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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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廣白和小憨在衛存屋裡坐了半晌,正午的時候又一起用了午膳,之後就有喜婆來給他們二人說了明日成婚的規矩。

因著他們二人都是男子,又是同一府內婚嫁,所以便沒有那些繁瑣的禮節。

待到明早天一亮,他們兩位新人就同時從各自的院子裡到正堂去,拜了天地之後,就架著靈馬到新府裡去。

而宴席是擺在衛府的,所以蘇廣白和衛存的府邸就不會有許多人光顧。

喜婆說這些時頗有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別人不清楚,她可清楚的很。

衛府這些少爺們成婚時,一般都是出門立府,這宴席也都是擺在他們新府邸的,寓意著新府昌隆,哪有這樣擺在衛府內的?

這意思不就是,這兩位就是潑出去的水,和他們蘇、衛兩家再無乾係,他們今後的死活,可沒人在意。

喜婆知道的道理,蘇廣白也漸漸想明白了。

不過他卻為此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和四大世家扯不開關係呢,如今這般真是合了他的心意。

且不在他們新家擺宴席更好,他和衛存可不想應酬,恨不得再不見到這四大世家的人才好呢!

喜婆又絮絮叨叨說了半晌,檢查了嫁妝和聘禮的數量確實是蘇廣白要求的數後,她又遣人帶了大紅喜袍叫他們試了,一切妥當後才離開。

這一下午時日也便過去了,蘇廣白看天色也不早了,便準備和小憨先行離開。

但衛存卻不願了,他緊緊攥著蘇廣白的袖子,連聲說著「哥哥,不走」。

蘇廣白好笑,廢了好半天力氣,才說服了衛存,跟他說明日一早他們就又能見麵了,之後就再也不用分開。

衛存信是信了,但目送蘇廣白的眼神卻滿是依戀和不舍。

蘇廣白心軟了,但明日就會成親,雖都是男子,他們也不好從同一個院子裡出來。

因此,他還是硬著心腸離開了。

一路上,蘇廣白見整個衛府都張燈結彩,大紅綢緞翻飛,喜慶的很。不知情的定會認為蘇家和衛家很在乎這門親事,對他們兩位小輩也疼愛的緊。

隻是現實往往更殘忍罷了。

回了院子後,蘇廣白和小憨隻隨意吃了點東西,便躺倒在了床上。

小憨今天很不在狀態,好像有很大的心事一般。

「小憨,你是不是有心事啊?」蘇廣白將它帶上了自己的月匈口,捏了捏它的小爪爪。

燙傷的痕跡早就不見了,可蘇廣白還是小心翼翼的,手下動作都很輕。

小憨任由他鬧,圓圓的小眼睛濕漉漉地看著蘇廣白,糾結了一下,才小聲道:「蘇蘇,就這樣和人成親,是不是太耽誤你了?」

「這有什麼的?」蘇廣白失笑:「你也知道,我沒有娶妻生子的意願。我就想開一間小醫館,救助那些窮苦的百姓,過我的小日子。」

「一開始我的未來隻有我自己,後來有了你,現在又有了衛存。」

「現在想想,如果沒遇到你們的話,我的餘生應當會很無趣的。所以,遇上你們我很開心,也很感激!」

小憨怔怔地看著他,不知怎麼的,就覺得心口微微酸澀,又疼又癢。

它起身朝前走了兩步,之後才又趴下來,將毛茸茸的小腦袋蹭在了蘇廣白的下巴上,兩隻前爪也輕輕扒在了他明顯的鎖骨上。

「蘇蘇,昨天其實是我自己跑出去才被他們抓到的。」小憨心裡忐忑,隱瞞它就是衛存的事,已經讓它寢不安眠,所以其他的事,它想盡量透露給蘇廣白。

蘇廣白聞言驚訝道:「為何?」

小憨底氣不足道:「我就是不放心你自己出去。」其實他是想趁離開前再試試能不能回到身體裡。

「這府裡太危險了,外麵的世界也很危險,你以後一定不要自己單獨跑出去啦!」蘇廣白坐起身,讓小憨蹲坐在自己的膝蓋上,認真叮囑。

「我以後不會了蘇蘇。」小憨負罪感更重了,小聲轉移話題道:「他們不知道我會說話,所以昨日在我麵前也沒有什麼顧忌,就說了一些四大世家的隱秘。」

蘇廣白好奇道:「隱秘?什麼隱秘啊?」

小憨回憶了下,這其實不是他昨晚聽到的,而是在渡劫前聽見的。

而它會被陷害到渡劫失敗,應該就是因為它知道了這件事,又去查了,才讓他們心生疑慮,先手一步想將它處理掉。

隻是他們應該也沒想到,它隨身攜帶的天狼血玉會抽出它的大部分神魂,又為它重塑了這麼一個狼身。

「他們說的含糊,不過大致意思是,某個很重要的日子馬上要到了。」小憨本就長了一張二哈臉,此刻又蹙起了眉,一臉嚴肅的模樣實在可愛的緊。

蘇廣白被萌的心顫,但因為小憨說的事情好像很重要,所以他強忍住了想把它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沖動。

「他們似乎是要舉辦一個儀式,還提到了獻祭之類的事。」

蘇廣白一怔:「獻祭?聽著就不是什麼好事。」

「嗯,聽他們的意思,這儀式已經舉辦很多次了。」小憨也不是很理解,按理說它在衛家生活了也有二十多年,沒可能有什麼儀式是它不知道的。

所以,這件事實在奇怪的很。

「算了。」蘇廣白揉揉它的毛,心大道:「四大世家的事以後就和咱們沒關係了,他們願意做什麼就做好了,隻要不牽扯咱們就好。」

小憨點頭應了。

蘇廣白便笑著將它放到了枕頭邊,給它蓋上了毯子一角,自己也在它身側躺下:「好啦,睡吧。明早不知道又要怎麼折騰呢。」

他向來沒心沒肺,所以睡覺總是很快,隻是小憨卻心事重重。

蘇廣白說的有道理,四大世家的事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了,可是它心裡總不安生。

除了這個,它回不到自己身體裡的事,也讓它非常煩躁。

那日剛救回衛存的晚上,它就曾試著將神魂脫離狼身,回到衛存的體內,可他嘗試了許久,並未成功。

他甚至有些擔憂自己是不是今後便是這副模樣,不人不狼,實在難堪。

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早,蘇廣白便被丫頭們拍門叫醒了。

在他迷迷怔怔時,大紅的喜袍便已然套在了身上,烏發束在頭頂,由一枚紅玉發帶箍著,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既挺拔又帥氣。

院子裡吵吵鬧鬧,丫頭婆子們雜亂地忙活,蘇廣白便抱著小憨默默看著。

他眼角忽然瞥見一抹紅,是一條紅色綢帶,原本是準備給他束發的,後來沒用上。

蘇廣白眼睛一亮,抓過那抹綢帶,手下靈巧地翻轉了幾下,就成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兩邊還留出了足夠長度的飄帶。

「小憨,我給你把這個帶上好不好?」蘇廣白的眼睛很好看,純澈靈動,像是含了一汪淺水。

小憨哪有不肯的,便點了點頭。

蘇廣白笑彎了眼,把蝴蝶結小心地係在了小憨的脖子上。

黑白相間的軟毛配上漂亮的紅綢帶,本就漂亮可愛的小二哈係上蝴蝶結後,整隻狼都憨態可掬,讓人想忽視都難。

周圍的丫頭婆子們見了,各個都捂嘴笑起來。

「少爺真是手巧,這小靈犬端的是可愛的緊。」

「可不,如今這麼一看,倒是和少爺相稱的很,一看就是一家的。」

蘇廣白笑著謙虛了幾句,之後見大家又忙起來,他才湊近小憨,小聲道:「小憨,今日就當是咱們三人結拜了,以後誰都不能丟下誰,要一起白頭到老!」

他話音剛落,便有喜婆催促他出門,他便將小憨放入了紅綢包裹的月要包裡,匆匆出了門。

殊不知,他這無意間的話,竟是讓小憨大受震撼。

它呆呆地蹲坐在月要包裡,借著那些氣口向外看去,隻能看到眾人急促的步伐,以及蘇廣白月要間的一小塊布料。

昨夜它還因為變不做人形而焦躁,還因為看著自己的軀體和蘇廣白成婚而感到詭異的失落,現在它心口卻滿是飽脹的不知名情緒。

蘇蘇

它的蘇蘇的真的很溫柔,很善良,也很好騙。

它活了這許多年,頭一回有了迫切想要變強的沖動,未來的日子必然不會安寧,它一定要變強,即便隻是靠著這副身軀,也要護住蘇廣白,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它一心想著這些,竟是沒發現自己身上短暫地出現了一抹血光,轉瞬便沒入了它的眉間。

——

因著是男子成婚,所以蘇廣白和衛存二人都未穿戴新娘服飾,均做新郎打扮。

他們二人自兩座院子出發,一直到了正堂門前才彼此遠遠見著了。

昨日他們也試過了喜服,但並未見著彼此的模樣,此時遠遠看著,蘇廣白就覺得衛存似乎比平時更好看了許多。

衛存顯然也看到了他,本就不慢的腳步更快了些,一旁跟隨的丫頭婆子們都有些跟不上,都要小跑著。

蘇廣白失笑,也加快了腳步。

他沒有什麼要成親的緊張和羞澀,隻有即將迎來新生活的輕鬆和渴盼。

他的手下意識扌莫向月要間,隔著薄薄的布袋,似乎都能感受到小憨溫熱柔軟的身體。

手下是小憨的溫度,眼前越來越近的是衛存高大挺拔的身軀,蘇廣白心底湧上熱流,從今往後,他們就是他生死與共的家人了!

「哥哥!」衛存眼裡閃著光,一直走到蘇廣白身前一步處才站定。

他習慣性地要去抓蘇廣白的袖子,卻被呼哧帶喘的喜婆攔住:「少爺,您拿著這個。」

說著,她就將一截大紅綢緞的一邊交給了衛存,另一頭遞到了蘇廣白手裡,綢緞正中間是一朵盛放的紅綢花。

衛存順著綢帶看到蘇廣白的手,不知道怎麼的,臉頰居然有些紅了。

蘇廣白看得好笑,但沒說話。這古人的儀式對他來講並不代表什麼,但對土生土長的衛存來說,肯定是有特殊意義的。

隻是現在衛存這個心智,想必也想不到更多,隻知道成親是件讓人興奮且害羞的事罷!

其實說實在的,蘇廣白雖然是為了救衛存才和他成親,但他卻也覺得有些愧對衛存。

畢竟從始至終,他都沒問過衛存是不是願意和他成婚,似乎沒有人在乎衛存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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