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2 / 2)
傅景珩淡淡「嗯」了聲,隨後問:「她呢。」
這幾日出差、考察,陳特助幾乎每時每刻都跟在傅景珩身邊,用腦過度,一時也沒能反應過來,直至看到傅景珩皺眉,陳特助這才恍然明白他說的「她」是誰。
陳特助立刻翻手機,有專門人員記錄南穗的行蹤,每隔兩個小時一匯報。
他往上拉了拉,南穗飛往帝都拍攝綜藝,回國在家休息一天再次飛往巴黎。
陳特助翻到南穗今日的行程,忍不住感嘆。
緣分。
這可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傅總,南小姐現在就在日本。」陳特助道。
傅景珩頓住:「在哪兒?」
隨後起身,拿起浴袍準備去浴室洗澡。
陳特助低頭看手機屏幕上的內容,抬眼朝著正等答案的男人望去,半晌不敢說話。
在男人不耐將近達到頂點時,陳特助忐忑不安道:「牛」
傅景珩:「牛什麼。」
陳特助雙肩耷拉,不再垂死掙紮:「南小姐在牛郎店。」
「」
-
晚上九點,牛郎店。
南穗一邊抿酒一邊聽他們四個聊天,學到不少東西。
比如,男人就喜歡表麵帶點小清新,實際上婊嗲婊嗲的小女人。
再比如,男人嘴裡的話90%都不是真的,不要信!
笑得腮幫子酸脹。
南穗低頭看時間,也該回酒店了。
剛想開口,她聽到一陣驚呼,牛郎店的大門被破開。
隨後,南穗看到一道熟悉修長的身影從門外走進來。
那人穿著黑色西裝,他身後還跟著幾個西裝男,看起來像是□□老大,氣勢頗足地朝著她們走來。
南穗眨了眨眼,怎麼感覺頭有點暈,是酒喝多還是出現幻覺了?
她好像看到傅景珩了?
看起來好像挺不高興的。
「臥槽!!?」盛昭昭興奮地拽著她的胳膊,「穗穗,是我眼花了還是咋的,我怎麼看到傅景珩了?」
「他是不是來抓你的。」
這句話徹底將她的酒意澆滅。
她想到他們在曖昧的指腹口勿,想到尷尬的小黃片事件,想到他發的「下次別躲我」那句話,又想到男人在飛機場撞上她目光時莫名的笑
南穗幾乎是立刻從沙發上跳起來,條件反射地鑽進桌子下麵,貼緊牆壁。
「???」
「穗穗,你怎麼藏桌子下麵了?」
南穗此時想和盛昭昭絕交一秒鍾,她默默祈禱傅景珩沒看到她。
祈禱他剛才隻是看到了她的幽魂。
拜托拜托。
信女願一周不喝奶茶!
直至看到男人那雙筆直修長的大長腿停在她們卡座前,南穗的心髒徹底停滯。
緊接著「噗通噗通」劇烈地打鼓,她捂著小心髒,甚至害怕它下一秒從身體裡蹦出來。
男人睇了眼坐在卡座的四個牛郎:「起來。」
隨後他們四個被身後的西裝男像是拎小雞似地丟出去。
盛昭昭:「」
她真的有被嚇到,更何況已經被嚇破膽子鑽進桌下的南穗。
透過桌縫,南穗看到了傅景珩的那張麵龐。
頭頂的燈光籠罩他側臉,半明半暗間,男人低頭垂睫,鏡框下的雙眸深不可測,嘴角泛起輕微弧度,居然在微笑。
莫名地。
南穗覺得這樣的他更可怕。
正當她目測距離想要逃的時候,盛昭昭被「請」到了另外一桌。
傅景珩坐在沙發上,低頭看她的腦袋:「南穗。」
「地上有金子?」
「」
南穗默默地從桌子下麵鑽出來:「沒沒啊。」
又覺得太慫,憑什麼她怕他啊!
南穗扭過身子:「你管我,我想鑽哪兒就鑽哪兒。」
這個姿勢,令兩人的距離拉近。
傅景珩坐在她的旁邊,慵懶地倚在靠背上,微屈起他的一條長腿,像是防止她逃跑的姿勢。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還說不是躲我?」
「」
南穗甚至覺得周圍的空氣驟降,空氣稀薄得令她喘不過氣。
「我」
「我沒有!」
「我沒有躲你的意思,我隻是。」南穗偷偷看了他一眼,「我隻是有事。」
傅景珩:「有什麼事?在桌子底下在看一一」
「沒有!」南穗猜到他想要說什麼,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懊惱地道,「傅景珩,你這人」
等男人薄唇灼燙的溫度觸及她掌心時,南穗才恍然發現她做了什麼。
她紅著臉,連忙抽回手。
那種濕熱觸電的感覺卻好像縈繞在她肌膚,經久不息。
傅景珩的視線未移,一雙黑眸染上細碎的光,像是蠱惑人心的男妖精。
她被看得口乾舌燥,抬手將高腳杯裡的酒喝完。
在喝第二杯的時候,一隻修長冷白的手將她手裡的酒杯奪走。
「別喝了。」
南穗的腦袋本就暈乎乎的,猛地被他猝不及防的力道拉扯,整個人搖搖晃晃地往前傾斜。
最後倒在男人的懷裡。
傅景珩的身體倏地僵硬。
「好香啊。」
「這是什麼酒,我要喝。」
南穗抱著他的月要,趴在他的月匈膛前嗅來嗅去。
她抬起頭時,嬌俏的下巴尖抵在他的月匈膛,露出一張粉嫩的臉頰,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
渾身軟綿綿,熱乎乎的。
傅景珩眼眸一暗,捂著她的眼睛:「你喝醉了,我帶你回酒店休息。」
似是聽到某兩個字。
南穗瞬間精神起來,搖搖晃晃地直起月要:「好好好!!!」
「睡覺我們睡覺!」說完,她再次埋在他的月匈膛,「好好聞,不想起來,抱!」
驀地。
傅景珩喉嚨一緊,伸手去捏她柔軟溫熱的臉蛋:「睡什麼?」
「睡傅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