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飛鳥(1 / 2)
我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分手近五年的男友,哦不,嚴格一點,是前男友。
畢竟他是一個美國籍的fbi,我也隻是因為一方麵不可抗力因素需要臨時在日本工作一段時間而已。
——絕對沒有因為他在日本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而主動和上司提出接手這個出差工作。
其實仔細算算,我和赤井秀一先生相識十幾年,談了近五年的戀愛,如今失去他的消息也過去近五年了。我失去先生的日子已經快要比擁有他的時間還要多了。
他將我曾經愛不釋手的那頭黑色長發剪短,也沒戴著他鍾愛的針織帽。
說起來,我昨天收拾衣櫃的時候,發現這幾年來我竟然不知不覺買了很多帽子放在家裡,果然回去後應該把這些全部捐掉。
——應該有不少福利院的小朋友想要。
赤井秀一先生很明顯也看見我了,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陌生國度,這讓他這個平時總是表現得波瀾不驚的男人也著實沒能掩飾好自己。
我出現在這裡很奇怪嗎?
畢竟這個波洛咖啡廳在東京的排行還是占據頂位的,工作之餘作為遊客的我來打卡也無可厚非啊。
隨後他就收斂好了表情,就如同我是個陌生人一樣。
我確實也算是他心裡的陌生人了,對吧?
畢竟我們已經分開五年了。
——哦,不對。準確說是至美國時間這個月5日19:43:06秒,赤井秀一先生就已經完全消失在我生命中整整五年了。
而我決定在那之後正式忘記他,開始我的全新生活。
此刻距離我忘記他還有40小時57分09秒。
我收回了對著蛋糕發呆的視線,叫來了服務員,是一位褐膚金發的帥哥。
說實話,這個顏挺對我味口的,在與赤井秀一先生確定關係之前,我有不少床伴都是這種又野又乖的小狼狗類型。
可我今年都已經快三十歲了。雖然我們家的風格一向是結婚遲,但我果然還是想要一段安穩的關係。
「先生,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嗎?」金毛小狼狗這樣用英語問我,怕我聽不懂日語嗎?還真是貼心啊。
「請問你們這裡有蠟燭嗎?一根就好。」我用日語回道。
他驚訝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沒有想到我的日語如此流暢,我便對他笑笑。
「蠟燭是有的,但是不知道您需要哪一種呢?我們這隻有生日蠟燭哦。」
「就是要生日用啦,謝謝您,安室先生。」我看了一眼他月匈口處的名牌,對他眨眨眼,不意外地發現他有些臉紅了。
這是故意的,我當然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可是連續好幾次被一些娛樂雜誌評選為全美最想睡的男人前三呢。
而這張完全遺傳了我老爸老媽美貌的臉更是從小就給我帶來不小優勢。
「噯,大哥哥,你一個人過生日嗎?」
安室先生剛轉身離去,我的桌前就冒出了……一、二、三,三個小蘿卜頭的腦袋,其中一個這樣毫不留情地問道。
「元太,不可以這樣沒禮貌啦!」比較瘦的男孩子這樣阻止。
「沒關係哦。」我溫和地笑笑,「正因為是早就習慣了一個人,所以也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
「噯——那這樣大哥哥也好可憐哦。」其中女孩子哀傷地嘆了口氣,真情實感地讓我覺得其實是她一個人在過生日,所以小孩子的共情能力果然比大人強很多。
我輕輕扌莫了扌莫她的腦袋,笑了笑:「我是大人,所以已經不會感到悲傷啦。」
她和小夥伴們跑回去,嘀嘀咕咕了一會兒,竟然拉著剩下的兩個孩子一起來了。
「柯南?你們這是要……?」
安室先生拿著翻到的蠟燭走了過來,對著戴眼鏡的男孩問道。
「啊,步美要我們一起給這位大哥哥過生日。」柯南回道,有些尷尬。
「啊,原來是這樣嗎?」安室先生表示了解了,但話語一轉又說:「我知道你們是好心,但是你們有沒有問過這位大哥哥的意願呢?是不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別人身上的哦。」
「對、對不起,我們沒有問。」最先開始的那三個小孩子齊刷刷低下了小腦袋。
安室先生歉意的目光又轉向我。
「沒關係哦。」我撐著下巴,語氣放軟了些:「謝謝你們,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邀請你們陪我一起過生日呢。」
「真的嗎?!」
「好耶!」
「太棒啦——!」
小孩子們歡呼起來,我也被感染到似的露出一個快樂的笑容。
「叮鈴——」
門口的風鈴被吹響了,又有客人進來。
「啊,太棒了,安室先生今天也在!」
一個充滿活力的聲音響起,我隨著聲音去看,走進來三位女高中生,看起來是剛放學的樣子。
「好熱鬧啊這裡,柯南,你們在談論什麼呢?」其中一個短發女生問道。
她有點眼熟,我不禁多看了兩眼。然後陡然想起來,她與我即將忘掉的男朋友(劃掉,前男友)長得很像。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有指向性,她也朝我看過來,我下意識對她露出一個笑容。
「啊,蘭!你看到沒,他也太帥了吧!」戴發箍的女孩扯了扯其中一個同伴,低聲——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好在這場麵我見多了,也不感到尷尬,而是禮貌性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