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封閉遊戲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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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乾中雙生姐妹的故事大概清晰了,不過長辮子少女的目的是什麼?她還想重新建立馬戲團?將玩家一半的屍體埋在芭蕉林煉製成妖,再投餵鬼婦,誰乾的?目的呢?」

高晏將獲得的所有線索都組織起來,卻有產生新的疑問。

長辮子少女太神經、變態,暫時無法揣摩她的心思,所以想不通長辮子少女真正的目的,更不明白芭蕉林裡埋葬的玩家屍體最終目的。

高晏不夠變態,所以他想不通。

但褚碎璧懂,因為他太清楚遊戲場的boss,再變態神經的也都見過。習慣、熟悉,所以輕易能夠揣摩到boss的心思。

「最淺顯簡單的一個理由,她想復活雙生姐妹。」

高晏更覺得不可思議:「她殺了她們,又要千辛萬苦復活她們?」

「她喜歡她們,日記本裡麵已經寫了,數次出現過『喜歡』兩個字。長辮子少女欣賞雙生姐妹,因為她們一樣變態、惡劣,有著共同的愛好——熱愛獵奇和血腥。」褚碎璧意味深長的說道:「她們互相欣賞、算計,獵殺彼此,並享受過程和結果。」

高晏挑眉:「從哪兒看出來的?」

褚碎璧指著最後一頁:「這裡——『我知道了,她們在報復我』,長辮子少女算計姐妹倆,利用淘汰製讓她們之間的競爭變得更為激烈,最終導致兩人互相殘殺。她們知道長辮子少女算計她們,也知道自己變成觀眾眼裡的節目,她們廝殺得越激烈,觀眾就越興奮,而她們樂在其中。」

雙生姐妹倆跟團長是一樣的人,觀眾越多,聚焦在她們身上的目光越熱烈,她們就會越興奮。

所以姐妹倆不介意自己成為節目的主角,她們詭譎又聰明,狡詐而凶殘。

觀眾最在意的是誰被淘汰,但沒有人知道,連團長也不知道,所以節目失敗,團長執念瘋魔,最後馬戲團剩下她一個人。

她上台表演最後一個節目,演員是她自己。

雙生姐妹倆在最後關頭擺了團長一道,報復了她。

高晏低語:「如果真相確實如你所說,那麼觀眾和長辮子少女都找不到『失蹤』的姐姐?甚至不確定她的死亡?她的皮被剝下來,縫製在樹乾上,沒有一個人看見?」

當時的人皮和樹乾還未融合,應該非常容易辨認出來才對。

褚碎璧:「妹妹早上殺了姐姐,黃昏姐姐殺了妹妹,一般情況下,人死沒那麼快化為厲鬼,除非用了一些黑巫術。」

高晏:「東南亞一帶黑巫盛行,尤其是小地方對於禁術黑巫沒有限製,而馬戲團走南闖北見過不少詭譎之事,姐妹倆很聰明,或許學過特殊的黑巫禁術。妹妹在殺了姐姐的時候,使用黑巫禁術……這就說得通她為什麼要將姐姐的屍體藏在樹身,還要多此一舉剝下人皮縫在樹乾上,因為這也是讓人跟樹結為一體從而獲得長生的方式之一。」

姐妹倆感情很古怪,相互仇恨又愛著彼此,競爭激烈到恨不得殺死對方,又會在對方死後利用禁術企圖復活對方。

姐姐當天死亡,黃昏時候殺死妹妹,觀眾們發現妹妹的屍體,卻找不到姐姐,一時間無法確定結果。

長辮子少女或許曾想過收回妹妹的屍體引出失蹤的姐姐,但過沒多久,妹妹的屍體也失蹤,被埋在了樹根底下但無人知道。

接著,長辮子少女想通了雙生姐妹的報復,於是將自己作為最後一個節目放到舞台。

死亡後,雙生姐妹依舊可怕,她們兩通過禁術修煉,也許是狗比遊戲看中兩人變態的資質,於是雇傭他倆看守一個晉級場。

可惜出師不利,遇到褚碎璧,反被搞死。

長辮子少女死後也被狗比遊戲招聘,但遊戲場級別太低,所以跟阿蘇羅合作,借由阿修羅王之威升級遊戲場。而她的目的中既有想要弄清楚當初的結果,也有想要復活姐妹倆。

不過最根本的目的,應該沒那麼簡單。

「但也說得通了。」高晏長舒一口氣,接著問:「你說『最淺顯簡單的理由』,換句話說,長辮子所做的一切還有更重要的目的。」

「是。」

「猜到了嗎?」

「不確定。」

高晏頷首,不再追問。

褚碎璧眸光冰涼:「阿蘇羅呢?」

高晏:「沒見過她。」

昨天過後,阿蘇羅一直沒有露麵。

褚碎璧垂眸:「晉級場boss以玩弄人心而聞名,惡名昭彰。」

高晏瞬間理解他說這句話的意思:「你懷疑阿蘇羅?」

一開始,他以為這句話指的是阿蘇羅,懷疑長辮子少女可能也有問題的時候,他又將矛頭對準她。畢竟以長辮子少女的所作所為,確實構得上『玩弄人心』、『惡名昭彰』,而且她話太多了。

現在證實她也是boss之一,所以懷疑長辮子本該理所當然。

但——他記得小觀音當初說『它在遊戲場惡名昭彰』,如果指的是長辮子少女就不對,她還不夠格讓整個遊戲場都知道其惡名。

除了阿蘇羅,也隻有她夠資格。

如果這句話指的是阿蘇羅,那麼他們最應該提防的不是長辮子少女,而是阿蘇羅。

高晏收起日記:「再看看。」

他們繼續前進,搜尋其他房間,整個五樓都被封閉起來,裡麵格了許多個小房間,房間裡堆滿了馬戲團道具,猝不及防就會被絆倒。

轉了將近二十分鍾,高晏和褚碎璧兩人幾乎將五樓所有房間都尋了一遍,依舊沒有遇到唐則和俞小傑。

高晏:「難道不在五樓?」

褚碎璧:「那兩個島國玩家也不在,」他搖搖頭,推斷道:「唐則和俞小傑一定會到五樓搜尋,他們知道五樓有古怪。菊裡花鈴也一樣,但我們沒見到,說明他們被抓了。」

高晏:「不是遭遇不測?」

褚碎璧:「沒見到打鬥的痕跡,沒有鮮血。」

他心念一動,拉著高晏的手腕便朝最近的房間裡跑進去,目標是窗口。一把推開窗戶,低頭往下看,庭院裡正是長辮子少女和阿蘇羅在玩皮球。

她們似乎察覺到樓上的褚碎璧和高晏,齊刷刷抬頭,長辮子少女還是燦爛的笑容,而阿蘇羅則抱著皮球又蹦又跳的搖手打招呼。

兩個女孩子,行為冷漠得讓人不寒而栗。

「原來五樓可以有窗口……」高晏若有所思,隨即冷靜的說道:「她們知道我們看到日記和相片,知道我們猜出來了。」

但是有恃無恐,為什麼?

褚碎璧踩上窗戶,半蹲在上麵,一腳已經跨了出去,單手抓住窗框,目光落在外麵的建築格局上,四下尋找著可落腳的點。

「上來,我們得跳下去」

高晏一愣:「怎麼了?」

褚碎璧:「外麵的門關了,窗戶也會消失,整個五樓會成為一個封閉的空間,再不出去我們倆會像唐則他們那樣被困在裡麵。」

聞言,高晏眉心狠狠一跳,不再猶豫,跟著跳到窗框上,同褚碎璧並肩半蹲。

「唐則和俞小傑被困在裡麵?」

「如果出去後沒找到他們的話。」

窗戶不算小,但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就顯得空間很窄。

褚碎璧側過臉來溫聲問他:「怕嗎?」

高晏搖頭:「我信你。」

聞言,褚碎璧笑了聲:「需要我帶你嗎?」

高晏看了眼高度,五樓,約莫15米,但下方有不少遮擋物,至少以他的身手隻要靈活些,找準落腳點就可以平安落地。

「不用。」

「我先跳,在下麵接住你。」

話音剛落,褚碎璧鬆開手,身體前傾往下墜落,蜻蜓點水一般踩著落腳點便飛快的落在草地上,接著轉身抬頭望著高晏,高聲喊道:「下來。」

高晏正要跳下去,忽然覺得撐住窗台的手掌似乎有一股推力壓了下來,抬頭一看,發現頭頂上的牆壁在緩慢下落,左右兩邊的牆壁也逐漸向中間合攏。

高晏縱身一躍,跳到樓下凸出來的遮擋物,因這是棟哥特式建築的紅頂房子,所以外部有很多的飛拱、拱頂等設計,正好可以作為落腳點。

跳躍攀爬,或踩著飛拱,或吊在窗簷上,身輕如燕,靈活而敏捷,每次都能在差點要摔下來的時候穩住身形並借用慣性跳下來。

褚碎璧在草坪上看得入迷,在飛拱窗簷間穿梭跳躍的高晏像隻飛鳥,姿態優雅,不缺活力。

阿蘇羅不知何時也站在他身側仰頭望著,微微張開嘴巴也看入迷了。

一大一小注視高晏,目露迷戀。

長辮子少女看見這一幕,撇嘴翻白眼,媽的智障。

高晏落地之時,褚碎璧和阿蘇羅連忙伸出雙手要接住他,但高晏除了剛開始落地有點兒站不穩,趔趄了一下,趕在一大一小到來前穩住身體,抬頭就見到阿蘇羅剎不住腳的撲倒在他麵前。

「……」

高晏挑眉:「阿蘇羅?」

及時剎車的褚碎璧很蔑視,也很適時地『嗤』了聲。

阿蘇羅慢慢抬頭,大大的眼裡噙滿淚水,伸出雙手,用糯糯的聲音可憐兮兮地說:「小爸,抱。」

高晏盯著她看了小半晌,彎月要將這過於精致漂亮的小女孩抱起來,溫聲詢問:「摔疼了?」

阿蘇羅懂事的搖頭:「沒那麼疼。」

換句話說,還是疼的。

「等會兒去擦點藥酒。」

阿蘇羅小小的手臂攬住高晏的脖子,悄悄扭過頭來沖著褚碎璧露出個挑釁的笑容:「略略。」

褚碎璧麵無表情:不孝女。

高晏問她:「阿蘇羅,唐則和俞小傑在不在五樓?」

阿蘇羅:「他們是誰?」

高晏:「玩家,我的隊友。」

阿蘇羅:「好吧,我想起來他們了。他們確實在五樓,還有另外兩個人,我一次性說,你也不用再問。」

高晏:「我剛才沒有找到他們。」

阿蘇羅縮回雙手,對著手指說道:「他們在封閉的空間裡,你們不在裡麵。如果你們沒有及時跳下來,就可以見到他們。」

「五樓是什麼?」

阿蘇羅定定的望著高晏,後者也回望著她,瞳孔很黑,像黑寶石一樣漂亮,泠泠冷冷,乾淨又冷靜,聽到隊友被關在五樓的封閉空間時也沒有多大的波動。

倒不是高晏太冷漠,而是他早已知道這件事。

明知道她就是遊戲場boss,結果還能若無其事的抱著她,不卑不吭的問話,沒有威脅,也沒有祈求,仿佛她回答與否都無所謂。

……確實無所謂,反正晏晏一樣能找到答案。

阿蘇羅有些泄氣,隨即又覺得高晏很聰明,對他的喜愛又多添了幾分。

「封閉的空間。」阿蘇羅踢了踢小腿,主動解釋:「時間和空間都被封閉的地方,五樓是馬戲團表演的舞台。」

高晏:「這棟房子不是馬戲團,五樓才是?」

阿蘇羅小雞啄米般點頭:「對對!」

高晏和褚碎璧對視一眼,同時看向長辮子少女,後者始終帶著燦爛的笑容,見玩家終於看向自己了便開心的說道:「你們願意參加我的節目嗎?我準備了盛大的,」她張開手比劃:「非常盛大的表演,觀眾們一定會喜歡。」

「什麼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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