的手指,和無名指上一模一樣的青銅指環,問道,「還記得嗎?我曾告訴你,在我家鄉兩人交換指環相互戴上是有特殊意義。」

「意為——」她緊扣住他稍顯寬大的手掌舉到二人眼前,一字一頓道,「永結同心,生死相隨。」

手上力道一緊,整個人被拉到溫熱寬厚的懷裡緊緊抱住,頸間沉重濕熱的呼吸略顯急促,耳畔響起男人似懇求似喟嘆的低喃,聲聲呼喊著她的名字。

寄雲殿外,雷豫和程驚魚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我知道少主已經醒了。」

「是醒了,但秦姑娘也在裡麵。」

「……」程驚魚眼裡露出一絲掙紮與沉重,「我就是想知道為什麼她也在裡麵。」

雷豫沉默了,而後有些憐憫地望著他道,「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發生了太多事,我們都太忙了……」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女生相关阅读: 八零年代漂亮作精 囚金枝 最強農民係統 人在雪豹,開局獎勵巴雷特狙擊槍 素衣錦食 姑母撩人 世子爺心懷不軌 離婚後,大佬前夫跪求寵壞我 我手下的妖怪必須出道 斑,我八歲才開輪回眼,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