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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醒醒哎,黃媽媽,你下手輕一點,小姐的皮都要被你掐破了。」
「掐人中不用點力怎麼行,這點痛就受不了,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呢。」
薑栗的意識模糊間,聽到耳邊傳來兩個女人吵嚷的聲音。
「黃媽媽,你!」
「你什麼你,我說錯了麼,一個出身低微的農家女,就你還把她當小姐,嘁。」
這話剛落音,薑栗感覺按著她那隻手一使勁,人中處頓時傳來一陣刺痛,直接把她混沌的思緒拉回籠,下意識地伸手抓住還在用力按自己人中那隻手。
「醒了醒了,小姐,你沒事吧?」
薑栗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正眼神關切地看著自己。
小姑娘身上穿著一襲翠綠色古裝,梳著兩個髻子,看起來很像電視劇裡的小丫頭。
而她抓著手的那人,則是一個中年婦女,也是一身古裝打扮。
甚至周圍的環境,也是古色古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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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她睜開眼的方式不對。
薑栗正要閉上眼重新睜一次,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如潮水般流入腦海,把她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從接收到的記憶來看,她穿越了,穿進了她剛看完的那本真假千金文裡,成了裡麵下場淒慘的假千金。
這本名叫《侯門嫡女不好惹》的小說是她朋友推薦給她的。
推薦理由:有個女配跟她同名。
事實證明,這種和配角同名的小說千萬千萬要慎看。
這不,她下樓扔個垃圾的功夫,就倒黴催地被高樓掉下來的花盆砸死,穿進這小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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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裡,侯夫人和側室王氏宅鬥,把王氏整流產不說,還害得她不能再生,王氏出於報復,在侯夫人生產時,買通產婆,把侯夫人的女兒跟一戶農家人的女兒對換。
這個農家人的女兒就是原主。
於是,原主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錦衣玉食的侯府千金。
而真正的侯府千金,也就是女主衛婉則在農家吃苦受累,風吹日曬,一直到前幾天,王氏的陰謀才敗露。
現在,真千金回府,而她這個假千金作為侯夫人被王氏玩弄欺騙十五年的恥辱證明,地位一落千丈,前途未卜。
這不,連個下人都敢在她麵前撒潑了。
「既然醒了,我們就先把正事說完吧,我還趕著回去交差呢。」
黃媽媽見她呆呆愣愣的,把自己的手從她的手裡抽出來,沒好氣地說。
那年輕姑娘急道:「黃媽媽,我家小姐都這樣了,你還要說什麼,你不要欺人太甚。」
黃媽媽翻著白眼:「不好意思啊,冬綠姑娘,我也是按主人家吩咐辦事,要不辦完,我沒法交差,到時候被罵了,你替我擔責?」
冬綠被氣得發抖,還要說什麼,被薑栗扯了扯衣袖,示意她別跟她吵。
短短幾句話功夫,薑栗已經迅速捋清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由於侯夫人看到她就會想起來被王氏當猴耍的恥辱,兼之她偷走了自己親生女兒十五年的幸福,對她恨之入骨。
所以,作為報復,侯夫人要把她許給一個年近五十的老頭子做小妾。
原主聽說後嚇壞了,忙讓人傳信給二表哥,希望他救自己。
這個二表哥是她奶奶婆家,也就是舅婆的孫子,和原主青梅竹馬,互相愛慕。
結果,二表哥隻打發了黃媽媽過來,把原主當初贈予他的香囊手帕等信物都送回來了。
態度不言而喻。
原主不能接受曾經甜言蜜語的二表哥如此冷酷無情,當場暈死過去。
於是,薑栗就穿過來了。
薑栗從榻上坐起來,冬綠忙過來扶她,又在她身後墊了個枕頭。
薑栗靠在枕頭上,看了眼黃媽媽,問道:「聽聞舅婆開春以來便戒了葷,一心吃齋誦佛,是嗎?」
「是啊,老夫人她一心向善,怎麼,」黃媽媽語氣充滿嘲弄,「你是要勸誡我像老夫人一樣菩薩心腸麼?」
「那倒沒有,」薑栗的聲音很平靜,「我隻是想,舅婆麵軟心善,連帶著治下手段都軟了許多,竟允許下人在他人家裡撒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蒙昧之地來的刁奴呢。」
黃媽媽一噎。
她聽聞這表小姐性格木訥,嘴拙口笨,竟也會嗆人。
不過她也不是什麼表小姐了,黃媽媽不怕她,笑道:「你就別拿小姐腔了,我是不是刁奴不打緊,你出了這門,可是連刁奴都不如了。」
「放肆!」
薑栗忽然提高聲音喝道,把黃媽媽和冬綠都嚇了一跳。
「冬綠,你去把夫人身邊的林媽媽叫來,把黃媽媽剛剛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她,看看我是不是連她這個刁奴都不如,我嘴笨說不過她,就讓舅婆和侯夫人一起來評理。」
黃媽媽的臉色終於變了。
雖然現在薑栗不是小姐了,可這並不代表侯夫人會任她被一個下人欺辱。
這不是在下整個侯府的臉麼。
真要鬧起來,她們家老夫人怎麼可能為了她一個下人壞了和侯府的關係,肯定直接亂棍打死她完事。
她忙抓住真要去叫人的冬綠,陪笑道:「哎,哎,冬綠姑娘,別去,我這是昨晚沒睡好,淨說胡話,我給表小姐賠不是,看我這嘴,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