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最終兵器（2 / 2）
向宇的一番話連珠炮一樣脫口而出，其中不乏質疑與挑釁之意，作為登門拜訪的客人，屬實有些突兀傲慢，但愚地克巳聽了這些話不但沒有生出火氣，反而一臉釋然地毫不反駁。
「我從德川老爺那裡聽說了，向宇先生你，跟範馬刃牙交手的事情。」愚地克巳的語氣十分平靜，「能跟他打到那樣的地步，你的實力，真的非常強，起碼是在我之上的。」
向宇的表情充滿玩味：「……所以呢？因為沒有把握，就不會交手，這就是你的意思？」
「是的。」愚地克巳露出一張陽光笑臉，完全抵消了向宇的無形壓迫：「作為神心會的門主，這就是我如今的立場，況且……」
他的嘴角展露自信：「既然是最終兵器，當然不會輕易就出麵，而是壓軸登場啊。」
「說的好啊！不愧是二代目，已經相當成熟了啊！」向宇向後一仰收斂了屑人嘴臉，在其位謀其職，現如今的克巳，是一個大派的麵子，一言一行都要考慮到位，自然不會這麼簡單就火冒三丈大打出手，那樣的話跟街頭流氓還有什麼分別。
「看來你果然很有天賦，不管是作為當權者還是武人，理解的都很快。」向宇贊嘆道：「起初，我的恩師郭海皇跟我提起你時，因為形容的太過誇張，我還有些不願相信呢，但是現在看來，也許是真的。」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愚地克巳的衣袖：「僅僅幾天，就將恩師他老人家展示的拳法真意完全理解並成功化為己用，將自我的拳法突破了50年，帶領空手道來到了全新的第501年，這份成就，實在令人欽佩。」
向宇說著忽然垂下頭顱，抿緊了嘴唇，剛剛還高漲的情緒快速回落，他嘆口氣繼續道：「可是，這份代價，會不會有些過於高昂了呢？」
他說出這話的同時，一直沒有開口的天羽羽斬也頗有感觸地望過來，為了得到力量而付出犧牲，這種事無疑是常識，但是愚地克巳他卻……
被空手道家視作性命相關的右拳，右腕，右臂，全沒有了。
連常人都會因此肢體殘缺而備受打擊，受不了幻肢之痛自殺的也不在少數，愚地克巳作為一名武者，生涯遭到的沖擊堪稱毀滅性。
「斷臂之戰」，這是向宇提到過的，決定了愚地克巳的真正蛻變，也是令他失去了整條右臂的一場慘烈壯烈的大戰。
在那場戰鬥中，為了突破人體的極限，為了抓住那一絲勝機，愚地克巳他不惜奉獻出了自己無比珍貴的手臂。
已經獲得了認可，變得成熟了的二代目館長收斂了笑意，他的目光寧靜，有著豐富的感情醞釀其中：「如果說遺憾的話，當然會有，但當時的我已經拿出了所擁有的全部，絕對再做不到能好了。」
「作為武者，我從那場戰鬥中，獲得了除了勝利之外的一切：尊敬，認可，超越極限，這樣的我，還能苛求什麼呢？」
將內心的真情實意，用這種樸實的言語表達著，看著這樣的愚地克巳，三人的心中，不禁同時升起了濃濃敬意。
啪嚓。
「呼呼，你說的好哇！二代目！」一道飽含欣賞的聲音在會客廳轉角響起，蒼老的音色卻富有十足的活力，明明身材瘦小，腳步聲卻平穩有力，僅憑此便可斷定，來者必然身懷武藝。
「您來了。」愚地克巳欣然起身，大步迎向了來人。「涉川老師！」
天羽羽斬眼瞳一縮：「他是……涉川流合氣道的創始人，涉川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