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1 / 2)
「你想讓我親哪兒?」
傅景珩那雙眼睛黑而純粹,莫名讓她心跳加速好久。
「膝蓋上麵抹的有藥。」南穗小聲嘀咕,「你哪兒也不許親。」
溫馨在中午吃飯時幫她塗抹的,現在膝蓋上應該還存有藥膏的味道。
「你趕緊去漱漱口。」
南穗拉著他去浴室,誰知男人忽地一踉蹌,她連忙伸手扶起他的身子。
可她的小身板哪兒能支撐下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傅景珩摟過她的肩膀站直,輕聲低笑:「你在玩什麼雜技?」
「」
南穗炸毛:「還不是看著你快要摔倒啊,我人美心善,幫忙攙扶大叔這麼良好的品德,你居然說我在耍雜技。」
「大叔?」傅景珩俯身,修長手指戳上她額頭,「該叫我什麼?」
南穗捂著自己的額頭,無意間蹭過他的指尖,她愣住:「你的體溫好燙。」
「不要轉移話題。」
他穿著黑色襯衫,下頜至脖頸的弧度線條利落流暢,喉結清晰,目光深深地凝望著她。
南穗不懂這人為什麼對她喊他「哥哥」的事情這樣執著。
她踮起腳,想要觸碰他的額頭,可傅景珩實在比她高上不少,此時像是逗貓似的,故意偏頭隻留給她一張輪廓分明的側臉。
南穗硬著頭皮,乾巴巴地道:「哥哥,你就乖點吧,彎月要我扌莫扌莫你的額頭。」
「想占我的便宜?」他輕抬眉,語調上揚。
哪有!
想占便宜怎麼可能隻扌莫額頭啊。
南穗剛想說話,她的眼前一黑。
傅景珩乖巧彎月要,他清雋的麵龐近在咫尺,他眼神過分清亮,語氣溫和:「隻要是你,便宜隨你占。」
「說吧,想扌莫哪兒?」
被他這樣看著,南穗的腦袋仿佛斷了根弦。
她抑製著強勁的心跳聲,掌心貼在他額頭:「也不知道你天天滿腦子裝得什麼。」
他眼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低沉的聲線落在耳邊:「你說呢。」
她抬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他漆黑分明的眼底。
南穗一聲不吭,耳膜內被急促的心跳聲占據。
他額頭上的溫度像是煮沸的水傳遞在她手心,再緩緩地蔓延至她心尖。
南穗對他的目光毫無招架之力,她闔眼將他推回床邊,爬上床將被子盡數裹在他身上。
她拎著被子角順著一個方向纏繞,將他裹成了一隻粽子。
傅景珩倒是沒有反抗,隻是靜靜地望著她。
南穗坐在他旁邊:「你發燒了知不知道,你今天什麼時候來帝都的?」
傅景珩:「早上。」
南穗看他:「你不是說在開會嗎?」
「難不成,那時候你已經過來了?」
傅景珩慢條斯理道:「當時在機場。」
南穗想起當時在下雨的天氣,想起他現在發燙的額頭。
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隻覺得她好像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藏。
裡麵盛放著的是她無比缺少的東西。
南穗拿手機在美團上買了感冒藥以及退燒貼。
「你在哪個酒店?」南穗對他道,「遠嗎?」
傅景珩:「你房間隔壁。」
「」
「你要不要回去沖個澡?」南穗想了想,解釋道,「我剛買了感冒藥,等你洗完澡正好可以吃藥了。」
傅景珩看向他搭在椅背上的西裝:「房卡在裡麵。」
「嗯?」南穗疑惑,「怎麼了?」
「我現在有點暈,你幫我去拿換洗衣服。」傅景珩停頓幾秒,「我在你這兒洗。」
「」
四目相對。
南穗最終敗下陣來,她走過去從傅景珩的口袋裡掏出房卡,對他道:「那我去幫你拿衣服,你先等我會兒。」
「嗯。」
說完,南穗也沒關門,去隔壁刷卡走進傅景珩的房間。
她在房間靠牆角的地方看到他的小行李箱。
南穗蹲下準備打開行李箱時,這才意識到一件事。傅景珩讓她過來拿換洗衣服,她怎麼就真的過來了。
「」
行吧。
是她抵擋不住美男的蠱惑。
打開行李箱,南穗一怔,怪異地看著傅景珩疊放的襯衫。
南祁止也是這樣疊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