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1 / 2)
南穗不知道她是怎麼走出那家菜館的,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老板娘說……
跟在她身後送她回家的人是傅景珩?
菜館外的冷風襲來,南穗一瞬清醒。
她竭盡全力去回憶那時跟在她身後少年的模樣,可她完全想不起來。
隻記得他很高很瘦,戴著鴨舌帽,幾乎每天都會受傷,看起來像是混混之類的。
剛開始時,她其實有點害怕他,總覺得他是一個跟蹤狂。
後來,南穗每天晚上都會遇到他,他依舊是那樣,和她隔著一定的距離在她身後走著。
很安靜,仿佛整個世界就隻有他們兩個人的腳步聲。
不可否認,他在她最無助的兩年裡以這種方式陪伴著她,那個少年亦是她的回憶裡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南穗看著隱沒於黑暗裡的傅景珩,直至現在她也不敢相信。
她仰頭望著他:「如果老板娘沒有認出你來,你是不是就不會告訴我了。」
傅景珩沉默。
南穗知道他這是默認的意思,她很想問為什麼。
可她也知道,倘若當時傅景珩露出那張和「失蹤或許已經死亡」南祁止相似的臉龐,即便他們不是一個人,當時的她可能也會把對南祁止的害怕心理強加在傅景珩身上。
這一刻,南穗又無比慶幸。
「那」
南穗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她此時的心情,緊張到不知所措,又覺得這好像是一場夢。
良久。
南穗深呼吸,掌心被冷汗浸濕,她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跳如鼓的聲音:「那就是說,你也喜歡我嗎?」
夜色彌漫。
迎著夜風,她站在背風麵看著他。
南穗的神情看起來很鎮定,可她緊緊攥起的手以及帶著顫抖的嗓音無一不透露出她在緊張。
「南穗。」他的聲線清晰低沉,挾著微弱的嘆息聲。
她局促地應了聲,抬眼去看傅景珩。
他俯身逼近,南穗清晰地看到他眼眸裡屬於她的倒影。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忍不住想要躲開他的視線,卻被他的目光牢牢釘在原地。
「我喜歡你這麼明顯的事一一」傅景珩清沉的嗓音猝不及防地漫出來,抵達她的耳尖:「你難道還不明白?」
南穗驟然僵住,連睫毛都不敢顫動。聽到男人的話,她整個人踩在了棉花上,渾身無力。
心髒好像被人塞了無數隻小鹿,在她心底撞來撞去,仿佛下一秒,她便會因此窒息而顫栗。
「我」
南穗下意識地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她難以置信地閉上眼,再睜開眼,以為她是在做夢。
抬頭,她發現男人的視線未移,深深地看著她,唇角還揚著少許弧度。
南穗的月匈口似是被他的酒窩開了一槍,身體動彈不得。
她耳朵有點燙,飛快地別開視線:「我現在心亂如麻,你不要看我了,我害怕得心髒病。」
傅景珩輕笑出聲,修長的手指鉗著她的下巴尖,南穗偏過的腦袋被他強迫性地再次對準他近在咫尺的臉。
「乾嘛。」南穗小聲,眼神閃躲。
傅景珩低頭,離她更近些:「多看幾眼,提前適應一下。」
他溫熱的呼吸傾灑在她的麵頰,周身清冽的氣息將她包裹在屏障內,南穗根本無力躲開。
好近
好像下一秒,便會被他口勿到。
南穗拚命地屏住呼吸,在她將要窒息時,傅景珩終於鬆開她的下巴。
她羞恥地往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
傅景珩望著她:「所以,你現在是怎麼想的。」
南穗回神,她整理好思緒,對他道:「我沒預料到這份喜歡來得這樣容易,我很害怕。」
見他抬眉,南穗繼續說:「害怕等我習慣你的存在之後,你會不再喜歡我,然後分開。」
她斟酌語言:「我覺得很不真實」
聞言,傅景珩直勾勾地盯著她:「我明白了。」
南穗聽到他的話,怔愣幾秒。
「南穗。」傅景珩稍稍彎月要,用商量的語氣對她道,「我給你時間去適應。」
他伸手撩過她額前的碎發,聲調壓低:「任何工作都會有實習期,男朋友也是。」
「實習期你定。」傅景珩停頓,輕聲道,「好不好?」
南穗呆了呆,像是被蠱惑地點頭:「好。」
她的嗓子發澀:「那我們要不要簽合同。」
話音剛落,南穗聽到男人低啞的輕笑聲,他的手放在她的腦袋上,溫熱乾燥的掌心若有似無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都聽你的。」
他的嗓音充溢著寵溺的意味,南穗幾乎是咬著唇羞赧地別過臉:「算了算了,隻要你不要違約就好。」
她忍不住又道:「我很粘人的,你可別實習一天就把我甩了。」
傅景珩沒有回答她的話,眼眸直直地在她麵頰:「實習期有沒有特權?」
她仰著頭問:「什麼特權?」
「男朋友的特權。」
「什麼意思?」
長久的沉默後,傅景珩站在她麵前,忽然傾身,喉嚨滾動:「比如。」
「牽手,可以嗎?」
南穗有點發怔,她小聲道:「可以。」
在她說完的下一秒,傅景珩順著她的手腕往下攥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貼地嚴絲縫合。
他掌心意外的灼燙。
南穗的心跳陡然急促,他像是害怕她掙脫似的,貼得極緊。
傅景珩的指腹若有似無地劃過她的手背關節,癢癢的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癢」南穗嘀咕了聲。
傅景珩沒有鬆手,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說了第二個特權:「擁抱,可以嗎?」
南穗不樂意地瞅了他一眼,小聲哼哼。
想抱就抱啊,還要提前給她打招呼問她同不同意,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
傅景珩垂頭靠近,在她看不見的瞬間目光裡充斥著癡迷與貪婪,他低啞道:「接口勿呢。」
南穗被他的話嚇了一跳,連忙抬眸去看他。
就著她仰頭的姿勢,傅景珩突然鬆開她的手,捧著她的臉口勿她。
唇上驀地一熱,柔軟的觸感貼上來擠壓著她的唇肉。
南穗的心髒快要跳出嗓子眼,大腦一片空白。
隻知道傅景珩在口勿她
他抵入她的唇瓣深深地吮吸,微沉紊亂的呼吸落在她的鼻尖,南穗半邊身子軟了下來。
南穗呼吸不暢,空氣稀薄地幾近窒息,她指尖泛白地掙紮,男人提前察覺,單手攥著她的手腕抵在他月匈膛。
「咚咚咚」
男人鏗鏘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透過她的手腕傳遞而來。
南穗不自覺地蜷起手指,想要張嘴呼吸,這個動作反被他得逞,含著她的下唇,濕熱地在她唇瓣勾勒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