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大魔王發飆(1 / 2)
容斯年從路池舟的神情就明白路池海是內鬼了。
而跪著的路池海看見容斯年,心底「咯噔」了一聲。
事發之後,被父親和伯伯訓斥都沒讓他害怕,更不用說愧疚了。
一份無關要緊的監控錄像而已,他都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動那麼大的氣。
但是被容斯年淡淡的看著,他無端的氣弱和心虛。
容斯年那雙凝視著他眨也不眨的漆黑眸子,讓他感到非常不安。
容斯年身邊跟著保鏢。
其中一個保鏢為他搬來一張椅子,放在他身後。
容斯年靜靜地坐下去,然後才看向路父,淡淡的說:「路伯父,雖然本來應該算你的家事,不過既然牽扯到我們容家,那麼就不算你們的家事。我可以參與審問吧?」
他的嗓子淡漠疏離,僅僅維持著對路父的客氣。
語氣不重,但卻帶著一抹無形的氣場,給人一種沉重的壓迫感。
這件事,是路家理虧,路父哪怕再不願意外人看自己的家醜,也沒立場說個不字。
他隻能粗喘著氣點點頭,對地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侄兒氣得吹胡子瞪眼。
容斯年朝旁邊的保鏢略略抬眼皮,模樣端正俊秀但沉默無聲的保鏢兩步上前,走到路池海身邊。
路池海睜大眼睛,還忐忑不安地疑惑對方要做什麼,下一秒,他一邊臉就遭到那個保鏢的一重拳招呼。
他就像個紙紮的人偶,毫無緩沖力,整個上半身連同半張臉以劇烈的力道重重地摔在地毯上,口中和鼻中流出血來。
「啊——」客廳裡響起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叫,是路池舟的二嬸,路池海的媽,李婷珊。
「遲海——」李婷珊呼天搶地撲過來,抱著路池海嚎。
保鏢的一拳,讓整個客廳的人都驚呆了,麵色各異地齊齊看向容斯年。
路父雖然讓容斯年問話,這是因為他們路家理虧,可也沒想到容斯年一上來就是這一出大的。
一時也有點反應不過來。
路池海痛苦地扭曲著,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李婷珊眼淚汪汪,臉色煞白,既慌亂又憤怒。
她扶著路池海心肝兒肉痛,一邊恨恨地瞪向容斯年,喝問:「你這是乾什麼?」
路家二爺是有點軟弱的性子,但路池海可是他親兒子,親兒子被人這樣打,他驚愣後,也漲紅著臉質問容斯年:「世侄,你這是乾什麼?」
麵對一屋子的目光,容斯年眉眼波瀾不驚。
「這是給他的教訓。」
打她的兒子,比打在她身上還痛。李婷珊聽到容斯年這樣的話,更是炸毛。
「你憑什麼打我兒子?容斯年,這是我們路家,你也太猖狂了。你把我們路家當什麼?」
容斯年沒說話,他沒必要和李婷珊解釋,哪怕她是長輩。
路池舟在一旁捂眼隻嘆氣,他沒眼看。
他這個堂弟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論理早應該教訓,他二嬸太過溺愛,從來不舍得管教,更不認為需要管教。
這不,終於到了讓外人來管教的那一天。
路池海隻能鼻青臉腫地瞪著容斯年。
路池舟不會出麵,路父蹙眉看看容斯年的神情,就知道這個世侄是連他的麵子都沒給。
他身為路家的家主,自己的親人被外人在自己家裡打了,等於打自己的臉,打路家的臉。
他很不滿。
正有心想說點什麼,容斯年已經先開口了:「路池海,我隻問你一句話,也隻問你一次。誰讓你偷監控的?想好了再回答。」
他的眼睛漆黑而又幽亮,眼底沒有透出任何的感情色彩。優雅從容,聽不出感情的淡漠語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清楚明白地表明意思。
路池海對上這道視線,仿佛吃了啞藥般,倒吸冷氣;又像背上長了無數的芒刺,讓他如坐針灸。
他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狠命的吸氣,卻一點都抗拒不了容斯年的威壓。
包括路父,也在容斯年冷冷的高壓下,意識到這個年輕人是真的連他的麵子都不會給,於是梗著氣繃著臉一言不發。
他很肯定,他敢開口說一個字,容斯年的手段會更狠。
可是為什麼?
就為了容家媳婦那段被扭曲的「醜聞」,這件事的確是他們路家理虧,可沒嚴重到要對他們路家這麼不講情麵。
李婷珊看見路父無動於衷站在一旁,一句話都沒有。
她怒不可歇地嚷嚷:「大哥大嫂,你們就讓他這麼欺負我們路家?小海可是你們的親侄兒。傳出去別人怎麼看我們路家?我們路家的臉還往哪兒擱?」
一個小輩,在他們路家旁若無人欺壓他們,他們路家就任由他,他們明天就會成為上流社會的天大笑話。
「還有你路緯南,沒看到兒子被人打嗎?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
路緯南雖然唯諾了點,但一個大男人在外人麵前被老婆這麼呼喝,他也掛不住臉,額頭青筋暴跳:「你嚷嚷什麼?沒大沒小。大哥大嫂還在這。」
李婷珊氣得發抖,「還不是……」
「閉嘴!」容斯年擱在扶柄上的右手輕輕地敲著,淡淡的啟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