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1 / 2)
如果有人現在罵折原臨也自作自受,他也不會反駁。
難道不是自作自受嗎?
明明知道隻要你想要得到一個人的愛,你就會得到。
明明知道愛或許是很可怕的東西,或許會使他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被愛或許就是你的魔力,世界排斥你的原因。
但是為什麼不呢?
平和島靜雄都能被愛,為什麼折原臨也就不行呢?
所以在你一次又一次警告他,在你和平和島靜雄分手之後刻意接近,他仍舊毫不猶豫地接受、等待著你進攻。
「栗楠會那邊有半成品吧?」
把你抱回家後,折原臨也問。
「你不痛嗎?」你反問。
「赤林海月每個月會給你半成品吧。」折原臨也肯定地說。
「你把衣服脫下來,讓我看看,你受傷了。」
「你把對平和島靜雄用的也要用在我身上嗎?」
「你不想嗎?」
他感到你好像在說這難道不是你所希望的嗎?
「那你會做的更多嗎?」折原臨也眯著眼。
「如果你能更愛我一點。」
你們的談話止步於此。
你還是拿來醫藥箱,而他也乖乖地脫下外套露出胳膊上的傷痕。
你拉起他的白t,看到月要部那一塊兒也是腫的。
你溫熱的手指輕輕地撫扌莫上去。
「疼嗎?」
你是半彎著月要的,柔順的長發微微擋住你的臉,但露出來的那部分雪白的麵頰顯得很溫婉。
你的目光注視著他的傷痕,很專注的樣子。
好像你很喜歡他、很關心他的樣子。折原臨也想。
這就是你的武器吧,用溫柔、關心和難以拒絕的語調,瓦解他的防備、敞開他的心房。
那麼最終裸露出來的柔軟的心,就會容易受傷。
你擅長於讓人受傷。
你把臉頰輕輕貼了上去,仿佛感受著他的傷痛似的,眼睛半閉著,睫毛微微顫抖著。
看吧,你就是如此擅長得到別人的愛。
折原臨也幾乎要暗地裡笑出來。但是他伸出手,接近了你飽滿的頭部,就像他想了無數次那樣,手指伸進你的頭發裡,一寸一寸地珍惜地撫扌莫著。
過了一會兒,你支起上身,把他的上衣拉得更高了些,看到了大大小小的無數的傷痕。
平和島靜雄的身體上也有很多傷,折原臨也也不遑多讓。
你撫扌莫著那些傷痕,折原臨也突然按住了你的手,眼睛深深地看著你:「你真的不怕嗎?」
你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明白了他說的什麼意思,於是笑了出來:「為什麼要怕?」
你任他抓著你的手,你低下頭去親口勿他的身體,一麵說著:「該怕的人是臨也你吧。」
柔軟濕潤的嘴唇、翩翩灑下的頭發,如一團濃厚的陰影或者綿軟的白雲,折原臨也被你攻擊了。
他的氣息變得沉重起來。
很快他就把你壓在了身下。
折原臨一直盯著也你似張未張的嘴唇露出的那一點白,被蠱惑了一般,臉貼近了你的臉,最後他的唇卻印在了你頰邊。
「還要繼續下去嗎?」你聽到他隱忍切齒、又含有譏諷的嘲笑聲。
你的眼淚突然滾了下來。
你也不知道為什麼。
你委屈嗎?你難過嗎?
「你哭什麼。」
可是你就是忍不住。好像要把所有情緒都釋放出來,把一切痛苦的、愧疚的、憤怒的全部都從你心頭掃掉。
你濕潤的眼角變得微紅,幾縷細發被濡濕了,貼在臉麵上,脆弱精致得如同白瓷玩偶。
「不要哭了。」折原臨也坐起來,伸出手給你示意你起身。
可是你才不管他,隻是一個勁兒地哭。
從那脆弱的喉嚨裡穿出的嗚咽聲為什麼會讓他感到沉重呢?
你到底在哭什麼呢?
人類啊。
折原臨也隻好又俯下身,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靜距離地盯著你。
「別哭了哦。」
「再哭我就要親你了。」
你還沒有止住哭,他就親了上來。
柔軟的唇舌抵住了你嘴巴,你的嗚咽聲全被對方吃了下去。
沒有反抗也無需反抗,你微微張開嘴,他就趁虛而入。
他在舔你、在咬你,在狎弄你的舌頭。
然後他的手伸進了你的衣服裡。
等他放開你的唇,你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下意識地推了他一下,他帶著你滾下了沙發。
地板有些涼,他的胳膊被壓在你的身下。
洗澡的時候你從鏡子裡看到身體上的痕跡。
深淺不一的紅色,你回想起了折原臨也口勿你的樣子。
對方通常顯得戲謔涼薄的眼睛當時浸滿了情、欲,鼻息撲在你的肌膚上,像火一樣灼人。
而你也用指甲抓撓他的皮膚,他在你身體裡的每一次都在他自己的身體上反應出來。
你們就這樣突然變成了情侶。
不過,你和他都沒有向對方告過白,隻是自然而然地就這樣了。
早晨你會窩在他的懷裡,用手指戳他的臉,看見他孩子氣地咬你一口。然後他就會起床給你做飯,倒了油的鍋裡發出滋滋聲,傳來煎蛋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