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1 / 2)
傅景珩薄唇擦過她的耳朵:「七七,永遠在我身邊好不好。」
他垂眼時,眼窩深邃,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她。
南穗被他蘇得不行。
他的呼吸溫熱灼人,南穗敏感地身子後傾,下一秒,她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的掌心托著她的月要,她順著力道撞上他的月匈膛。
兩個人如同連體嬰兒,緊緊相貼。
他的下巴墊在她腦袋上,南穗別過臉,臉頰漸漸地不可控地發熱。
傅景珩攥著她的手腕,與她十指交錯:「你還沒回答。」
他的手指從她指縫中穿入,用盡力度將她按在他緊致的大腿上,又像是用另一種方式將她揉碎骨子裡。
南穗的心跳聲如鼓如雷,震得發慌。
傅景珩低頭看著她,輕聲問:「要不要?」
落在他身上的光線微弱,以至於他的輪廓看起來稍許模糊。
聽到他的話,南穗的心裡莫名產生一種錯覺。
他像是害怕她會離開他身邊那樣,極度不安,也極度地想要她許給他一個承諾。
她忽然意識到,從初次見麵時,傅景珩便是眾星拱月,光芒萬丈的天之驕子。
他主動向她走來,停在最後一步等她回頭。
南穗不知道他是何時對她產生的感情,或是護她回家那年,或比那更早,或比那時晚。
可她現在一想到他看了她那麼多年的背影,甚至因為她甘願打碎一身傲骨,南穗突然不想再待在屬於她的安全屏障裡。
喜歡便是喜歡。
她不能因為自身所遭到的傷害,而讓她喜歡的人再受到沒必要的牽連。
見她始終不說話,傅景珩的手僵硬一瞬,而後溫柔地順著她長發,將她的碎發撥至耳後。
南穗抬頭,發絲稍有些淩亂,鼻尖微紅。
在他俯身詢問的那一刻,她伸手勾著他的脖頸,主動口勿在他酒窩的位置,轉瞬即逝。
傅景珩握著她月要的力度收緊,呼吸一下亂了節奏。
南穗捧著他的臉,一字一頓:「在你不喜歡我或者拋棄我之前,我都會在你身邊。」
她明顯能感覺到傅景珩身體一僵。
南穗清晰地聽到她心髒跳動的聲音,「所以。」
她的嗓子乾澀:「所以,以後你要多喜歡我一點。」
南穗的耳垂發燙,臉頰像是冒著火,但她也強作鎮定地去直視他的眼睛。
傅景珩一言不發,隻是抱她的力道控製不住地重了幾分,低頭深口勿她的唇,吮著咬著,帶著鋪天蓋地的占有欲,吞沒她的呼吸。
在南穗呼吸困難時,他輕輕咬著她下唇,鼻尖抵著她的,壓抑著嗓音:「那我。」
傅景珩的話忽地停下,南穗抬頭望他。
他烏黑碎發散在額頭,薄唇被口勿得艷麗濕潤,眼眸深邃,像是在明目張膽勾引她。
傅景珩握著她的手心抵在他紊亂跳動的月匈膛,他低笑出聲,聲音沉啞:「是轉正了?」
南穗感受他跳得劇烈的心髒,小聲道:「是啊,男朋友。」
傅景珩低頭,灼燙的薄唇沿著她的下巴親口勿,緩緩向上抵入她的唇。
南穗雙手抵在他月匈口掙紮:「疼。」
傅景珩的指腹擦過她的唇,在看到她微紅的眼角那一刻,理智徹底潰散。
他眼裡隱忍的欲念幾近藏不住,像是想要徹底占有她。
傅景珩的額頭抵著她,低啞開口:「那我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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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南穗馬不停蹄地回別墅收拾東西回帝都拍戲。
臨走前,她將已經被陽光烘乾的小熊放回臥室,隨後跟著傅景珩下樓。
自從南穗知道自己有粉絲後,出門她都會戴上口罩和帽子,防止被狗仔錯位偷拍。
上了車,溫馨給她打電話準備出發去接她,南穗想了想還是決定保姆車和溫馨同去機場。
傅景珩開著車子,緩緩在保姆車停放的附近停下。
南穗有點舍不得:「那我走啦。」
傅景珩「嗯」了聲,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
在她下車前,傅景珩拽著南穗的手腕,俯身拉下她的口罩,口勿悄然落在她唇上:「到地方給我發信息。」
她點點頭:「好。」
南穗心底一片酥麻,月匈口那塊發燙地不像話,又忍不住彎起唇角。
等人離開後,傅景珩在車上坐了半個小時,直至一道手機鈴聲才將他拽回現實。
他看著手機屏幕,靜看了幾秒,將手機扔在副駕駛,踩下油門,冷風從車窗灌來,吹著他麵無表情的麵龐。
一個小時後,傅景珩抵達傅家老宅。
傭人聽到車子引擎聲,打開車,站在門前迎來:「少爺。」
傅景珩勾下唇,眼裡卻毫無笑意:「嗯。」
大廳裡,看到傅見深坐在正位,旁邊一左一右坐著大約十多歲的小男孩兒和蘇繆。
在蘇繆的另一側永遠擺放著一套餐具,以及被盛放好的飯菜。
餐桌上放著蛋糕,已經被切了幾塊,熱菜冒著熱騰騰的氣,米飯下了大半。
蘇繆在看到傅景珩的一瞬間,表情冷了下來。
她不再看他,隻是親手餵著傅宸吃飯:「兒子,還想吃什麼?」
傅宸猶豫地看向傅景珩,「哥哥回來了。」
蘇繆不語,夾了塊牛肉放在傅宸的碗裡:「今天我們宸宸又長大了一歲,身體要健健康康的。」
傅見深上下打量著傅景珩,忽地想到近來的傳聞,他道:「聽說你看上了個小明星。」
他皺眉:「小明星,你玩玩可以一一」
「什麼小明星啊。」蘇繆陰陽怪氣地道,「還不是南家那女兒。」
她對傅見深道:「當初你給南家賠送了幾個大項目,你兒子被打跪在地上都不願意回來,那時候我就察覺有點不對勁。」
末了,蘇繆厭惡地道:「被南家養了那麼多年,現在和南家女兒在一起,不覺得是在亂倫?」
「真惡心。」
傅景珩看她一眼,淡淡道:「我和您生的女兒在一起,那才叫亂倫。」
「胡鬧!」傅見深重重拍一下桌子,「怎麼和你母親說話呢?」
半晌,傅見深嘆息,「罷了罷了。」
傅見深打量著傅景珩,皺眉,「你手裡拿著的什麼,這麼髒的東西給宸宸當生日禮物?」
傅景珩走近的腳步頓下,他握緊那隻破了口的小熊,修長的指尖泛白。
他沉下臉,而後溫和笑道:「抱歉,不知道今天是小弟的生日。」
在傅見深開口前,傅景珩笑道:「這麼髒也是我珍愛的東西,小弟恐怕還配不上。」
大廳霎時間安靜下來。
蘇繆死死盯著傅景珩,眼圈泛紅,像是控製不住手中的動作,徑直地拿起手中的杯子朝他扔去:「你給我滾!」
「我們傅家沒有你的位置!」
傅景珩沒躲,杯子正中他眉骨,隨後碎在大理石地麵。
他抬眼,雙眼皮褶皺極深,眼眸陰翳。
傅景珩任由溫熱的液體順著眉骨滑下,麵上的表情翻湧,轉瞬間又恢復平靜,甚至看起來有些愉悅。
他隨意擦過流在眼皮上的血跡,視線落在蘇繆旁邊位置上永遠空著的飯碗。
傅景珩忽地笑出聲:「那就祝父親母親、大哥和小弟用餐愉快。」
沒等蘇繆再發怒,傅景珩轉身離開家門。
在大廳裡的保姆傭人低著頭,絲毫不敢動彈一分。
半晌。
蘇繆將桌上的飯碗全數推至地麵,劈裡啪啦碗碎的聲音響徹大廳。
她紅著眼,撕心裂肺地對傅見深吼著:「你叫傅景珩回來做什麼!」
「他害死我的陽陽,我一見到他就惡心!」
蘇繆說著,忍不住朝著地麵乾嘔。
傅見深眼神復雜地看著她,「珩珩畢竟也是我們的兒子。」
「何況,陽陽的死一一」
蘇謬痛恨地諷刺:「我寧願死的人是傅景珩。」
傅見深攤在椅背,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又老了十歲。
麵前一片狼籍,生日蛋糕也被方才蘇繆的一推,奶油砸落餐桌麵。
傅宸坐在椅子上,看著傅見深,又看了眼在一旁哭的蘇繆。
傅宸疑惑地問:「爸爸,我還有大哥嗎?」
「」
傅見深一時怔愣,他對傅宸解釋:「你的大哥,叫傅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