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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栗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這裡是王府,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她不動聲色地問:「你來做什麼?」
「我我是來帶你私奔的。」
薑栗:「???」
她沒聽錯吧,這個在原主最需要他幫助時,給她致命一擊,把她推入深淵的男人,居然在她嫁人後,說要跟她私奔!
薑栗冷冷道:「我側妃做得好好的,做什麼要跟你私奔,你趕快走吧,不然我叫人了。」
「栗兒,我知道你肯定是在跟我賭氣,之前要回信物那事情,並非出自我本意,而是我母親授意,在我心裡,一直都隻有你,別生氣了好不好,跟我走,我會用一輩子來彌補你的。」
這種狗男人的話,薑栗一個字都不信。
他或許喜歡原主,但那事情也絕對不是他娘做的。
因為按照原主的記憶來看,他母親是個挺有當擔並且敢愛敢恨的女子,並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惡婆婆角色。
薑栗後退幾步,冷冷道:「我現在是梁王的側妃,二表哥說這種話,是想要腦袋搬家嗎?」
梁王威懾力絕佳,公孫和瞬間縮了下脖子。
不過他立刻又壯起膽來,道:「梁王以前再威風,現在也隻是一個活死人,說不定哪天命就沒了,你難不成想要為他守一輩子寡麼?」
薑栗笑了,嘲諷道:「給他守一輩子寡也比嫁一個軟腳蝦強。」
這話大概戳到了公孫和的痛點,他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
薑栗不想跟他多扯,她覺得公孫和會出現在這裡很有蹊蹺。
首先他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怎麼可能克服內心對蕭毓的恐懼,跑來要找她一起私奔。
其次,這梁王府不說守衛森嚴,但它作為一個王府,公孫和想進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說不定這是蘇氏或者其他想害她的人設下的圈套,來個當場抓奸什麼的。
薑栗趁著公孫和被她的話刺激到,轉身便往房間跑,打算把他關在門外。
誰知,公孫和動作比她更快,幾步沖進來,在薑栗腳剛踏上台階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
好在他抓的不是被蕭毓抓過那隻手腕,薑栗甩手:「你放開。」
「得罪了,栗兒,你今天必須跟我走。」公孫和說著,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強行把她往外拽。
這個身體才十五歲,又嬌生慣養,哪裡能和一個男人比,薑栗被他拽得趔趔趄趄往門口走。
她想喊救命,可這周圍並沒有能救她的人,貿然呼救還可能引來不該來的人。
眼看要被拖到院門口,她隻能繼續搬出蕭毓來嚇人:「公孫和,你連梁王的妃子都敢動,你不怕梁王醒來殺了你麼?」
「你是因為怕梁王醒來怪罪才不跟我走的嗎?」公孫和笑著安慰她,「你別怕,梁王他沒幾天活了。」
「」
薑栗確定他是被人利用了,蕭毓起碼還有兩年可活,要是沒有人刻意引導他,他不可能會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說出蕭毓沒幾天活這種話。
薑栗道:「誰跟你說的,他現在情況好得很,前天晚上還醒了。」
公孫和抓住她的手果然抖了一下,隨即勉強笑道:「你別騙我了,他根本不可能」
「咳咳咳。」
公孫和話還沒說完,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房間方向傳來幾聲男人的咳嗽聲,薑栗也吃了一驚,隨即立刻反應機敏地道:「你看吧,他現在被你吵醒了。」
公孫和僵硬在原地,手腳開始不自覺地發抖。
薑栗趁機收回了手,她這回沒愚蠢選擇地跑,而是從從容容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跟進來看看。」
說著,她抬腳往正房走。
公孫和哪裡敢去看,隻是一聲咳嗽聲,他整個人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嘴裡還念叨著:「不,不可能,他不會醒的,不會的,不!」
他嘴上這樣說著,身體卻誠實地往後退,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出了院子。
薑栗關門時看他那屁滾尿流的樣子,忍不住冷笑。
這種沒出息的男人,也不知道原主為什麼愛他愛得要死要活。
不過,薑栗此刻內心也是害怕的。
剛剛那一聲咳嗽聲是怎麼回事,蕭毓不會真醒了吧。
她鼓足勇氣,戰戰兢兢地走到裡間,見蕭毓眼睛閉著,呼吸平穩,並不像醒來的樣子,才大大鬆了口氣。
力氣一卸,她差點直接腳軟坐地上。
剛剛有多麼凶險,隻有她自己知道。
萬一真被公孫和拉走,碰到王府哪個人,被王太妃知道,那她可以直接安息了。
這起碼得被安個舊情未了與人私通的罪名,這放在古代,是要浸豬籠的。
薑栗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讓公孫和進來的,目的何在,要是製造奸情抓奸,早應該出現了才對。
而此時,在王府一處院子裡,蕭晉,也就是王太妃所出兒子,正焦急又期待地等著公孫和把薑栗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