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1 / 2)
傅景珩的手肘撐在床上,雙腿分開跪在她身體的兩側,仿佛隻要再往下一點點,兩個人便會親密相觸。
姿勢極其曖昧。
南穗的身體立刻僵硬起來,她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臉在發燙,緊張地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
傅景珩:「怎麼不說話?」
不是不說話。
而是此時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南穗眼睫顫動,嘴唇動了動,心髒陡然跳動,完全不敢與男人的眼神對上。
她機械地扭頭,驚恐地發現他的手指上也有幾道極致曖昧的牙印。
他的手很白,任何深淺的痕跡在他身上顯露的淋漓盡致。
這個發現令她倉皇失措,南穗下意識起身,沒料到額頭一痛,撞上男人的下頜。
巨大的沖擊力使南穗再次往床上倒,下一秒,她的月要窩被他手心掌控,隨後整個人被男人抱了起來。
「慌什麼?」
男人磁沉低啞的嗓音烙在她耳邊,她半邊身子都開始發軟發麻。
「我……」南穗趁機從傅景珩的禁錮中脫逃。
她從床上滾下來,深深吐出一口氣,率先道:「我昨晚喝醉了。」
「好像什麼也不記得了。」
南穗說完,莫名覺得這句話有些熟悉。
她好像說過這句話。
仔細回憶。
她想到之前她說要裝醉告白,如果成功就在一起,如果沒成功,那就說她喝醉了,記不得昨晚發生的事情。
「……」
傅景珩抬眉,意味深長地盯著她:「不記得了?」
她抓著自己的衣服,心虛點頭。
過了會兒。
南穗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還在床上的傅景珩。
他頭發淩亂地散在額前,帶著剛清醒時的慵懶。
在撞上男人的視線時,南穗聽到他低啞的聲音。
「不是說想睡了我?」
南穗呼吸一滯。
記憶停留在昨晚的牛郎店。
她抱著男人的月要,腦袋埋進他的月匈膛,鏗鏘有力地說「睡傅景珩!」
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回爐重造。
她完全沒想到那個對他抱來抱去的人居然真的是她。
南穗低頭看自己的衣服。
很明顯。
她不是個好人,可傅景珩是好人。
他並沒有趁人之危劫她的色,反而被她渾身上下扌莫了個遍。
南穗站在床邊,小心翼翼地道:「好像並沒有實施?」
傅景珩棱角分明的側臉,似乎在這一刻凝結成冰。
這表情看起來好像在控訴她。
控訴她不僅逼迫他躺到了一張床上還在他身上各種地方留下牙印,醒後不但沒有反省而是選擇第一時間逃跑。
甚至還尋理由逃避此事。
南穗仔細想想,她是有點過分。
「那不然。」南穗輕聲開口。
傅景珩抬眼:「嗯?」
南穗左手用力扯她的衣服,一副豁出去的模樣:「你也咬我吧。」
隻是她衣服領口窄小,也不過露出半截鎖骨。
「真的?」
「」
沒等她回答,南穗就看到他從床上下來,光著腳朝她走來。
他離她越來越近,一瞬間侵略感十足。
南穗心髒漏跳半拍,他走一步,她本能地後退一步。
直至後背緊貼在冰冷的牆壁上,南穗才發現她無處可逃。
傅景珩無聲地看她。
忽地伸手撩起她的長發,南穗被他這個動作嚇得本能閉上眼睛。
他
他該不會真的打算咬她吧
南穗糾結地睜開一隻眼睛,發現不知何時,傅景珩彎月要與她平齊。
從她的角度看,淺淡的陽光灑在他濃密纖長的睫毛,眼眸黑亮,蘊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南穗不敢再看,好像再看下去就會喘不過氣。
傅景珩將她的衣服拉回原位:「去洗澡,下午回國。」
「啊?」
傅景珩俯身:「然後,挨著算賬。」
他一字一頓:「南穗,做人要有擔當。」
「」
在這件事上,她確實不無辜。
南穗低頭想了想:「那我先反省反省,等回國了,我們再好好談談該怎麼辦。」
「好嗎?」
頓了幾秒。
她抬頭,與傅景珩對上視線。
男人的表情和前幾日在機場看到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他戲謔地看她:「這次不躲了?」
南穗心虛地點頭:「嗯。」
談妥後,傅景珩遞給南穗幾個袋子:「換洗衣服。」
南穗接過,眼尖地看到有她以前購買過的內衣牌子,臉頰忽地發熱。
好尷尬
是他買的嗎。
像是知曉她的想法,傅景珩看她眼:「酒店裡女管家買的。」
南穗緊繃的脊背放鬆:「謝謝。」
說完,她去浴室洗澡。
在打開淋浴時,南穗忽然想到一件事。
傅景珩和她一個套房,那她洗澡的聲音豈不是被他聽得一清二楚。
她下意識地打量四周,在發現並不是情侶套房那種透明或磨砂玻璃時,她鬆口氣。
哎。
就這樣吧。
不能太矯情。
當熱水順著南穗的頭頂澆過的瞬間,昨晚的記憶仿佛有了靈魂,一點一點地擠入她的腦海。
她抱著他的胳膊不許他走,將他推到床上。
伸手扒了他的襯衣,光明正大地扌莫腹肌。
甚至
趴在他身上咬鎖骨,留下一圈深深的牙印。
畫麵裡的男人根本沒有生氣,反而揉了揉她的腦袋,將他修長的手指縱容地送到她嘴邊。
南穗清晰感覺到被水流淌過的地方在燃燒,她閉上眼捂著發熱的臉頰,額頭往牆壁上撞了撞。
好丟人啊!!!
-
四十分鍾後,南穗換好衣服站在浴室門後停下。
她做好心裡建設,深呼口氣,打開浴室門。
視野逐漸寬闊,白色蒸氣順著門縫緩緩漂浮在半空。
南穗透過霧氣,看到傅景珩站在套房中央。
似是聽到動靜,他抬眼看她,下頜微抬,露出性感的喉結,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係著領帶。
給人一種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感。
從那次的曖昧酒吧那晚,南穗明顯感覺傅景珩的變化有點大。
就好像他是在故意勾引她。
「看完了?」
南穗飛快移走視線,又拉了回來看著他的大長腿,並沒有回答他上個問題,「走吧?」
傅景珩掃了她眼,懶懶地嗯了聲。
她找到手機,發現盛昭昭連call了足足二十通電話以及幾條微信。
【盛昭昭:這麼晚你還在睡?】
【盛昭昭:傅總牛逼啊!】
「」
南穗差點被她的信息嗆到,她忍不住咳了幾下。
「怎麼了?」
傅景珩走過來,忽然俯身,伸手覆在她的額頭。
他的掌心停留兩秒,看她:「沒發燒。」
南穗的耳朵莫名紅了。
她往後退了小步,支支吾吾:「沒有,沒有發燒。」
等男人起身離開,南穗緊繃的身子放鬆下來。
額頭還殘留著他寬厚掌心的溫度。
走出套房,南穗一眼看到躲在拐彎處的盛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