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連教官及她的小夥伴們(1 / 2)
眼看著紅隊都要崩潰了,連勝終於開口道:「人與人之間還是留點真誠吧。」
她走過去拍了拍樹墩,抬起頭道:「這樹是我劈的。」
「……」紅隊眾人,「……」
這比「就不告訴你~」還要打擊人。
黃浩捂住臉說:「教官,人與人之間還是留點真誠吧。」
陳域舟:「教官,人與人之間還是互相尊重一下智商吧。」
「哦。」連勝沒什麼反應,隻是淡淡道:「重新做一下自我介紹。最近放假,正好校方邀請,所以過來兼任一下教官。姓連名勝,遠征六軍現役兵。」
周師銳點頭:「周師銳。」
她靠在那樹墩上,左手在上麵拍了拍。眾人就聽見沉悶的折斷聲,連勝再將人拿開的時候,樹墩上留下了一個掌印。
寂靜,全場的寂靜。
眾人僵硬著身軀,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一片沉默。
他們開始回憶從演習以來做過的每一件事情,還有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
……好像除了表達對教官的崇拜,什麼都沒有吧?
白隊成員咧開嘴角狂笑,想要再皮一下:「夏天夏天……」
紅隊喝道:「閉嘴!」
連勝抬手一揮道:「走吧,現在下山。前麵的同誌向後轉。」
學生們的反射弧似乎還在調整中,對待指令反應緩慢。因為現在人群太密集,應該先散開,他們向後轉了沒多久,就聽見一人慘叫,外圍的學生直接滾了下去。
還好他們的裝備齊全,這邊的山林地勢也不算太險峻,那學生滾了兩圈就停下來。
連勝擠出去問:「沒事吧?」
學生飛速從地上爬起,局促地抬了下手,又放下,然後重新抬起來,對連勝敬了個禮。
眾生想笑,但是都憋了回去。
連勝揮手道:「都小心一點,現在開始依次下山。」
場下的教官們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集合進行總結。
魯明遠拿著光腦站起來,感慨道:「一場比賽下來我連瞎兩次。開頭和末尾。」
旁邊的教官說:「你們都不覺得震驚嗎?遠征軍就是不一樣哈,我看比賽的時候老激動了。」
「現在還能聽到連勝當年整教官的傳聞,今年終於大仇得報了。」一教官很是滄桑道,「不過是她自己給自己報的仇。」
魯明遠笑說:「習慣了。我們以前跟她組隊,贏得都是很懵的。」
方見塵在旁邊整理電線,說道:「唯有臥靠能表我心意!所有的演習訓練,我都跟她八字不合。被她整得夠嗆!」
「開心?」方見塵沉下臉,「開心不起來。」
幾人發笑。
「感覺好久遠了啊……」程澤眯著眼睛道,「那時候還是學生,現在想想那時候真的太天真了。」
無論是眼界、經驗,還是實力,都有很大的提升空間,但那個時候就是覺得自己很強大,帶著莫名的自信。如今變得更強大了,卻認識到了自己的弱小。
感謝成長讓他們學會了謙虛。除了某個人。
趙卓犖拍著方見塵說:「那時候不都是你自己找的嗎?」
葉步青贊同:「我們是天真,你是真蠢。」
方見塵抖開他們:「我都不知道我們是怎麼維持下來的兄弟情!斷了吧!」
「我還是第一次參加實戰型的學生演習誒。」季班興奮說,「感覺抓到了青春的尾巴。」
趙卓犖好奇道:「你覺得的青春是什麼樣子的?」
季班:「青春就是咋咋呼呼像個神經病。」
魯明遠鼓勵道:「你現在也很青春。」
季班:「謝謝!」
季班:「……嗯?」
學生成群下來的時候,連尋正搖擺著他的身體給眾人唱他新學會的那首洗腦神曲:「夏天夏天悄悄離去……」
眾人:「……」
對,掐指一算,這個夏天還沒開始,已經要結束了。
連勝將他抱起來說:「別瞎唱唱。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學生要先集合進行宣布成績,然後進行總結匯報,之後的時間,給他們用來自由活動,開展晚會。
難得這次連勝等人來了,校方肯定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他們希望希望遠征軍能給學生進行一個針對性的評價。連勝表示先讓大家休息一會兒,別穿著一身汗臭的過來聽講座,反正這兩天還會留在訓練營地。
於是學生們美美地過去洗澡了。
等到了浴室,排起長隊,眾人終於冷靜下來,也有時間和閒暇去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
周圍一片都是細細的討論聲。
一男生說:「你肥皂掉了。」
前排男生呆呆回頭,木然道:「我好像看見連勝了。」
兄弟扌莫扌莫他的頭:「可憐的兒子,把好像去掉。你還沒睡呢就覺得自己做夢了。」
「我好像還跟她說話了。」
「她是在跟我說說話。」
「我擦要點臉那是對群眾的訓話!」
那些細小的聲音越發壯大,畢竟都是在談同一件,乾脆放大聲音開始互通情報。
一人驕傲舉手道:「我是白隊的!今天我們還在隊伍裡麵聊天了!」
「臥槽!」
一言激起公憤,然而還沒等眾人準備修理,另外一人補充道:「還給我們講笑話!」
「臥槽——!」
怒氣值瀕臨破表。
「講笑話算屁!手把手教我們站位射擊,她扌莫到我了!」
「臥槽槽——!!」
旁邊幾人上前一步,攔住那位男生道:「兄弟,知道這是誰的道兒嗎?我告訴你,腦殘粉是沒有理智的。把她今天說過的話一五一十地附屬出來!」
「扌莫你哪塊地方了?兄弟們也幫你扌莫扌莫啊。」
「臥靠你們太惡心了!」
「丟肥皂了丟肥皂了!」
現場開始混亂,隊伍都分不清了,眾人鬧成一團。
又有男生喊道:「你們都不算什麼,別忘了於洋和丁學羲,他們還背過連勝的弟弟啊。」
前排靠在牆上正在排隊的兩人睜開眼,忽然縮了下脖子。
「這算什麼?」學生說,「基地大三單兵係的學生!跟教官親密接觸了那麼長時間!」
男生說:「她弟弟是誰?捧在手心抱在懷裡的人!等於間接抱過了啊!」
眾人:「喪心病狂——!」
一男人蹦出來道:「同誌們克製一下克製一下,要孟浪了。教官的宿舍樓在隔壁呢,都小聲一點!」
眾人後知後覺地抽氣,收斂了聲音,也壓製了一下心情,又重新開題。
「真的是連勝啊!沒近距離看一下她的手太可惜了,我好想扌莫扌莫傳說中的表情包啊。」男生很是向往,又很沒節操道:「我就說呢她怎麼那麼厲害,遠遠看一眼,就能感受到那股女王大人的王霸之氣!看看她在山上奔跑的英姿,看看她罵我們痛心疾首的樣子!是愛啊!」
他兄弟黑線:「你這是畸形的愛啊……」
男生怒道:「滾!」
「我記得有人說過她凶殘自大平月匈又變態的。」
眾人立馬失憶,否決道:「不,我們沒說過。」
旁邊男生痛心疾首:「是我們自己太不爭氣,跟教官有什麼關係?」
「瞧瞧我們那頹廢的樣子,低階未入門選手竟然敢在大佬麵前裝逼。她肯定是沉痛於我們的自大無知,想讓我們改正錯誤,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