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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川悻悻的扌莫了扌莫鼻子,「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無趣。」
他們倆說話時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斜前方的男生聽到了季景的這句和我無關,但還是有些糾結,偷偷扌莫出手機給季景發信息:「奶茶應該是給你的…我怎麼給你送過去?」
「還有傘。」
傘總不能一直放他這。
旁邊同桌探過頭:「跟誰發消息呢?感謝溫思雨的奶茶?」
男生翻轉過手機,急道:「都說不是了,別亂開玩笑。」
季景沒往前看,回了句:「不必。」
說完就按滅了手機。
真不用啊?
男生用眼角餘光觀察季景,發現他已經做起練習題,投入學習,表情看起來和往常沒什麼不一樣。
難不成他想多了?季景真隻是還個人情?
男生甩了甩腦袋,覺得自己不適合思考這些分分合合的事…既然季景說不必就不必吧。
男生把奶茶插上吸管,喝了起來。
主要是不喝就浪費了。
總不能扔掉。
還挺好喝。
季景換了支筆。
「……」
晚上。
溫思雨第二次拉季景入夢。
季景來之前,溫思雨和係統說:「係統,我覺得一會我真學不下去。」
中午溫思雨本來非常高興。
下午的古詩詞背誦卻讓高興毀了一半。
高中三年總共有多少古詩詞?一首古詩容易背,全部加起來卻足夠令人悚然,更別說要在一個下午將其全部背完。
溫思雨上衛生間的時間都在背古詩。
一個下午背古詩詞背的頭昏腦脹,有一說一,她今天吸收的知識量已經超出大腦負荷,現在她什麼都不想做,處於一種事後的賢者時間。
係統不是逼著人學習的那種統,不然之前幾年時間溫思雨成績也不會一直保持墊底。
係統很自然的說:「那今天不學了,勞逸結合嘛。」
溫思雨糾結在本子上亂畫:「…我不敢和你爺爺說。」
季景其實和她非親非故,浪費自己時間來幫她補習,她卻說自己今天不想學了,是不是有些過分?
係統:「沒事,你撒撒嬌就好了。」
溫思雨懶得理會係統,嘀咕:「我倒是想。」
她怕她撒嬌後季老師再也不來。
說曹操曹操到。
季景出現在空間裡。
溫思雨坐直身體,唇角上揚:「季老師來了?」
…怎麼看起來不太對勁。
季景這個人,十足像一隻大貓,平常懶洋洋的、像吃飽喝足在草原曬太陽的大貓,但一旦冷淡下來,他顏色淺淡的瞳孔就會變得更淺淡,身上充斥著一種大型肉食動物獨有的冷漠和危險。
溫思雨原本想好的話不敢說了,乖巧改口:「季老師,我們開始學習嗎?」
係統:「奶奶,你不是?」
溫思雨讓係統閉嘴:「學習挺好的,我愛學習。」
做人要懂得看時機和眼色,不就是學習嗎?她能行,她可以。
第二次。
季景目光從溫思雨身上挪開,語氣散漫:「嗓子不舒服。」
意思今天不想給你講。
溫思雨一時有些不敢置信:這麼巧?
她怕不是錦鯉!
溫思雨清了清嗓子,麵帶誠懇,迅速把桌子上用來裝樣的試卷放回桌兜裡,整出一杯蜂蜜水雙手遞給季景:「季老師辛苦了,趕緊潤潤嗓子。」