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水照花26(1 / 2)
從朱家回去,柳億一靠在床上,靜靜的回憶了一遍這幾天發生的事。
她連那倆人的長相都沒看一眼,估計以後在大街上見到了,也認不出來。
挺好,隻要不知道相貌,就永遠不會想起來。
片刻後,她一轉頭,這才發現朱惟照睡著了。
他剛剛出差回來,又忙著幫她處理爛攤子,最近累壞了。
現在一切塵埃落定,躺在柳億一身邊,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柳億一看著他的臉,目光難得變得溫柔許多。
也隻有在他睡覺的時候,她才毫無保留的展示對朱惟照的喜愛。
雖然平時很少說,但是柳億一的確相當迷戀他。
不管是他辦事的雷厲風行,還是談吐間的優雅詼諧,各個的在她心悅的點上。
她也從來沒遇到過第二個像朱惟照一樣的人,時而成熟,時而任性,還時不時的給她製造點驚喜的麻煩。
能跟他在一起,柳億一滿意了。
她伸手撫扌莫著朱惟照的頭發,手指輕輕按揉著舒緩壓力的穴位,小時候在電視上學的,一直記到現在。
朱惟照做了個夢。
夢見自己喝多了酒,暈暈乎乎的躺在了床上,一雙手曖昧的扌莫著他的頭,是女人的手。
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但是無論如何也睜不開。
身子好似被黏在了床上,想走都走不了。
繼而臉頰上落下一枚口勿,帶著淡淡的香氣。
他快急哭了。
這真不是他故意跟女人卿卿我我,而是被人陷害了。
他一點也沒想背叛柳億一,結果莫名其妙就被人親了。
朱惟照皺著眉,在床上含糊不清的哼哼唧唧。
柳億一眯著一隻眼,努力湊過去聽,但是人在夢中說的話,大部分語無倫次。
朱惟照熱出了一身汗,在杯子裡不安的翻騰。
那個女人還變本加厲了,又扯他的被子又拽他的衣服,朱惟照心中警鍾狂響。
藥丸。
這是故意引誘他犯錯誤。
他趕緊抓住褲子,急促的呼吸了幾下,喃喃道:「不要,我還沒結婚!」
還沒娶到柳億一呢,要是被人害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他能當場哭暈過去。
果然,那個扌莫著他的手停了。
朱惟照長出一口氣,翻了個身,委屈道:「我是良家婦女。」
他這兩句聲音大,柳億一艱難的聽清楚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
以前都是他哈巴狗似的往她身上撲,現在她反過來扌莫一把月匈肌,就不乾了。
不願意就算了。
柳億一關了燈,自己也縮到被子裡,開始睡覺。
半醒半睡之間,朱惟照翻了過來,一把摟住她的月要,把頭緊緊貼在她的脖頸上。
「嚇死我了,剛剛有人騷擾我」
朱惟照吧唧吧唧嘴,下半身本能的在柳億一身上蹭了蹭。
柳億一被他給蹭清醒了,身後的某個觸感相當別扭。
可去他的良家婦女吧。
「離我遠點,熱。」柳億一低聲道。
朱惟照嘟囔:「總有人惦記我」
柳億一:「去抱惦記你的人。」
朱惟照哼唧:「柳億一快點跟我結婚吧」
柳億一沒再接話,她一動不動,沉默的望著窗簾縫隙透出的一點光亮。
偌大的房間漆黑一片,唯獨那束光格外耀眼,亮的仿佛照在人的心尖上。
朱惟照呼吸一鬆,貼著她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朱惟照伸了個懶月要睜開眼睛,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柳億一躺在他身邊,睜著眼靜靜的望著他,好像已經清醒很久了。
朱惟照嚇了一跳,喏喏道:「你怎麼起這麼早?」
柳億一依舊不說話,隻是眨著眼睛打量他,也看不出任何情緒。
朱惟照小心翼翼的舔舔唇,問道:「我打電話讓人送早餐?」
柳億一終於張嘴,吐出四個字:「我答應了。」
朱惟照挑了挑眉,莫名其妙道:「啥?」
柳億一重復了一遍:「你昨晚說的,我答應了。」
朱惟照繃著嘴唇,開始瘋狂回憶自己昨天晚上說了些什麼。
看柳億一這表現,仿佛是個大事。
但他沒覺得自己牛逼到什麼都不準備,就敢說大事的地步。
朱惟照惴惴不安。
柳億一掀起被子坐直身子:「趕緊穿衣服洗漱,然後跟我出門。」
朱惟照也不敢問,灰溜溜跟在柳億一身後,洗了臉刷了牙,換上了一身得體的西裝。
柳億一還給他抹了一層隔離霜,顯得臉更白了。
朱惟照對著鏡子抓了抓頭發,坐在一邊等柳億一上妝。
隻是一點淡妝,讓人看起來更精神一些。
她捋了捋黑長的頭發,拎起車鑰匙:「走吧。」
朱惟照趕緊跟上去。
去車庫取了車,柳億一握緊方向盤開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