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1 / 2)
「你親我?」
傅景珩站直身子,低頭看她。
「沒有!」
南穗恍惚,聽到男人的話後,整個人如同驚弓之鳥:「分明就是你一一」
她不敢再說,漲紅著臉,感受著心髒劇烈的跳動聲,世界幾近崩塌。
他將掌心從她的後腦勺抽走:「我?」
南穗唇瓣緊貼。
下一秒。
想到她無意識的抿唇動作,她再次崩潰。
上麵還殘留著他溫熱柔軟的觸感,酥麻的感覺順著四肢百骸蔓延。
她甚至,清晰地記得他每一個動作。
像是克製到極致。
「你」南穗身體發軟,聲音顫抖,「明明是你一一」
她鼓起勇氣,抬眼去看他。
男人倏地俯身。
他低頭時輪廓線條利落深邃,眼眸很深,直直地落在她麵頰上,侵略感十足,像是蟄伏已久的野獸。
「南穗。」
男人的嗓音低沉,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像是蘊著別樣的情緒,低低啞啞,鑽入耳中,像是用羽毛在她心口撥動。
南穗身體緊繃,慌亂地「啊」一聲,在對上男人的視線後,手忙腳亂地想要後退。
後背貼在冰冷的玻璃上。
無處可逃。
他微微拉開距離,審視她的表情:「是誰偏的頭?」
南穗咬唇,悶悶地應聲:「是我。」
「是誰先貼過來的?」男人站直,低聲詢問。
南穗被他看得心裡發虛:「是還是我。」
傅景珩單手抄兜,被海洋的顏色暈染,清雋的臉龐微斂,小幅度地抿唇:「所以,是你占了我的便宜。」
末了,他補充:「對不對?」
「」
南穗愣住。
她!簡!直!驚!呆!了!
他的神情仿佛就是,她侵犯了他。
並且,還是那種。
吃乾抹淨,不負責的渣女。
南穗此時的思緒過於混亂,腦袋裡裝了一團漿糊。
他說得每一個步驟都是對的,但是又好像哪裡有問題。
畢竟也確實是因為她偏頭的緣故。
「對不起。」南穗窘迫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會努力把持住自己的。」
傅景珩:「沒關係。」
-
又在海洋館轉了半個小時,場麵無聲而尷尬。
南穗提議回家。
傅景珩隻看她一眼:「好。」
這可能是二十年來,南穗社會性死亡最嚴重的一次。
發揮她演技的時候到了,強作鎮靜是她的強項。
反正她並不吃虧。
回停車場的路上,南穗其實把當時的過程還原、並且深層剖析。
得出來一個結論。
也許還真是她誤會傅景珩了。
任誰不小心「親」到一個還不是男女朋友的異性唇上,第一反應確實是僵硬。
按照概率,接下來,她的臉上可能還會挨一巴掌。
南穗越想越尷尬。
她竟然把「僵硬」當成了「吮吸」。
還好,她沒有把那兩個字說出口
南穗坐在副駕駛,係上安全帶,餘光去捕捉男人的反應。
驀地,她驚呼:「傅景珩,你嘴怎麼了?」
傅景珩徹底轉過頭來,南穗明顯地看到他的唇。
像是被人用力蹂躪,強口勿過後的紅腫。
「」
南穗下意識地打開手機照相機自拍模式。她的唇好好的,隻是口紅花了點。
其他看上去很正常。
她鬆口氣。
應當不是被她親成這樣的。
傅景珩餘光掃在前視鏡,沉默幾秒,似是想到什麼。
他抬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還挺厲害。」
「」
臥槽!
絕了!!
我好無辜啊!!!
南穗嘴唇動了動,半天沒吐出來一個字。
「要不。」南穗盡量維持平和的語氣,「我們去醫院看一下?」
「醫藥費我報銷。」她小聲補充。
傅景珩不再說話,踩油門,啟動車子。
「放心,這次我不會對你不負責任的。」
「你疼不疼?」
「我覺得,應當不是我的問題。」
「可能是你吃什麼,過敏了。」
車內極安靜。
漸漸地,南穗弱了聲。
沉默須臾。
男人的聲音落在她耳畔:「小小年紀,還挺會推卸責任。」
「」
-
一路無言。
南穗中途打開藍牙,點了幾首輕鬆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