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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栗:「」
薑栗隻好放下筷子,勤勤懇懇地幫蕭毓剝蝦。
她不知道蕭毓葫蘆裡賣著什麼藥,明明知道她利用了他,也不揭露,甚至還做出一副真愛她的樣子,搞得薑栗不知道他對此事是什麼個態度。
不過他沒揭露,也避免了她社死,不然光是想想她在這些人麵前吹的牛,就已經開始腳趾扣地了。
薑栗把剝好的蝦放蕭毓麵前的盤子裡,蕭毓用筷子夾起來,慢裡斯條地吃了,開口道:「說起來,本王那裡昨夜進了兩個刺客,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見動靜?」
蘇氏正在心不在焉地喝湯,聞言手一抖,差點把一勺熱湯送鼻孔裡。
好在其他人反應都很大,她小女兒蕭晚容甚至乾脆把碗碰翻了。
蘇氏做出驚詫又關切的表情:「怎麼會,誰要殺你,你受傷了沒有?」
蕭毓嗤笑一聲:「小小倆刺客,也想傷到本王,未免太天真了些。」
「」這時候蘇氏無比慶幸自己買的是死士,一旦被抓,立刻服毒自殺,不給人嚴刑拷打的機會。
不過她還是做出很關心的樣子,問:「那兩刺客抓到了嗎?有沒有審出來是誰?」
蕭毓有問有答地道:「抓到了,不過有一個服毒自殺了,隻留下一個,正在審問。」
「???」這句話差點把蘇氏送走。
怎麼會,不是說他們服毒的毒嚢是藏在嘴中,絕對會在被抓的第一時間死的嗎,怎麼會有一個人沒死成。
這個刺客會知道下單的人是她嗎?
萬一他把她供出來,她就死定了。
蕭毓跟沒看到蘇氏一瞬間變得煞白的臉色一樣,他放下筷子,道:「本王也乏了,你們慢慢吃罷。」
除了蘇氏,其他人都紛紛鬆了口氣。
蕭毓在薑栗的攙扶下站起來,慢慢走出屋子,剛走到門口,他又回頭道:「對了,本王聽聞府上銀錢緊缺,連月例都裁了,既然這樣,這一桌子的好菜,可別浪費,四弟,你負責監督,他們吃不下的,你來收尾。」
說著,也不等他們反應,直接走了出去,留下一桌剛鬆了口氣就一臉土色的眾人。
這一桌四十幾個菜,吃完
薑栗扶著蕭毓走出屋子,她一直以為蕭毓在她麵前已經很蛇精病很可怕了,見識過他怎麼對王府這些人,才知道比起來,跟她那些堪比夫妻間小打小鬧的情趣。
可能是強烈的對比壯了她的膽,她禁不住小聲問道:「刺客真有一個沒死嗎?」
她昨夜雖沒看到後麵的戰況,但小說裡鬆淵閣刺客的自殺速度一絕,很難抓活口,蕭毓真有這麼厲害。
蕭毓漫不經心地笑道:「我唬他們的,你也信。」
「」
蕭毓繼續道:「這刺客就算知道是誰派來的,也死無對證,隻能忍下,但本王是個錙銖必較的小人,怎麼也得讓人過得不是那麼舒坦。」
薑栗懂了。
假如這背後指使真是蘇氏,她要是知道刺客被抓住了,肯定會寢食難安焦慮不堪,蕭毓這一招,簡直是究極折磨。
這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薑栗乾笑:「你不怕她狗急跳牆啊。」
誰知道蘇氏會不會在整日的惶恐中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來波大的,殺了他了事。
別看現在蕭毓挺能嚇人,其實他走路都不穩,外麵還準備了步輦把他抬回去。
「她要是有那個膽」蕭毓勾了下嘴角,「那就放馬過來吧。」
「」真狂。
回到院子後,蕭毓體力不支,直接又昏睡過去了,薑栗今天給蕭毓洗澡出了一身熱汗,讓人燒水給她沐完浴,才不情不願地回到屋子裡。
蕭毓睡覺身邊不喜歡人伺候,所以即便醒了,身邊也沒有守夜的丫鬟,她得以有片刻喘息的機會,也有閒暇思考從昨晚到今天發生的事情。
失憶這個人設肯定不能要了,明天起來就丟掉。
小黃文的解釋就說出嫁的時候,家裡的媽媽教她的,反正古代女兒出嫁,都會教這個。
至於利用蕭毓的事情她還是實話實說吧,蕭毓要如何處置,就聽天由命了。
她猜不透蕭毓的心,但總感覺,蕭毓應該不會殺了她。
畢竟有了對比就會發現,蕭毓對她真的還可以。
薑栗想及此,翻了個身,轉身看向蕭毓,今日是十五,月光很亮,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片蒙蒙的清輝中,月色下的蕭毓,又成了一個溫和無害的睡美人。
睡美人由於幾個月不見太陽,皮膚是接近透明的瑩白,在月光下幾乎會反光,皮膚好得足以讓百分之九十的女人都心生嫉妒,一點毛孔都見不到。
看著蕭毓安靜的睡顏,薑栗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膽子,伸出手,在蕭毓臉上掐了一下。
又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