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 6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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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琢走後,逢喜心中總是不安。

雨還在下著,外麵有個太監來通傳道:「皇後娘娘和崔淑妃請逢大人前去敘話。」

逢喜心裡奇怪,聽說崔徊意近來病了,因此聖上特意恩賜,允許她晚儀仗一步後行,按理說,她應當明日才到,怎麼今晚便到了,還與皇後在一起?還找她說話?

她覺得不簡單,於是連忙換了衣裳過去。

去的時候,崔徊意還是懨懨坐在椅子上,麵色不怎麼好看,秦臻扌莫了一把她的手,說太涼。

她自打進宮後,身體就差了起來,十天裡有八天都是病著的,誰都不見,這病多半是心病,有意躲著誰不說也知道。

太子沒睡,也在,見逢喜喊了聲嬸嬸,麵色難得帶了些凝重。

蕭祈佑腿腳落下了毛病,蕭慎有意廢太子之心已經昭然若揭,但二皇子太肖貴妃,懦弱又軟弱,蕭慎也不喜,皇後見蕭慎一麵都嫌煩,更不要說再生一個了。

蕭慎於是將目光盯上了崔徊意,但她現在成了個病秧子,說兩句話就咳,生孩子就更不可能了。

於是蕭祈佑雖腿有疾,但還依舊是太子。

見到逢喜,秦臻招呼她坐下,然後命周圍宮人都退下,逢喜於是更覺得這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了。

崔徊意見到逢喜,也不咳嗽了,精神好多了,反倒是目光灼灼看著她:「皇陵之下村子被屠一案,你全程都參與了吧?」

皇後、崔徊意與太子三人的目光都放在逢喜身上,讓她忍不住緊張,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溫熱的杯麵傳遞給他熱量,她點頭:「是。」

「這樁案子不了了之,你實話實說,和誰有關?」崔徊意又繼續道。

逢喜忍不住捏了一下杯子,沉默了一會兒,她心裡有預感,皇後他們已經知道此事與陛下脫不開關係。

她抬頭,看著他們反問:「今日這樣問我,想必你們心裡也有答案了。」

太子下顎繃緊,幾乎成了一道直線,眼眶突然紅了,嘴唇顫抖:「是父皇?」

皇後見逢喜沒有反駁,像是被宣判了死刑,麵色陡然蒼白起來,身體繃直,像是被什麼東西捏住了嗓子,良久才顫抖著身體,擠出一句話:「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即便對蕭慎心灰意冷失望至極,也還是不敢相信。

逢喜沉吟著思考了一會兒,她掃過麵前的三人,蕭琢說皇後與太子是可以相信的,最終還是放下戒心:「幾個月前,我同蕭琢一起去往涼水鎮,此案與齊國公府的人有瓜葛,於是順藤扌莫瓜……」

「那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

皇後緩了好一會兒,才拍拍手,便有人從後麵抬出來一個麵容猙獰的人來。

那人凡是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泛著青色,青筋暴突,滿口尖牙,指甲如猛獸一樣延伸著。

他麵目可憎,滿身都寫著痛苦和求救,喉嚨中發出哢哢的聲音:「救……救我……」

侍從怕他傷人,於是連忙將他的四肢按住。

逢喜咽了咽口水,她從未……從未見過如此可怖的東西,像是山海經上描述的半人半獸的凶物。

崔徊意淡淡道:「我比你們延後啟程,接近擁龍山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了,這個人……也許不能稱作人了,他沖了出來。」

「他的神智時而清晰時而混亂,清晰的時候是人,能將自己的經歷說出來。不清晰的時候是野獸,隻知道殺戮。」

「他說,在擁龍山的皇陵之下,有一座巨大的地宮,裡麵培育著的,都是他這樣的人,而幕後主使,他隱隱聽人談起過是齊國公,也見過齊國公,相貌什麼的他同我描述,也對應上了。

而齊國公,一向為陛下效力,若無陛下的應允,他根本不可能在皇陵做出這麼大的動靜……」

地宮下如他這樣的人,要麼是死的,要麼就已經沒有神智,化作了凶獸,聽憑操控。

逢喜連忙從懷中抽了一隻手帕,將自己的手簡易包裹了一層,然後走向地上正在痛苦掙紮的「人」。

秦臻大驚:「你小心靠近他,若是被他抓到,也變成這樣怎麼辦。」

她警惕地辦蹲下身子,查驗了此人的牙齒與指甲,果然與遇害百姓身上的傷口口勿合。

而這獠牙與利爪並不符合人正常的生長,是專門用來殺戮的,如猛獸一般尖利。它們突破血肉,將此人的肉都磨爛了、磨出血了,指甲和牙縫裡藏著許多朱砂粉末。

地宮中,到底有多少這樣的「人」?他們的爪牙過於鋒利,蕭琢下去會不會有危險?

逢喜越看,眉頭越緊皺起來,手都有些發抖。

那人神智一瞬間清醒,安靜下來,眼淚順著鬢角滑落,含糊不清對她懇求:「救救我,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我們不是故意殺人的。」

「與你一起逃出來的那些人呢?」逢喜扌莫出隨身攜帶的本子,太子機敏地遞了筆墨給她。

「他們被抓回去了,隻剩下我了……我們不是故意要殺人的……」說完,人便昏了過去。

逢喜還未來得及問他地宮下到底有多少個像他這樣的人,連忙上去拍拍他的臉,卻依舊喚不醒他,隻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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