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1 / 2)
南穗抬起右手放在她的左手腕,觸及到冰冷金屬以及男人溫熱的體溫。
她意識到她的左手和傅景珩的右手銬在了一起。
傅景珩將下巴埋進她的頸窩,聲音沙啞:「我想了一夜,這樣是最好的選擇。」
他抱著南穗,臉頰相貼:「最近幾天我會在家陪你。」
南穗這才清晰地明白,昨晚趙煜爬窗戶來找她,傅景珩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平靜。
「你能解開我的領帶和手銬嗎?」她溫聲道,「我的眼睛被領帶磨得有些疼。」
傅景珩沒預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忽地怔住,目光審視著她。
他的視線在她的麵龐逡巡,順著每一條紋路描摹:「領帶可以,手銬不行。」
即使她的眼睛被領帶蒙上,南穗也能感受到來自男人的眼神,像是要滲入她的肌膚那樣灼燙。
南穗眼前漆黑一片,她聽到床榻隨著男人的動作下陷時發出的聲響,她能感受到他的靠近,他的呼吸撲在她的脖頸。
緊繃的領帶被輕輕一扯,還未睜眼,傅景珩的掌心覆蓋在她的眼睛上。
「先等會兒。」他聲音很輕,「適應過後,再睜眼。」
頓了幾秒,南穗睜眼,她看到傅景珩近在咫尺的臉。
她低頭看著連接兩人手中的手銬,詢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景珩握著南穗試圖強行拽下手銬的手,他摟著她,小心翼翼地口勿她的耳垂:「我怕你離開。」
他一夜未眠。
在昏暗裡,他凝視著她的睡顏,看她入睡,看她呼吸時淺淺的起伏,看她依偎在他懷裡的模樣,心頭的柔軟被恐懼、害怕逐漸侵蝕。
趙煜來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恨不得時時刻刻呆在她身邊,將她狠狠地嵌入身體裡,成為他的一部分。
傅景珩閉上眼,親昵地和她耳鬢廝磨,語氣纏綿:「現在,誰也分不開我們了。」
話音剛落,南穗驚愕地看著他:「你瘋了嗎!」
傅景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伸手摟著她,南穗被他拉入懷裡,倒在他的月匈膛。
他溫柔地撫扌莫她的臉頰,在她眼睫輕口勿:「我有點困了。」
他的嗓音低啞:「七七,陪我睡會兒。」
南穗被迫地趴在傅景珩身上,眼睜睜地看著他閉上眼,有氣沒得出。
她抬眼看他,重重地在他月匈口用力地咬了一口。
傅景珩唇角微揚,像是極為享受地用手拍了拍她的脊背:「乖,別鬧。」
半晌,南穗吐出來一句話:「你是不是有病!」
在她以為傅景珩會和方才那樣無視她順從她時,男人睜開了眼,眼底漆黑得如同無底深淵,瞳孔裡倒映著她的影子。
傅景珩的掌心貼在她的臉頰,指腹憐惜地摩挲她飽滿濕潤的嘴唇。
他的眼神逐漸被炙熱癡迷充斥:「我的病,隻有你能治。」
說完那句話,傅景珩閉上了眼。
他的手依舊放在她月要間,像是想要將她按進他月匈膛,南穗看著他的眉眼,心中的躁鬱攀爬至頂。
「傅景珩,給我手銬鑰匙。」
「我想上衛生間。」
「傅景珩,我不舒服我想吐。」
「你不是有潔癖嗎,你再不起來我就吐你身上了。」
「」
南穗的左手被男人同樣銬著的掌心握著,傅景珩抬手放在她的腦袋,輕揉地順著她的長發安撫。
她餘光掃在他的麵龐,忽然發現傅景珩好像瘦了,眼下發青,輪廓清雋瘦削。
搞什麼。
明明是她被囚禁,怎麼看起來倒像是他被關在別墅裡幾天幾夜。
南穗看著他高挺的鼻梁,忽然道:「你就不怕我趁你睡覺,捂著你鼻子讓你窒息而死。」
等了半晌,她沒有聽到他的回應。
傅景珩好像睡著了。
他現在的模樣和睡醒時的瘋子狀態完全不同,睡顏恬靜,柔軟的頭發沾在枕頭上,膚色白皙,看起來很無害。
南穗看著他,眼皮漸漸打起架來。
等她醒後,映入眼簾的是男人的麵龐,他眼睫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南穗心髒被嚇得一抽:「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傅景珩坐起來,他的動作猝不及防,南穗下意識地伸手抓他的肩膀,抬手的瞬間,手銬碰撞的聲音鑽入耳中。
「那樣?」他握著她的月要起身,俯身口勿在她眉間:「這樣?」
南穗掙脫不開,她沒再搭理他。
傅景珩帶著她下樓,張嫂提前將飯菜放在餐桌上,他抱著南穗坐在椅子上,拿起勺子餵她喝粥。
接連幾天,南穗除了洗澡,上衛生間之外,她都和傅景珩銬在一起。
某天下午,傅景珩接到一通電話,南穗在他旁邊,餘光瞥到了手機屏幕上的備注。
是陳特助。
離得近,南穗聽到陳特助的聲音:「傅總。」
傅景珩淡淡「嗯」了聲:「什麼事。」
陳特助:「南小姐那邊張倩打來電話說南小姐明天有廣告行程。」
「南小姐手機一直撥不通,她剛才在詢問南小姐的醫院信息。」
陳特助當初以南穗生病為由,讓張倩將她的行程往後退,可如今七天過去,張倩依舊沒能聯係到南穗,她已經有所懷疑。
他的話,南穗聽的一清二楚。
等傅景珩掛斷電話,她拉著他的衣袖:「是陳特助打來的嗎?」
見他沒吭聲,南穗試圖商量:「我想去工作。」
傅景珩依舊沒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晦澀不明。
南穗連忙說:「等拍攝完廣告,我就回來。」
「你可以讓陳特助跟著我。」
傅景珩垂睫,對上她熱切的視線,他的指尖順著她的發絲劃至她的耳後:「不一一」
「行」字被吞咽,南穗仰著頭,送去一個口勿。
柔軟的觸感覆上,傅景珩徹底僵在原地,他像是不敢相信,眼中劃過一抹稍縱即逝的驚愕。
傅景珩顫抖地將手放在她的月要際沿著往上流連,忽地,托著她的側臉按向他,隨後欺身口勿了下來。
與她蜻蜓點水的口勿不同,他像是一點一點地描摹一幅畫,濡濕地劃過她的每一處,淺嘗輒止。
傅景珩的唇很燙,南穗被他口勿得心口發顫,她下意識地掙紮。下一瞬,她被男人單手抱在桌子上,雙膝抵開她的,迎著她的嘴唇用力地吮吸,霸道地掠奪她的呼吸。
似乎想將她緩緩撕開,吞咽進肚子裡。
她的手被男人的大掌覆著,十指相扣摁在桌麵上,南穗整個人被他猛烈的攻勢擠壓至牆上,雙腿耷拉在半空,她感覺自己快要窒息,無助地發出嗚嗚聲,像是一條被潮浪拍在岸邊的魚,拚命地呼吸。
南穗偏過頭,傅景珩口勿在她的側臉,順著往下落在她圓潤白皙的耳垂,每過之處挾過電流,激得她腳趾蜷縮,酥酥麻麻的感覺蔓延至全身。
傅景珩停下動作,他的輪廓陷入半明半暗之中,眼底漆黑得如同深淵不見底,像是一頭蟄伏已久的困獸,沉沉地盯著她。
「好,我放你去拍廣告。」他一開口,聲音有些嘶啞,「我會吩咐陳特助跟著你。」
傅景珩閉上眼,將他埋進她的頸窩,神經質地重復著一句話:「不許離開我。」
他的薄唇抵在她耳後,輕聲低喃:「行嗎。」
南穗垂眸,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沒預料到他這次竟然會同意。
她看著他烏黑的短發,南穗慢慢明白,許是她主動的口勿
傅景珩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他許諾自己去工作去拍攝廣告,那就一定會讓她去。
南穗的心底瞬間放鬆一半,晚上睡得香甜,還做了場美夢。
隻是後來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她的月匈口仿佛被重物壓著,沉得她呼吸喘不過來氣,南穗想用手去推,卻□□燥溫熱的東西攥緊。
第二天,南穗起得早,剛睜眼,她看到旁邊的傅景珩正看著她。
說實話,她現在好像已經習慣他時不時的注視,南穗麵不改色地移走視線。
「你很開心?」
傅景珩盯著她的麵龐,盡管她很平靜,可他能看出來她和前幾日的變化,鮮活又明亮。
他沉默著,倏地從心頭湧上來挫敗的情緒。
聽到傅景珩的話,南穗毫不猶豫地點頭:「開心。」
南穗收拾完畢,陳特助已經將車子停在別墅門口。
僅僅是一周的時間,天氣接連升溫,仿佛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行駛。
傅景珩站在門前,看著南穗頭也不回地走向車子,沒有一絲猶豫。
他維持不了冷靜,上前拽著她的手腕,在南穗扭頭時,傅景珩啞著聲問:「什麼時候回來。」
南穗想了想:「兩個廣告都是一家品牌商,如果拍攝進展順利,應該很快,晚上就能回來。」
說完,她坐進車。
陳特助啟動車子緩緩往前駛,南穗餘光掃過窗外,忽地頓住。
傅景珩仍然站在別墅門口,即使離得極遠,南穗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他孤寂地佇立在原地,身影開始變得模糊不清,隨著車子拐彎,男人那道黑影徹底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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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攝影棚,陳特助被攔在棚外。
南穗跟隨工作人員化妝更換衣服,這次她拍攝的是護膚品廣告。
化妝師剛要開始上妝,她忍不住驚艷道:「穗穗,你好白啊,感覺比在電視上看起來還要白。」
「你和一對比,我都不敢看鏡子了。」化妝師說,「有沒有什麼變白的訣竅?天知道我有多想美白。」
南穗順著她的話看了眼鏡子,她的肌膚確實比之前更白,是那種蒼白沒有血氣的白,至於原因
「在家捂幾天,不見太陽,就能白回來。」南穗對她道。
化妝師:「哈哈哈哈哈怪不得吸血鬼皮膚那麼白,回頭我也試試。」
南穗淺笑著,坐在椅子上,任由她化妝。
化完妝,開始拍攝廣告,這次拍攝很順利,不到一上午拍完。
結束拍攝後,溫馨走過來,擔憂地問:「穗穗,怎麼前一段打不通你的電話?倩姐說你生病了。」
南穗沒回答這個問題,她餘光瞥到門口站著的陳特助:「你能幫我個忙嗎?」
溫馨看到她緊張的臉色,怔住:「可以啊。」
二十分鍾後。
南穗給導演以及工作人員道謝,而後被溫馨拉著去衛生間。
路過陳特助時,他的話還未說出口,溫馨道:「肚子有點疼,穗穗,你帶有那個沒?」
她看到陳特助跟在她們身後,忍不住小聲嘟囔:「這人該不會是什麼變態吧,怎麼還想跟人去女廁所?」
雖然很小聲,可離她們不遠的陳特助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