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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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喜哭太久了,抽噎的話都說不全,眼眶和鼻尖都通紅的,配著一張花貓臉。

蕭琢又給她抹了一把,他手掌粗糙,刺得逢喜齜牙咧嘴。

逢喜從從裡衣裡撕了一塊乾淨的布料,給蕭琢包紮。

她害怕,手發抖,許久都沒包紮上,蕭琢也不著急,就任由她弄。

氣氛太安靜了,周圍又都是血腥,逢喜於是開始跟他抽抽噎噎的說話:「我剛才……剛才還挺害怕的。」

蕭琢點頭,有意逗她:「是,我看出來了,不過你是怕我死了,還是怕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逢喜瞪他一眼,「你不會說話……就別……別說……」

折騰了一刻鍾多,才堪堪給蕭琢手臂上係了一個醜不拉幾的結。

蕭琢揚了揚手臂,跟她說:「你手藝不太行啊。」

「那你……自己包……」逢喜作勢要給他拆下來。

蕭琢避開:「算了,將就著用吧。」

他看了看這醜醜的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餘光瞥見逢喜手腕上的咬痕,真是下死口了,皮肉外翻的。

蕭琢將她的手拉過來,也撕了一塊自己的裡衣,利索的給她包上,美觀利落的和逢喜包紮的成果形成鮮明對比。

他心裡莫名的冒出一點點羞赧。

兩個人歇了一會兒,才有心思去管地上躺著的五具屍體。

逢喜捏著鼻子,將其中一個翻過來,忍著惡心去搜身。

蕭琢看了她幾眼,見她並未露出退卻的模樣,便也不上前。

她在刑部,早晚是免不了的,既然她不打算退縮,這時候他就不必要多事多舌。

「方才我躲在床後麵的時候,聽其中一個人喊了你一聲,他們定然認識你。」逢喜分析,她眼眶還有些紅,卻已經調整好了情緒,分外認真,「他們見到你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可見並不知道你也在此,還會武功。多半是在我落腳到村子裡的時候踩過點,準備晚上殺了我,但沒想到你跟來了。」

蕭琢點頭,表示贊同:「隻要殺了你,這樁案子就不會有人繼續查下去。畢竟死的是個幫工,無關痛癢,在那些人眼裡隻要能找個人頂了罪就行。

你隻是個小小的六品員外郎,你父親官職也不高,洛陽的一些貴族手眼通天,他們隻要稍加平息,你就白死了。」

蕭琢又翻了另一具屍體:「看看能不能找到證明身份的東西,興許就能確定凶手是出自哪家的了。」

逢喜覺得後背隱隱發涼。

這些人分明認得蕭琢,卻對他照殺不誤,殺害陳幫工的凶手到底是哪家權貴,竟連皇權都不曾畏懼嗎?

若是如此滔天的權勢,為什麼會殺害一個小小的幫工?

不多半刻,她在其中一人身上,翻出了一枚玉佩,上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但卻有些新奇,並不像是中原慣用的樣式。

逢喜將玉佩遞給蕭琢。

蕭琢對著月光,擦乾淨上麵的血跡,反復翻看了一番,將玉佩扔給逢喜:「這是苗疆部落的圖騰『招龍』。」

苗疆崇尚的圖騰眾多,其中最為信奉的就是招龍,招龍與皇室的龍圖騰不同,形狀似蛟似蛇,通體漆黑,因苗疆人善蠱,世人又將他們信奉的招龍叫做妖蛟。

逢喜大驚,對著月光細細查看,「你怎麼認出來的?」

「這圖騰我在二皇子佩戴的一枚玉佩上見過,二皇子生母吳貴妃出自苗地。」一般人見過一次不一定記得,但蕭琢記憶力好,過目不忘。

「所以這些人,是吳貴妃母家齊國公府的人?」逢喜一思考就喜歡咬手指,她磨著指腹上的軟肉,將自己之前的猜想串聯起來。

「齊國公府聯合貴妃與二皇子,謀害太子,意在太子之位!而齊國公怕你入朝增添太子的勢力,因而阻攔你參與政事。甚至絲毫不懼殺了你會是什麼後果,這也太囂張了!」逢喜越想,就覺得冷汗津津,齊國公是聖上寵臣,竟能一手遮天到這種地步嗎?

「的確囂張。」蕭琢選擇性回應,他將蠟燭點燃,帶著她出去,撿了一捆稻草點燃,不多一會兒,火舌便躥的老高,將整個簡陋的小屋都吞噬。

「若是明日這裡發現屍體,整個村子都要被驚動,人心惶惶的,這案子怕是查不好了。」

蕭琢歪頭,和逢喜解釋他為什麼毀屍滅跡。

逢喜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從包裹裡揪出一套自己的衣裳:「你衣服上全是血,換一套?火這麼大,一會兒就來人了。」

蕭琢看著那一套女裝陷入了半刻的沉思:「我能說這是我手臂劃傷出的血嗎?」

「可是你身上的血太多了誒。」逢喜眨巴眨巴眼睛,「而且你不覺得兩個女子在村裡走動,不會讓人有戒心嗎?」

蕭琢寧死不妥協,他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扔進火裡,穿著一身單薄且破爛的裡衣在夜風中站得筆直,女裝?不可能的。

逢喜戳他,問他冷不冷。

蕭琢將手遞過去,逢喜不解其意,他一副看笨蛋的表情:「你扌莫一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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