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1 / 2)
你扌莫哪兒呢?
這句話仿佛一柄上千重的鍋砸在她頭頂。
「我還沒扌莫呢!」南穗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還想扌莫?」
傅景珩雙腿交疊,眉梢微抬,鬆下她纖細的手腕。
南穗默默地收回手,藏在屁股底下:「應該是你的錯覺,你閉上眼再睜開就好了。」
「也可能是你在做夢。」
「夢醒,你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
出現這茬烏龍事件,南穗的心靈被淨化得一乾二淨。
她拿著棉簽沾了燙傷的藥膏輕柔地敷在他的右月要,他的皮膚溫度順著棉簽蔓延至她的指尖,散發著燙意。
處理完畢後,南穗蓋好藥膏的蓋子,坐回副駕駛:「好了。」
在他要係扣子時,南穗把新給他買的短袖遞過去:「你的襯衣髒了,要不要換一下。」
傅景珩接過,望著她。
眼神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好像在說她想要趁機玷汙他清白的意思。
南穗默然,她伸出雙手自覺地捂著自己的眼睛,背對他:「我不看你,你也不用害怕我。」
沉寂一分鍾。
南穗沒聽到任何聲音。
在她以為會不會是,傅景珩那一眼其實並不是覺得她會趁機玷汙他的清白,或者也並不會以為她會上手扌莫幾把腹肌過過癮時,南穗的耳邊聽到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
「」
傅景珩的一番動作,準確的證明他還真是這麼想的。
南穗此時懷疑人生,她,真的有那麼令人害怕嗎。
兩分鍾後,身後傳來男人的聲音。
「換好了。」
隨便。
「轉過來吧。」
想得美!
「睡了?」
沒有。
「麵壁思過?」
「」
南穗猛地扭過身子,咬牙切齒:「是呢,我一一」
說話間,她迎麵含住一根溫軟的東西,是男人的手指。
她的話戛然而止,南穗僵硬地往後撤。
傅景珩隨後淡定地抽回想要觸碰她肩膀,卻無意被她含進嘴裡的指尖。
氣氛尷尬,沉默。
「去哪兒?」傅景珩問。
南穗伸手將額前碎發撥至耳後,強作淡定:「公寓。」
她正身坐直,係上安全帶。
傅景珩開著車:「還餓嗎?」
「不餓。」
其實是有點餓,可剛剛她曖昧地含住了他的手指頭。
尷尬到她根本沒辦法再和他一同吃飯。
後知後覺意識到,他指尖溫度涼涼的。
「剛才一一」
南穗聽到男人的聲音,僵硬地「嗯」道:「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好像不記得了,失憶,對!失憶,你懂的吧?」
「我知道你也悲慘的失去了那段記憶,所以咱們換個話題?」她茫然地眨眼睛。
「可以在車裡聽歌嗎?」她補充。
身旁烙下男人短促低沉的笑聲,南穗的嘴唇驀地莫名開始發麻,她窘迫地抓著安全帶,吶吶道:「別笑了。」
「誰能想到你會伸手啊,我的眼睛正正經經地長在了臉蛋上方的三分之二處,非常標準。」
「看不到你伸手是很正常的,我又不是故意的嘛。」
南穗理直氣壯地伸出手指頭:「不然,你報復回來好了。」
傅景珩餘光看向車窗外,陽光甚好。路過紅燈停下,偏頭望向她:「先欠著,等下次。」
先欠著,等下次?
這是什麼意思???
是想狠狠地對她的手指頭使勁咬一口報仇雪恨,亦或者隻是說說而已心地善良地放她一馬?
南穗如坐針氈,想詢問,也深知這個話題過於曖昧,於是作罷。
她忍不住抬眸,發現他正靜靜地凝視她,嘴角勾著一抹淺淺的弧度:「想聽什麼歌?」
「都好。」
傅景珩伸手打開廣播,調到音樂頻道。
接通那一刻,車內回盪著周傑倫的《黑色毛衣》,是一首很悲傷的歌曲。
可她此時心情的卻異常好。
-
到了公寓,兩個人在走廊門口分別。
回到家,南穗換好拖鞋走進舞蹈室,她坐在椅子上翻開日記本,提筆開始寫。
《扒鄰居馬甲日記3》
今天終於約到了傅景珩,可是過程不太美好。西餐廳的侍者因為腳滑,手裡剛煎好的牛排差點潑在我的身上,是他把我推到一旁,結果反倒是他的右月要被燙傷了。
從今天開始,我打算每天都幫他上藥彌補我內心的愧疚。
最近幾天,我給他買了睡眠枕頭還有一箱子的營養品,希望他喜歡!!!
最後,右月要上沒有胎記。
也許,他真的不是南祁止吧。
寫完日記,南穗肚子咕嚕咕嚕叫,她打開手機,忍不住點了份外賣。
點過外賣後,她轉身走到客廳,坐在沙發,給盛昭昭打了微信語音。
盛昭昭接過:「穗穗。」
南穗:「你現在忙嗎?旁邊有沒有人在?」
盛昭昭:「剛吃完飯躺在床上呢,旁邊有空氣。」
南穗道:「我覺得,傅景珩應該不是我哥哥。」
盛昭昭:「這次你是咋判斷出來的?」
南穗:「我哥月要上有胎記,但是我今天看了,沒有。」
「臥槽!!!?」盛昭昭撲騰從床上坐起來,「媽呀,你們全壘打了?」
「」
「沒。」
她補充:「我倒是想。」
盛昭昭吶喊:「那你怎麼知道人家月要上有沒有胎記的?哇,這麼說來,你怎麼知道南祁止月要上有胎記的???」
南穗扌莫了扌莫頭發:「以前和南祁止一起遊過泳就看到了。」
她簡單地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給盛昭昭聽,聽完,盛昭昭道:「那你確定南祁止是右月要有胎記而不是左月要?」
頓了半分鍾,南穗懵:「我也不確定是左月要還是右月要了,好像是右月要吧。」
「那我也不能,當個女流氓再扒他的衣服吧。」南穗俯身在桌子上拿了顆蘋果,咬上。
「我有個辦法。」盛昭昭道。
「什麼辦法?」
盛昭昭嘿嘿笑:「來一場激烈刺激的419啊。」
「」
南穗被卡在嗓子眼的蘋果塊嗆得不輕,「他還是個純情的孩子,我不能教壞他。」
盛昭昭:「???穗穗,你都沒談過戀愛,還說他純情。」
「再說,他是二十六歲,不是六歲,還純情的孩子呢,你以為是二十六歲的男人會一直守身如玉哦,指不定有多少個前女友呢」
南穗的月匈口悶悶的。
她知道喜歡傅景珩的人肯定極多,他身邊的女生肯定也不差。
也不知道他以前的女朋友是什麼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