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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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琢終於從床上坐起來,神情還是帶著點兒不屑和懶怠。

逢喜將白天收好的藥渣拿給他看,「這是我白天在灶房找到的藥,但是陳小喬糾結了一天,最後還是倒了。」

蕭琢將藥拿過去,用指尖撚開,在鼻子下細細聞了聞,又仔細分辨。

逢喜繼續與他道:「我今天還發現,陳小喬說謊,二月份陳幫工已經回了家,但她供詞上卻說沒回。」

「這是墮胎藥……」蕭琢忽然出聲。

逢喜驚得站起來,拿過藥渣來:「真的假的,你別瞎說啊。」

蕭琢將手心上的藥渣攤開,挨個給她指:「紅花、麝香、奎寧、南星、生川烏……紅花麝香活血,奎寧能使孕宮收縮,排出胎兒。

久病成醫,藥吃多了自己就是半個大夫,雖然這方麵涉獵不多,但醫書也看得不少,我不會看錯的。」

逢喜抓著的他的手,仔細去認。蕭琢一提醒,她才想起來,他身體是打胎裡來的就不好,直到她離開洛陽去萊州的時候,他也不太康健,時時要吃藥。

「陳小喬若是懷孕了,按照時間推斷,不可能是陳幫工的。是陳幫工的肚子該很大了。」逢喜方才看藥材的時候抓住了他的手,眼下思考起來,身體更緊繃了,下意識抓緊了他的手。

蕭琢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但沒出聲提醒,又將眼皮垂下。

兩個人結合所得信息,大膽一點推測。

這個孩子是吳墾的,陳小喬與吳墾私通,被回到家的陳栓子發現,起了爭執,吳墾要麼是失手要麼是故意殺死了陳栓子,然後嫁禍給王員外。

這樣一想,事情便通順了。

也能解釋為什麼陳栓子二月十號一離開王家,十一號陳小喬便去報官,十三號便將王員外抓走,案子草草了解,無人再追問,甚至刑部尚書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刑部的人都知道,這種案子一看便是背後有人,都充耳不聞,也就逢喜新官上任入世未深,才將這案子上報上去。

蕭琢脾氣沖,和崔尚書吵起來,將這件事情鬧到了人前。若不是陰差陽錯,這案子便悄無聲息沒了水花。

蕭琢同她補充:「齊國公很得聖上的信賴,在洛陽權勢甚重,為人霸道,誰都不放在眼裡。他隻有一個女兒在宮裡做貴妃,沒有人繼承家業,因此對侄子吳墾格外疼愛。

吳墾為人風流好色,紈絝浪盪,沒少讓他操心,若不是涉及命案,他不會壓這麼死。」

大雍尤其對人命方麵的刑法苛刻,就算是奴是婢,若是主家謀害了他的性命,也要受處罰,何況陳栓子一介良民。

「那我們現在,有了玉佩這個物證,若是能再加上陳小喬這個認證,便能證明人非王員外殺害的。」案子的頭緒已經理清,現在就是想想怎麼才能讓陳小喬開口。

逢喜眼睛一轉,拉著蕭琢,讓他俯身過來,沖他耳語一番。

蕭琢皺眉,有點抗拒地看著她,滿眼寫著的都是拒絕。

逢喜抓著他的胳膊搖晃:「早點辦完案子早點回家嘛,現在就你能幫忙啦,好不好?」

蕭琢臉一紅,放在膝上的手指忍不住摩挲了摩挲,嘴倒是和他的一樣硬:「誰說就我一個人能幫忙了?這村子裡多少年輕男人巴不得倒貼你,你隻要叫一聲好哥哥,他們都願意為你赴湯蹈火,要我做什麼啊?你去找他們去唄。」

「唉,你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我怎麼會叫他們好哥哥?你到底乾不乾?」逢喜又晃了他好幾下。

蕭琢眼神一瞟,覺得心裡發癢,逢喜這樣怪有意思的,哪裡有意思他也說不出來,反正她有求於自己就怪舒坦的。

「這就是你有求於人的態度嗎?麻煩真誠一點,跪下來給我磕一個我說不定願意。」

逢喜撒了手,滾一邊去吧,她也不裝了,叉月要罵他:「一天天本身不大脾氣不小,翻舊賬的本事也不小。不就是你今天出去跑了一天,你回來看我優哉遊哉跟人家說話你嫉妒了嗎!

大不了下次我出門,你在家待著!」

蕭琢和她爭辯起來:「誰嫉妒,我嫉妒他們做什麼?!你不要無理取鬧,我幫還不行,打錢!」

逢喜糾正他:「誰說你嫉妒他們了,我說你嫉妒我!你閒得吃飽了撐的嫉妒一些不認識的人?」

蕭琢手忍不住抓緊了衣角:「聽錯了聽錯了。讓我幫忙趕緊打錢!」

逢喜從月要間扌莫出兩塊碎銀子:「給你!」

她又小聲嘀咕:「我也不是什麼都沒乾,我今天還熬粥洗衣服了來著。」

「院子盆裡的衣服就是你洗的?」蕭琢滿臉疑問,那滿地的水也叫洗衣服?

「嗯。」逢喜點頭,驕傲地揚起小下巴,我洗了兩個時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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