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深海秘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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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誅吧!」

最後一擊,由海境之主親自動手,北冥流君進步逼近,轉眼殺至北冥宣眼前,海皇戟斬落欲收其性命。

危急之刻,隻見一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北冥宣身後,雄渾巨力拍出,將北冥流君逼退。

「影!帶我離開!」

眼見後手生效,北冥宣心中稍安,出言道。

「真是狼狽啊,發揮你最後的價值吧!」

卻見鰉影出言同時,手掌貫穿北冥宣之心髒,鮮血淋漓,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怎會」

突來之舉,令在場眾人側目,北冥宣驚詫的眼神之中,盡是不可置信。

他從未想過,自己最信任的屬下,如自己影子一般的存在,竟成地獄踏至的猙獰夜叉。

「我是鰉影,亦是皇影,但你,從來都隻是皇誕生的祭品。」

鱗族曾經的輝煌,在他之記憶中早已模糊,雖然是北冥宣將他從沉睡之中喚醒,但他知道,對方不是他效忠的對象,從來就不是。

在將北冥宣的暗手除掉之後,他馬不停蹄回到戰場,為的就是這最後一步,以其性命成就鱗族真正的皇。

隻見鰉影功力催動,北冥宣身體之上的紋路頓時被激發,眼前所見,怵目驚心,連綿不絕的骨骼驚爆聲中,赫見北冥宣屍身化作一隻巨大鱗獸,一股浩瀚巨能自其身上擴散而出。

嗚———!

正是宇外鱗族不傳之秘,殛心能!

同一時間,北冥流君之功體竟是自行運轉,蜃彩流光挾深海之能,將擴散而出的殛心能盡數化去,同時無形界限擴張,深海壓力將鱗獸與鰉影一同鎮壓。

「鰉影見過主人!」

………

時間轉眼又到了冬季,寒流卻沒有進入這座開滿桃花的山莊,潺潺流水洗滌著心靈,白秋霜坐在石桌前,為剛剛完成的書冊提了書名。

「深海秘聞?」

槐生淇奧站在其身後,垂首看著桌上寸許厚的書冊,出言道

「內容刪改的麵目全非也就罷了,名字也取的不夠吸引人,你指望它能騙到人嗎?」

距離兩人從海境回來已經過去了二十餘日,回來之後,白秋霜便開始了將此行海境的所見所聞編纂成冊的龐大工程,到如今終於大功告成。

雖然成品確實如槐生淇奧所言那般,進行了大量的刪改。

比如其中的主線,先王薨逝,兩位皇子因不服儲君而起兵造反,儲君因能力不足而節節敗退,險象環生。

危急之際,幸虧有幼弟相救,才得以將性命保全,戰禍也是由其幼弟幫忙,才得以靖平。

為蒼生社稷計,儲君自認能力不足,將儲位讓給賢明的弟弟,並協助其登基,故事圓滿結束。

至於什麼墨鬼之爭,什麼父辭子孝,什麼改革舊製,都是沒有發生的事情。

「既然是坑,總會有人去跳的,墨家鉅子與欲星移他們都不會多言。」

海境現在是個大坑,跳進去一個便能摔死一個,北冥流君當時雖然訝異於自己功體的變化,以及鰉影所做的一切,但在鰉影將一切托出,甚至表示願意獻上自己性命之後,考慮到海境如今民生凋敝,實力單薄,最終還是選擇將他留下。

北冥宣所做的一切,被完全定性成了陰謀家假借身份攪弄風雲,而北海的子民亦被鰉影保護下不少,總體而言海境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

在那之後,逍遙遊打了招呼便率先離去,而在其離去之前,給北冥皇淵留了一篇九字訣的修行秘籍,可見兩人在海境的這段時日裡,相處的還算不錯。

白秋霜也在那一日解下帥印,將兵權歸還,絕了墨家鉅子的某些想法。

在那之後,兩人也簡單的聊過幾句,當然沒聊出什麼結果就是了。

隨著北冥流君澄清海境玉宇,開始在戰後重建與製度改革,海境的種姓製度被正式廢除,邁向了全新的道路。

值得一提的是,北冥無痕雖然沒品,卻給自己的兒子留了後路,成功逃過一劫;同時,虯龍與螭龍也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海境之事最終蓋棺定論,墨鬼千年之爭亦正式拉開序幕。

「道域那邊應當快有所動作了,中原的江湖也遠沒看起來那般平靜。」

將小臂搭在身前之人的肩上,槐生淇奧螓首幾乎貼在白秋霜頭頂,輕聲分析著局勢。

海境一行,逍遙遊收獲頗豐,不同於兩人這般無牽無掛,逍遙遊作為陰陽學宗七雅之一,若想改變道域,便一定會有所動作,而道域之中還有一位墨家九算,以及一位棋手或者棋子,她已經能預見道域之未來。

至於說中原,朝廷尚在,且常年與苗疆交戰,江湖之事雖不會鬧到太大,但也不是如表麵上這般風平浪靜。

「現在還太早,道域那邊起碼要等墨家內部出現問題之後,至於說中原,過一年是一年了。

在矛盾沒有被引爆的前提下,道域那邊就算想有所動作,也隻能在暗中進行。

而中原,隻能說這朝廷是看一眼少一眼,且看且珍惜吧。」

抬手挑起一縷垂落在臉側的金發,一邊將其纏繞在食指上,一邊說繼續說道。

「這次能清閒挺長一段時日,正好再翻些武學出來玩一玩,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會的東西太多都成了一項煩惱,給這人生更添幾分無趣。」

對創世者來說,世界之中毫無秘密可言,定數與變數對他而言毫無差別,所謂的變數在經過演變之後,也不過是誕生全新的定數,命運的本質從來沒有發生過變化。

哪怕他已經給九界增加的不少的變數,依然沒給他帶來太多的樂趣,包括此番的海境之行,帶來的遊戲體驗也就一般,依然在他預料之中。

「怎麼說也一大把年紀了,別整天胡思亂想。」

自白秋霜手中將自己的頭發救回,槐生淇奧站起身捋著頭發說道。

曾經的她,站在一座隨時可能噴發的火山之上,堅守著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秘密,背負著一個國家的重擔,在長久的壓抑之中,她甚至沒有了喜好這種東西。

哪怕將一切解決,她依然習慣了沒有喜好的生活,直到跟這個比她無聊百倍,還經常喜歡作死的人走到一起,拿捏他就成了她的喜好,嗯,之一。

很顯然,他現在這個情況,還是覺得這九界的樂子不夠大,想再整點大事。

這種事情,九界生靈作為造物,根本沒有選擇的權力,隻有被選擇的命運;而從北冥宣的故事可以看出,神的偏愛是會轉移的。

「沒有,我隻是在想,既然九界這張棋盤已經這樣了,不如再增加一點的變數,一點在我意料之外的變數。」

起身將人擁入懷中,白秋霜輕聲解釋著。

他不想再與她食言,亦不想她再為他擔心,所以他學會了解釋,很多事情,提前說出來再去做,比做完再回來再說,會讓人放心很多。

至於說一大把年紀這種事情,自從共享了一切之後,他已經難以解釋清楚,索性直接放棄了治療。

而要想達成他這個想法也不算難事,不過是把世界權限開放一部分,看有沒有其他存在願意來一起玩,僅此而此。

不同的武道與理念相互碰撞,有助於雙方共同進步,他對此毫無心理負擔。

反正玩壞了的話,大不了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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