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1 / 2)
沈悅檸被duang的一聲扔到大門外。
兩頭石老虎盯著她。
周圍還都是鄙夷嘲諷的目光。
沈悅檸覺得自己就像個沒穿衣服的浪玩意兒。
「沈小姐,都跟你說了,我們公主府不歡迎你,你呢,出門左轉,前麵的怡紅樓比較適合你。」
「對了,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那裡麵的男人應有盡有,任你挑選。」
「嘖嘖,剛剛誰還說,是未來的攝政王妃呢。真是風大也不怕閃了舌頭。你這麼喜歡當王妃,去夢裡當吧!」
「呸,還敢肖想我們公主的位置,什麼玩意兒。」
隔天,
沈悅檸被扒光了扔出公主府的消息就不脛而走。
她想勾引攝政王,據說衣服都脫光了,然後人家愣是無動於衷。
軍營也知道了。
「我大舅哥的小舅子的表妹在公主府當差,親眼看到沈悅檸爬床失敗,被扒光了丟出來,嘖嘖,可丟人了,裴將軍,您都不心疼的嗎?」
再怎麼說,沈悅檸都是他曾經放在心尖上嬌滴滴的美嬌妻,他無動於衷?
唰——
一把長矛飛射來。
「我操,要不是躲得快,我的小弟弟估計不保!」
「裴將軍你也太開不起玩笑了吧?居然下狠手?」
長矛深深插入身後的牆。
裴淮大步行來,伸手拔出長矛,臉帶冷色。
「別再我耳邊聽到她的一個字,不然,這兄弟沒得做!」
「呃呃呃,好的,好的!」
這位兄弟這次歸營後,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以前多歡快灑脫啊!
喝酒跳舞不在話下。
現在,寡言少語,陰測測盯著人的時候,怪瘮人的。
宮裡的消息都被封禁。
所以大家也不知道他遭遇什麼。
隻是覺得大概是被沈悅檸這個女人傷到心,轉性了吧!
也沒什麼人敢挑釁他的話。
上次那個,開玩笑被抽了99鞭的傻缺還躺在床上下不來。
屁股慘不忍睹,這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對了,你托我幫你做的那事兒,兄弟不好意思了,人我沒找到,要不,我給你支個招,你花點錢換影樓的人去吧!」
影樓是新崛起的情報組織。
幾乎隻要你想要的情報,他都有辦法給你弄來。
不過就是代價有點大。
「你跟我過來!」
「做啥?」
「跟我說一說影樓的事兒。」
「哦哦,好的。」
時間宛若指間沙。
不知不覺到了五年。
一處僻靜的小村子裡。
俏麗小姑娘正在院子裡舞劍。
然後就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小姑娘奶凶奶凶的臉瞪著來人:「你們找誰?」
最近找娘親的壞人挺多。
他們換了好幾個居所。
這一撥娘親說不躲了。
那意思是不是就是可以拿來當實驗了?
小姑娘漂亮的杏眼閃過雀躍。
「小妹妹,就你一個人嗎?」
為首的男人跳下馬,走到小姑娘麵前。
小姑娘用脆嫩嫩的嗓音說道:「關你什麼事?」
裴淮往裡麵看了眼:「小姑娘長得很像我一個故人,叫什麼名字?」
「容小妹,回來吃飯了!」
一道好聽的女音從裡麵傳出。
「好的娘親!」容小妹兒遺憾地收回目光。
轉身,要往屋裡走。
身後的陌生人跟著。
「你跟著我做什麼?」
要不是快吃飯,不能髒了手……
裴淮壓抑著激動,這個聲音……
「奇怪,你的眼神看著像個要拐賣孩子的壞叔叔呢?」
裴淮:「……」
院外的手下:「……」
將軍,你長得有點嚇小孩子啊!
院子裡,容小妹兒快步跑進屋:「娘親,有拐賣小孩兒的壞叔叔,我可不可以跟他玩玩?」
娘親說,要與人和善。
這個是壞人,她可以不和善嗎?
「壞叔叔?什麼壞叔叔?」
磁性的男音從裡麵傳出,一張和裴淮有幾分相似的臉。
鳳眸偏長,眼尾流動著一股風情的韻味兒。
是個陰柔邪魅的男子。
裴淮瞪大眼:「你,你是……」
「美人父親,他就是那個壞叔叔!」
容小妹兒站在裴肅麵前,一大一小看著對麵的裴淮。
裴淮握緊手裡的刀,喉嚨扯了扯。
裴肅倒是率先打破沉寂:「好久不見,裴淮!」
「你,真是裴肅,你沒死?」
「如你所見,我還活著!」
「你,那她,你們?」
「這是我女兒,容小妹兒,來,跟小叔叔打個招呼!」
容小妹兒秒變臉:「小叔叔好!」
「裴肅,為什麼你沒……」
顧忌到身邊的孩子,裴肅不願多談。
「你們吃飯了嗎?我們還沒吃飯呢?」
有什麼話等我們吃完飯再說。
裴淮望著他們進去,門再關上的瞬間,視野出現一抹俏麗的女人身形。
帶著他熟悉到靈魂的嗓音。
「是誰?」
「一個熟人!」
「是小叔叔哦!」
「哦,先吃飯!」
裴淮像個木楞樁子站在人家屋子外麵。
眼珠子都沒見眨一下。
他的一個手下不解地上前:「將軍,要不要把屋子包圍?」
免得他們又跑了!
這一年裡,他們打聽到消息,一路追蹤。
然,這幾人狡兔三窟,很會金蟬脫殼,把他們這群軍營裡的軍人玩得死死地。
每次都無功而返。
這一次,定不能讓他們逃離。
「不用!」
裴淮扯了扯唇:「這一次,不追了!」
裴淮心髒激烈跳動。
實則,他比任何人都期待找到她。
這麼些年,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橫沖直撞。
每每失敗而歸。
他都心存僥幸地想。
那有什麼?
隻要她還活著就好。
她逃,他大不了再追唄!
總有一天她會累,停下來,他就能追上。
然後,他就真的找到了他一直想找的人。
映著夕陽的光。
下屬驚異地望著裴淮:「大將軍,您,您笑了?」
天!
他居然笑了!
裴淮扌莫了扌莫臉:「是嗎?」
「是的呢,您笑了!」
這五年,他沒見過大將軍笑一下。
都懷疑他不會笑。
「大概是吧!」
他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沒笑了!
心髒缺失的那一塊,瞬間完整。
裴淮就這樣直愣愣站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後,這家人用餐完畢。
門打開。
走出來的是容嫿。
下麵的人再次露出驚世駭俗的眼神。
「陛,陛下?」
他們齊刷刷跪在地板上。
「我現在不是你們的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