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光隧出(1 / 2)
入夜後更是寒氣逼人,心弗沒有用靈力,冷氣順著袖口往裡灌。
太華獨自扶在寢殿外的玉磯上飲酒,眼睛裡依舊是萬年不變的淡淡憂傷。
她素來知他修習的是菩提心,卻不知這淡淡憂愁來自何處,她想或許是大慈悲心的另一種境界罷。
而她,與慵洵的婚約似乎已成定局。
三日後的清早,一眾貌美的仙娥奉命接她上九天,其中一位領頭的仙子名喚折懋。
她見折懋跟太華似乎很熟絡,熟絡中又有幾分生疏和不自在,於是她開始浮想聯翩。
一切如行雲流水忙而不亂,烏鵷打理了一些在她看來無關緊要的行李,說:「仙上此去天界,再勿像從前那樣沒心沒肺了!」
心弗隻點頭答應著說:「是是是。」
看到太華給她帶的行李後,她方知烏鵷打包的東西委實算不得多,太華似乎要將半個鏡給她搬了去,還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立在一旁,生怕漏下什麼。
心弗因實在不喜離別時的傷感惆悵,隧徑直跟一行人出了門去。
行至一竹林深處時,折懋布下名為「光隧」的界道,心弗驚訝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光隧來源於上古時期的大虛,能修習者寥寥無幾,她也隻在書上看過,雖名為光隧卻是漆黑的,書上曰:「光隧者無光無時無聲無息,入者身輕如羽。」
子遷在大虛多年也從未見過,當年天虞鏡被突襲之前一切如常,沒有人發現一絲風吹草動。
她後來便猜測是使用了光隧,此番看來玄機定在這裡無疑了,隻是……折懋?她微微蹙眉,不知她究竟是何來歷。
到達天界後赤羽獸似乎有些亢奮,左一圈右一圈的蹦躂就是不好生走路,她剛想叫它安穩些,它倏地一躍,飛下又高又長的台階。
「放肆!」一聲嗬斥。
她快走幾步跟過去,卻見林中一隻虎身人麵九尾的大獸正化出人形,旁邊站的是慵洵。
竟是陸吾上神在此休憩,她行禮:「小仙心弗,不知上神在此,多有打擾……」
慵洵淡淡道:「無妨。」
她的麵色立時被各種顏色,交替了好幾個來回,本是與他訂婚,這廝不去接接也就罷了,竟還表現的一副悠閒散淡的樣子,好像此事原與他無關似的。
陸吾道:「洵兒的未婚妻?嘖嘖……果然鮮嫩多汁。」
心弗思忖,鮮嫩多汁?這算……贊美?她壓低腦袋說道:「呃……上神過獎了。」
上古神獸果然不同凡響,一句話聊的尷而且尬,還好這時折懋上神過來了,他向慵洵行禮然後道:「公主,請隨我來吧。」
慵洵微微頷首,仍舊一副沒有表情的僵屍臉,心弗回敬他一記白眼,牽起赤羽獸轉身離開。
各種大道小道曲折蜿蜒地走了一會,才至一處宮殿,上寫著「悵絮宮」三個赤金大字,竟是以心弗母神的名字起的。
她頓時月匈口一陣憋悶難受。
折懋又胡亂交代了一會方才離開,心弗捂住月匈口倏地吐出一口鮮血來,赤羽獸擔心的直叫喚,她示意它不要出聲。
來天界有些時日了,慵洵那日後再未出現,天帝亦不按套路出牌,並未差人教習她禮儀,隻是偶爾宣她去殿下坐坐。
心弗想天帝是高明的棋手,此時無招勝有招,她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正托腮冥想,這時窗台落下一隻五彩鳥兒,名為烏盜,名字與形象不甚相符,倒也算取得極致。
它便是子茉與心弗的信史,烏盜即來定是四海有動,她立刻將它放進來。
鳥兒將子茉度給它的靈力密碼吹出來,心弗讀過後,信便自行消散。
心弗又將「接觸錄書,見機行事」幾個字幻於靈力密碼中,吹度於烏盜鳥兒。
隧問鳥兒:「子茉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